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來，大家瞬間將目集聚在厲霆琛上。

白媛媛還在那頭不停的喊，白老爺子的聲音也冰冷傳來：“這還有什麽可猶豫的，告訴，你選擇媛媛。”

白辛拍了拍厲霆琛的肩膀，“這件事你自己拿主意，不管是選擇誰我都不會怪你的。”

熊貓玩偶不知道什麽時候放了一個沙，“你有一分鍾的時間考慮，如果到時候你做不出選擇，我就替你選。”

沙裏的沙子流逝得飛快，就像是現在飛逝的時間。

厲霆琛沒說話，隻是靜靜看著兩人。

白媛媛不住的求救，反觀蘇清予不發一言。

在剛剛樊晨曦開口的時候至還要說兩句爭取一下，對自己就沒有一句話要說嗎？

厲霆琛眼前浮現出一年前冬天的畫麵，那晚天空飄著鵝大雪。

蘇清予和白媛媛同時落海，他第一反應想到是因為救自己而犧牲了命的祈鱗。

白媛媛肚子裏還懷著他的孩子。

加上陳嶺也跟著一起跳了下來，厲霆琛有十足的把握會救下蘇清予，才會義無反顧頭也沒回去救了白媛媛。

但他不知道蘇清予的腳會被漁網給纏住，在救援上延遲了時間導致早產。

這些都是他不想看到的。

他從來沒有和蘇清予解釋過一句，從頭到尾他心裏的人隻有蘇清予。

今天的局麵顯然和當時不同，世間沒有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閉上雙眼他還能看到流不止的祈鱗笑著對他道：“別，別哭，大將是……不能死的，我心甘願替你死。”

“我……我的妻兒就拜托你了。”

說完，祈鱗緩緩垂下了手。

他們本是表兄弟，從小一起長大，祈麟和他有幾分相似，因此也了他替一樣的存在。

像是這樣的替他有很多，他們都匿於暗中，隨時隨地準備赴死。

祈鱗是唯一一個和他相時間最長，且有著至親的兄弟。

他欠了祈鱗的一條命，所以他縱容白媛媛囂張跋扈，搶奪一切屬於蘇清予的東西。

禮服、房子、醫院、乃至厲太太的位置。

雖然沒有，但他也給了白媛媛一切。

但今天，當白媛媛和蘇清予的命被擺上了天平。

白媛媛的砝碼是祈鱗之死，而蘇清予的砝碼則是他的。

不管怎麽選擇，他都要負一個人。

白媛媛久久沒有聽到他說話，便大喊道：“霆琛，你不要忘記了你的承諾，你說過會永遠保護我的！”

蘇清予那邊仍舊死一樣的沉靜。

一切都該結束了，沒有人會選擇。

與其搖尾乞憐，還不如從容赴死。

一樣的事，經曆過一次就夠了。

這一分鍾有這麽漫長嗎？看著砂礫落下了尾聲。

熊貓玩偶聲音帶著笑意：“厲先生，時間到了，看來你有選擇了。”

“用我的命，來換們的命。”

厲霆琛負手而立，臉上沒有一慌，讓人看不出他任何想法。

但他的這個回答讓所有人意外。

沒有像是樊晨曦那樣選擇一個人，而是選了們兩人。

如果一定要辜負一個人，他寧願這個人是自己。

“我死，們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