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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安家的風雲,顧寧也能猜到一些,安憶平以那樣的模樣回到安家,必然會掀起軒然大波。
不過那又如何呢?
安家這一灘水,遲早是要被攪渾的。
安憶平的下場不過是,他們合夥起來算計的利息而已。
顧寧很快就把這個問題拋到了腦後,因為要請周致遠吃飯,前後這麼多次,都是周致遠關鍵時刻幫忙,再不請他吃飯,實在是說不過去。
顧寧微微一躬,抬起右手微微打開,作邀請狀,「周致遠同志,請問我是否有機會,請我的蓋世英雄去吃飯呢?」
這般紳士優雅的小模樣,讓周致遠一愣。
在他發愣的時候,旁邊路過的熱心人,不由得催促,「這位男同志,同志都主邀約了,你要是再不答應下來,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就是就是,這年頭娶媳婦不容易,你對象這麼漂亮,你還不抓一些?」
「要我說,你們兩個樣貌生的都這般好看,不如早點把婚結了,生個胖娃娃出來,那娃娃肯定隨你倆一樣好看。」說這話的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胖大嬸。
這話越說越偏,直接從對象說到了生娃娃上面。 (5,0);
這讓周致遠有些發窘,他正要解釋兩人的關係。
顧寧就率先開口了,按著了周致遠的手,笑瞇瞇道,「那就多謝大家的吉言了,以後我們要是家了,來請大家吃喜糖呀!」
「這娃娃大方。」那位胖大嬸在兩人互相疊握的手上掃了一眼,笑容更大了幾分,指點,「你一個大男人可不能這般害啊?跟個大姑娘似的。」
周致遠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況,耳都紅了,一點也沒了平時那副運籌帷幄的模樣。
還是顧寧看不過眼,拽著他跟大家告別後,離開了。
一走遠周致遠就微微皺眉,「你怎麼不解釋?他們要是誤會了,對你名聲很不好。」
兒家的名聲在重要不過了。
顧寧微微一笑,一雙晶亮的眼睛看著他,在他耳畔輕聲說:
「因為——我鍾意你呀!」
明明是在輕不過的話,卻如同煙花一樣,砰的一聲,在周致遠的腦海裡面綻放開來,他整個人都僵了一瞬。
像是水停止了流,像是風停止了起舞,宛若整個世界都靜止了下來。
他了薄,卻發現像是被膠水粘住了一樣,無法開口。 (5,0);
顧寧像是不需要他回答一樣,噗嗤噗嗤笑了出來,跑了老遠,銀鈴一樣的笑聲回傳過來,「叔叔,我騙你的。」
——不是,我沒騙你。
像是在林間跳躍的小鹿,靈又飄逸,誰也別想抓住。
隨著顧寧這句話落,周致遠微微鬆了一口氣,有著幾分他自己都未察覺的失落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恍然發現自己的背後被汗打了一大片,那是——張的。
可是,張這個詞,已經離他很久遠了。
畢竟,哪怕是上戰場的時候,他也未曾張過。
周致遠不敢去深想這個問題,很快就拋到了腦後了。
他只是目地跟隨著顧寧,看著像是小鹿一般,歡快地在前面跳躍。
「叔叔,你快來呀,去晚了國營飯店沒有紅燒了。」顧寧對著他招手,笑容燦爛。
許是的笑容太過有染力,周致遠角也溢出了一抹笑,真是個小孩兒。
下一秒,變故突生。
從遠飛馳過來一輛騎著托車的人,那騎著托車的人像是喝醉了一樣,車子打,瞧著過的方向,正是顧寧背後的位置。 (5,0);
那麼一刻——
周致遠仿佛心臟都停止的跳,他向來不如山的臉劇變,大吼道,「躲開!」
他聽見自己聲音從腔扯出,像是破了音一樣,帶著幾分撕心裂肺。
這一聲大吼,被風吹散了幾分。
顧寧呆了一下,不太明白周致遠的神,怎麼突然這麼鄭重著急害怕?
下意識地扭頭向後,只見那暗紅托車已經向沖了過來,搖擺的車頭,飛奔的車軲轆,濺起來的狼煙。
每一樣都在向疾奔而來,要命!
顧寧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像是整個人都被錮住了一樣。
想彈,卻發現四肢僵本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托車朝著這個方向來。
下一秒,一個黑石頭砸了過去,準確無誤地落在托車的軲轆,向前行駛的位置,那麼一瞬間,疾馳飛奔的托車,連車帶人一下子全部翻車,滾落在地。
而站在原地的顧寧,整個人都騰空起來,聞到了一悉的雪松味,接著就落了一個懷抱,整個人都飛了出去滾了幾圈。 (5,0);
「叔叔——」顧寧的聲音在抖,地抱著周致遠的腰。
周致遠墊在最下面一層,擋住了地面上的砂石子,察覺到上的人帶著幾分抖,他抬手拍了拍的背,語氣安,「沒事了,沒事了——」
說話間,他才發現自己的嗓子疼得厲害,先前破音許是拉扯到了聲帶。
顧寧一下子就聽出來,倒吸了一口氣,立馬從他上爬起來,「你聲音?」
「我沒事。」周致遠搖頭,仔細觀察顧寧像是沒什麼問題。
顧寧有些後怕,主開口,「那個車子是沖我來的。」
先前對方車頭搖擺的那一幕,記得清清楚楚,不管往哪邊跑,對方的車頭都會跟上來。
所以,那一瞬間腦袋才會空白,因為無路可逃。
只是顧寧不明白,究竟誰想讓死?
顧家人幾乎全滅,那就只剩下安家人了。
顧寧不確定,是不是喪心病狂的安家人?
周致遠的臉瞬間一寒,他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接著,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那個開著托車的主人邊。
他一把提起對方的領子,拉近了頓時聞到一陣濃烈的酒味,他微微皺眉,冷聲道,「你是誰?誰讓你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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