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南宮懷看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發獃的南宮姝，沉聲道：「還不起來，跪在地上像什麼樣子？」

南宮姝這才站起來，坐在旁邊的蕭千夜看著這弱柳扶風一般的模樣，木有的有些心疼。沉聲道：「楚國公，鄭夫人若是有什麼錯你稍加責罰便是，看在姝兒一片孝心的份上還寬恕一二。」南宮姝滿臉地著蕭千夜，南宮懷皺眉，淡淡道：「王爺，這是臣下府中的家事，王爺手只怕是……」

蕭千夜道：「非是本王想要手國公的家事，而是…姝兒已經有了孕，實在是不得驚嚇，還請國公看在小王和姝兒肚子裏的孩子的份上，饒恕鄭夫人吧。」南宮姝含淚道：「爹，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娘真的做錯了什麼，看在這些年為了楚國公府兢兢業業的份上，就饒了吧。」

不提這個還好，提起這個南宮懷臉更不好看了。輕哼一聲道：「兢兢業業？這些年你娘可沒有往自己的口袋裏摟錢。」若不是自己只是給了楚國公府明面上的一些產業和府中管理中饋的權利，還不知道鄭氏的私庫里能藏多錢呢。將鄭氏關進黑牢之後南宮懷才命人查了鄭氏的院子，震驚的發現前段日子已經狠狠地大出了一次，鄭氏的私庫里居然還有不的私房錢和各種寶貝。不用說…都是這些年鄭氏通過各種彷彿摞用府中的錢存下來了。

南宮姝不敢說話，南宮懷著蕭千夜道：「王爺說要老夫饒了鄭氏，你可知道都做了什麼事？」

「這個……」蕭千夜還真的不知道。

南宮懷輕哼一聲，將一本冊子甩到南宮姝懷裏，道：「自己看吧，好好看看你娘做了些什麼好事。王爺不妨也看看。」

蕭千夜有些遲疑地抬手拿過冊子過目，同時心中也是微沉。這種可以算是家醜的東西南宮懷都給他看，說明了南宮懷本無意掩蓋此事，南宮懷只怕也是下定了決定要置鄭氏了。在往下看，蕭千夜的臉也越加沉起來。坐在一邊的南宮姝有些不安起來，「蕭郎……」

原本以為只是一些後院的眷爭鋒吃醋的事，沒想到其中竟然牽扯了那麼多的事。蕭千夜一邊震驚往日看上去和善弱的鄭氏竟然如此狠毒，對鄭氏升起一厭惡。同時也在心中暗暗了一把汗，這個鄭氏簡直就是在作死，雖然原本只是得罪了一些不起眼的人家和南宮墨而已，但是現在…誰讓南宮墨命好呢。現在鄭氏得罪的名單上還要算上衛君陌，長平公主，燕王和齊王了。還有原配孟夫人的兩個兒子…看來一眼一臉冷漠的南宮緒和滿臉憤怒的南宮暉，兩個兒子也跟離心了。鄭氏如今…是什麼都沒有了。

嘆了口氣，蕭千夜沒有再往下看去，而是合上了手中的個冊子還給南宮懷，沉聲道：「小王唐突，還請楚國公見諒。」

「蕭…王爺？」南宮姝呆住了，怔怔地著蕭千夜。本以為搬出了蕭千夜爹多會給點面子，正好又剛剛查出有了孕。沒想到蕭千夜居然只是說了幾句話就放棄了。蕭千夜嘆了口氣，有些不忍告訴南宮姝母親的正面目，只是低聲道：「姝兒，以後你還是楚國公府的兒，本王也會好好照顧你的。」

「可是，我娘…爹！你真的、真的相信大姐的話？我娘是冤枉的！」

南宮懷連看都懶得看這個兒一眼，只是淡淡道：「冤枉的？那些事有許多都是好些年前的，那也是你大姐做的？」

「我娘…我娘…」鄭氏做得那些事南宮姝即使不知道全部多也聽說過一些，此時竟也不知道該如何辯解。只得道：「可是，我娘已經知道錯了。爹你就不能原諒麼？大哥，二哥……」南宮緒淡淡道：「姝兒，這並不是單單是楚國公府的事。你這麼孝順，不如你親自去給長平公主和燕王殿下一個代？還有當初墨兒險些遇害的事，庶母謀害嫡，這可是死罪……」

