霍祁然聽見妹妹這八個字的評價，只覺得哭笑不得。

只不過現下電話那頭還有個小朋友在焦急地等待他的故事，他顧不上自己的妹妹，一面讓景厘將電話給晞晞，一邊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悅悅眼睜睜看著他消失在自己眼前，忍不住看向慕淺，「哥哥這是什麼意思？不否認，那就是默認咯！」

慕淺看著自己憤憤不平的兒，聳了聳肩道：「變心呢，並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罪過。只要他能夠理好兩端關係的銜接，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呀。」

悅悅驀地瞪大了眼睛，「那怎麼可以？喜歡一個人，就是要一生一世的！」

「是嗎？」慕淺微微低下頭來，疑道，「那你兒園時喜歡那個浩然，三年級的時候喜歡那個弦歌，五年級的喜歡那個迪迪，哪個是你的一生一世呀？」

「哎呀——」悅悅不防媽媽突然翻的舊賬，驀地紅了臉，說，「那是我小時候不懂事！我以後喜歡一個人，就會一生一世的！」

慕淺「唔」了一聲，挑了眉道：「那我可就拭目以待啦！」

悅悅哼了一聲，忽然又想起來自己好像還在跟媽媽置氣，於是抱著糖果扭頭就又走了出去。

另一邊，霍祁然的故事很快就哄睡了晞晞，景厘輕輕拿過晞晞臉邊的手機，等到霍祁然結束一段故事，才低聲開口道：「晞晞睡著了，謝謝你啊。」

霍祁然應了一聲，道：「那你也早點休息。明天我家裏人會帶糖果去做檢查打疫苗，等晚上下班，我再發它的態給你看。」

「好啊！」景厘很開心，「你也早點睡，晚安！」

「晚安。」

……

有了凌這種積極分子的參與，高中同學的聚會很快被提上了日程。

高中他們一共兩個班30個學生，群里進了26個，除了在外地或國外的和沒進群的四個，確定要參與聚會的居然有20個之多。

大家在群里憶往昔憶得厲害，每天彷彿有聊不完的天，還非要將失聯的四個人找到。

霍祁然趁午休的時候翻了一下聊天記錄，突然就看到了景厘的名字。

有人提起，瞬間就有人響應——

「我記得，皮白白的，眼睛大大的，臉蛋圓圓的，很可！」

「啊呸，你們男生就記得別人的長相！」

「哪兒啊，我還記得是高二轉學離開的，可笑了，特明一姑娘！」

「我記得家好像是做零食的，代理了很多國外的大品牌，經常帶零食給我們吃呢！」

「哦，啊——家早破產了，就是因為破產才轉學的。」

「啊，破產了？」

「高二的時候破產的？」

「怎麼都沒聽說過啊？」

「我也是後來才聽說的，反正家就是高二那時候出的事，好像還慘的，我也記不清了。」

「那有沒有人知道近況啊？」

「不知道。」

「應該都不知道吧，否則也不至於失聯。」

群里可聊的話題很多，關於景厘的話題很快被替代。

霍祁然看完這一部分聊天記錄，目停留在「做零食的」那幾個字上，腦海中瞬間閃回許多關於零食的回憶。

雖然他始終都沒法確定，那時候往他背包夾層里放那些形形小零食的人是，再相遇后他也沒辦法張口問，只能當那是一件塵封已久的往事。

可是到這一刻，他終於還是忍不住又一次想了起來。

應該……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