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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許紅衛是一萬個不相信的,他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他眼睛瞪得大大的,瞥了一眼地上的昏迷的柯銀娟,冷笑一聲,「柯老師,你還不承認,我親眼看見的,柯銀娟同志,把顧寧摁在窗戶邊緣,要推下去——」
頓了頓,他慢慢地鬆開了手上的領子,以極為不禮貌的姿勢指著他的鼻子,「包括還有你,你所說的每一個字,我全部都聽到了!」
「你攔截了顧寧的檔案,要把賣到山學校去,毀了!」
「你不配當老師!」
許紅衛每說一句話,柯永昌的臉就難看一分,到最後,已經是鐵青不為過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他和顧寧之間的對話,還有其他人聽到。
柯永昌終於意識到哪裡不對了,他被顧寧算計了。
或者說,一開始是他們算計顧寧,但是不知道何時,卻落到了顧寧的圈套裡面,而不自知。
而面前許紅衛,以及先前衝進來的那個人影,就是最好的證據。
面對學生的指責,柯永昌從憤怒,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5,0);
一個許紅衛而已,不足為慮。
事到了這一步,他似乎不在乎上的這一層人皮了,冷地笑了笑,「許紅衛同學,你就算是聽到了又如何?有證據嗎?」
他大步流星的走到,已經渾發的媳婦孫映秀面前,「你說你聽到了我威脅顧寧的話,而我的妻子,也可以當證人,是不是可以說,是顧寧在威脅我們?」
頓了頓,他指著徹底昏迷不醒的兒柯銀娟說,「還有我兒,顧寧來檔案室,拿檔案不,卻企圖欺負我兒,把我兒摁在窗戶口,試圖謀害,謀害不,自己掉下去了窗戶,這怎麼能關我們的事?」
這種顛倒黑白的能力,讓人嘆為觀止。
向來的許紅衛,從未見過柯永昌這麼不要臉的一幕,他的臉當場就氣紅了,「柯老師,你顛倒黑白,指鹿為馬!」
柯永昌理了下袖子,故作鎮定地捂著傷口,「許紅衛同學,公道自人心,你眼睛見的不一定是真的,這一切不過是顧寧陷害我們罷了。」頓了頓,他指著流不止的傷口,「你不信?這就是證據,顧寧謀殺我的證據。」
淋淋的傷口,看得駭人。
許紅衛沒有半分被打,反而冷冷一笑,「柯老師,你是肯定不把我許紅衛當證人了,是嗎?」 (5,0);
柯永昌忍著痛,他笑了笑,「許紅衛同學,你可以作為一號人證,而我——妻子也可以。」
話落,他指著地上被嚇得雙發,神不守舍的妻子說道。
證人一比一。
誰的話都可以作為供詞。
許紅衛算是明白了,柯永昌是吃定。
只有他一個人看到,先前另外一個人影已經跳樓,沒了靜了,他打算死不承認,指鹿為馬了。
許紅衛氣得渾發抖,不怒反笑,他一把徹底拉開檔案室大門,「那如果,不止我一個人聽到呢?」
這話一說,柯永昌的臉才一個變了,「什麼?」
他的聲音也不由得拔高了幾分。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麼一個平日裡一天都不會有一個人的檔案室,還會有其他人?
隨著許紅衛把門徹底拉開,而門外的人影也陸續暴出來。
那是隨著許紅衛一塊出現的安,以及還有其他學生。
他們都是跟著許紅衛一起來追顧寧的,好奇顧寧到底是不是他們紡織廠高中的學生。 (5,0);
檔案究竟又是怎麼回事?
只是,卻沒想到到了樓下,就看到窗戶口的那一幕。
而沒想到,會在門口聽到柯永昌和顧寧說的那些話。
以及,柯永昌的不要臉,都被大家看在眼裡,門被打開後,一雙雙目看了過來,複雜,不屑,不可置信,各種目織在一起。
最終化為失。
柯永昌的臉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顧寧他!
許紅衛也他!
注意到先前一臉鎮定的柯永昌臉徹底變了,許紅衛這才暢快了幾分。
他回頭衝著安說,「柯老師,沒想到吧?沒想到,出現在檔案室的不止我一個學生吧?」
他骨節分明的大手一指著,「還有他們,你說我一個人不夠當證人,那麼這麼多人呢?」
柯永昌黑如鍋底,他目沉如水,在一個又一個學生面上掃過。
只覺得被顧寧扎過的傷口,似乎更痛了,錐心之痛也不過如此。
他企圖做最後的掙扎,「人多不是理由,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你們若是不信,可以問我妻子,是最先進來的,自然清楚事的經過。」 (5,0);
他對妻子孫映秀使了一個眼。
孫映秀深吸一口氣,勉強找回來了氣神,知道自己這會不能掉鏈子。
一旦掉鏈子。
他們就徹底完了。
孫映秀捂著口,聲音抑揚頓挫,「正是我家老柯說的這樣,我進來的時候,顧寧正在對我閨用刀子,問出檔案,我上來拉人,哪裡知道,顧寧——」
哭出了聲音,「顧寧竟然把我閨掛到了窗戶上,以此來問我們出檔案。
你們說?當母親的哪個能看到這種場景?我上去爭搶我閨,老柯也來幫忙,哪裡知道,顧寧是個心狠手辣的,直接一刀子扎在了老柯的上。
不止如此?還打暈了我們家銀娟,我是拼了老命,才把娟娟給救起來了的啊!」
「而顧寧——顧寧就算不是我閨,我也把當做閨的啊!我企圖去救。
只是——我拽著銀娟已經要了半條命,實在是沒抓住顧寧這個孩子啊,是我的錯,是我沒救到!」
「我有罪啊!」
孫映秀捶著自己的口,哭得眼淚鼻涕一大把。 (5,0);
經過,這一番說辭,反倒是了救人未的好人了。
旁邊的學生都面面相覷,難道真是孫映秀說的那樣嗎?
唯獨,許紅衛不相信,他目冰冷,「本不是你說的那樣,先前,明明是柯銀娟同志,把顧寧摁在窗戶口!」
「而顧寧——也不是自己跳樓的,是你們跳樓的,跳樓之前那一句話,我聽得一清二楚。
喊的是——柯永昌,孫映秀!你們害我辱我毀我檔案,今天我顧寧,只有用死來證明清白!」
「而且,不止我一個人聽見了,包括離得最近的安也聽到了,是不是?」
許紅衛回頭,殷切地去問安。
大家的目瞬間轉移到了安上。
安避開了許紅衛的目,著手指,半晌,才說,「我沒聽見。」
頓了頓,又說,「不過,我覺得老師不會騙人。」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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