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然就這樣靜靜地看了很久。
說得這樣誠摯、懇切、認真,以至於他竟然……好像不得不接。
而景厘也只是和他對視著,等待著他的回答。
良久,霍祁然終於緩緩開口道:「我曾經放你離開過一次。那個時候,我也以為我們不會變。」
景厘聞言微微一怔,下一刻,又上前去,主印上他的,呢喃著開口道:「不一樣,那不一樣……」
霍祁然當然知道不一樣。
可是偏偏就是會忍不住,去回想起那個時候,那逐漸斷絕了聯繫的幾年……
如果不是回來,他們還不知道要錯過多年……
「那次是我退,可是這次不同了。」景厘繼續道,「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退,你是我的男朋友,我才不會把你拱手相讓……況且,你還是我的債主——」
話音未落,霍祁然已經凝眸看向,「我不是你的什麼債主,我是你男朋友。」
「是啊,男朋友。」景厘出手來,用力抱住了他,安靜片刻之後,才又道,「所以,不要再讓我欠你更多了,好不好?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想永遠跟你在一起……永遠,無負無擔地跟你在一起。」
霍祁然再說不出一句話來,良久,只是同樣用力地抱住了。
……
七月初,景厘帶著景彥庭和顧晚、晞晞一起回到了newyork。
同樣去到newyork的還有吳若清。
而景彥庭也開始接吳若清的系統治療,雖然他依舊不抱什麼期,可是景厘開心,他就開心。
留在桐城的霍祁然繼續過著和景厘分隔兩地的生活,只是這兩地,實在是相隔得太遠了些。
他也沒有選擇讀博,最終還是選擇了工作。
畢竟讀博對他而言,的的確確不過是選擇之一。
他以前之所以想要讀博,更多的只是一種慣選擇,畢竟已經泡在實驗室這麼些年,再繼續泡下去,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可以,反正對他的生活也不會產生什麼影響。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他的生活不一樣了。
他的生活里開始有了其他值得期待的人和事,他不想再將自己綁死在實驗室,他開始想要更自由、更廣闊的天地。
兩個人雖然天各一方,卻保持著每天至兩次通話的頻率,有時候想得了,一天打十個視頻電話也是有的,想起什麼便說兩句,總歸能多見一面,就多一重幸福。
悅悅對此十分不理解。
慕淺趁機教育道:「千萬不要指男人為人犧牲,哪怕那個人是你哥哥。」
霍祁然明顯被母親當告誡妹妹的工,因此他並沒有什麼反應,卻聽悅悅道:「那爸爸為媽媽你做的犧牲呢?」
「他哪裏為我做過什麼犧牲?」慕淺攤手,「一直以來不都是我在默默付出一切嗎?」
看著兒漸漸挑高的眉和明顯懷疑的眼神,霍先生竟罕見地自黑了一把,認同慕淺道:「沒錯。」
誰知道悅悅卻本不吃這一套,哼了一聲之後道:「反正我以後一定要嫁給一個可以為我犧牲的男人。」
慕淺登時就樂了,瘋狂用手肘捅著霍靳西,說:「聽見沒,你兒這就想要嫁人了。」
「才沒有!我是說以後!媽媽你能不能不要講!」悅悅說完,起拿起自己的書包就出了門。
剩下一言不發的老父親,看著兒越走越遠的背影,臉越來越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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