「我……」南宮姝臉慘白，自然沒有這麼大的膽子。看看坐在南宮墨邊一臉冷漠的衛君陌，南宮姝打了個寒戰，「大姐……」

南宮墨放下茶杯，若有所思地看了南宮緒一眼，淡淡道：「大姐，我當初差點連命都沒有了。現在你要我替婉夫人求？這世上可沒有人教過我以德報怨的聖人之行。我已經出閣，此事不便手。自然還是聽憑父親置。」

南宮懷皺眉，沉聲道：「夠了！鄭氏罪有應得不必再說！」

南宮姝尖道：「不行！我娘是楚國公府的夫人！」

南宮懷冷笑一聲道：「楚國公夫人？楚國公府夫人是你大哥他們的母親孟氏，也可以是將來為父繼娶的夫人，卻不是你母親。」說到底，鄭氏這麼多年不過是有楚國公夫人的部分權利，卻沒有楚國公夫人的誥命頭銜，更沒有從楚國公府大門口明正大被抬進來過。

南宮姝幽幽地著南宮懷，眼底的憤怒漸漸地變了怨恨，「我知道了，父親你怕了長平公主和燕王，所以就犧牲了我娘想要讓他們息怒麼？」

「放肆！」南宮懷厲聲道。

南宮姝咬牙恨恨地道：「難道不是麼？不就是因為害怕他們追究你才非要置我娘的麼？我…我…啊，好疼…」話還沒有說完，南宮姝突然捂住腹部痛苦地了一聲，「嗚嗚…好疼……」

「姝兒！」蕭千夜連忙上前一把摟住沉聲道：「快傳太醫！」

「嗚嗚，蕭郎…好疼，我們的孩子……」南宮姝倚在蕭千夜懷裏，神痛苦。大廳里也一邊，南宮暉嘆了口氣還是出門去吩咐讓人太醫來。南宮墨撇了撇，走上前去淡淡道：「讓開。」蕭千夜一怔，抬頭看向站在邊的南宮墨這才想起來似乎是會醫的。

「你走開！」南宮姝道，「你別想害我的孩子…走開！」

南宮墨掃了一眼南宮姝染上了幾點紅艷的擺，不不慢地道：「不想要孩子了你儘管鬧，反正孩子也不是我的。」

南宮姝咬牙，狠狠地瞪著南宮墨，彷彿是在說南宮墨若是敢對的孩子不利，就要跟拚命一般。南宮墨嗤笑了一聲，要是想對的孩子不利，哪兒需要做的這麼明顯？

南宮懷顯然也沒想到竟然會出這樣的事，皺著眉上前看了一眼，道：「先讓墨兒看看，醫很好。」

南宮墨抬手把了把脈，抬手出了幾隨帶著的銀針扎了幾針，淡淡道：「剛懷上一個月就到折騰，不想要孩子就直說。回去以後最好臥床休息，三個月以後再看。當然，不放心的話可以找太醫再看看。葯我就不開了，只怕開了你也不敢吃。」

蕭千夜點點頭，道：「多謝郡主。」

南宮墨聳聳肩不以為然。南宮懷道：「先帶回院子裏休息一會兒吧。」

蕭千夜正要抱起，南宮姝一拉蕭千夜的袖道：「不，王爺，咱們回府啊。我不想留在這裏了。」眼眸間充滿了恨意。不過這恨意卻不是對南宮墨的，而是對著南宮懷的。南宮懷臉一沉，被自己的兒恨著，這讓他打擊之餘又覺得老臉拉不下來。同時又有些氣憤，這麼多年，即使是當初的南宮墨在孟氏去死前後看著他的目里也只是憤怒和傷心，而不是仇恨。這個兒竟然因為鄭氏犯的錯而恨他！這些年真是白疼了！

想到此，南宮懷也揮揮手道：「既然如此，老夫就不留你們了。」

蕭千夜也不顧的許多，只得朝眾人點點頭抱起南宮姝往外面走去。

一時間，大廳里有些冷清了一起來。南宮懷坐在主位上臉上的神晴不定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南宮緒同樣雙眸微垂沉默不語。只剩下南宮墨和衛君陌手牽著手，相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底一閃而過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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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氏要倒霉了。不過…嘿嘿，大哥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