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知道周元棠做了完全的準備,蘇清予提前也聯係了那幾人,但要將蘇啟平轉移的時候還是出了意外。
到了約定的時間,周元棠還沒有回來。
今晚黑夜濃稠如同被墨浸染,天空一顆星子都看不見。
院子裏仍舊溫馨,淡淡的燈下櫻花飛舞著,蘇清予特地做了祈福球掛在了樹枝上。
風將祈福球上懸掛著的鈴鐺吹得左搖右擺,接連不斷的鈴鐺聲音作響讓蘇清予提心吊膽,為周元棠了一把汗水。
“叮鈴鈴……”
隨著鈴鐺劇烈晃中,那本來穩穩掛在樹枝上的小紅球被風吹得落了樹枝,同時發出了讓人很不安的聲音。
紅球在白石子路上咕嚕嚕滾了一圈,沒等蘇清予手抓住,已經滾到一人的腳邊。
周元棠手撿起紅球,在樹燈下對蘇清予投以燦爛至極的笑容,“蘇姐姐,我回來了。”
蘇清予幾步朝著他跑來,臉上滿是張之,“元棠,你沒事吧?”
周元棠搖頭,細長的手指把玩著手中的紅球,“有姐姐誠摯的祈福,我怎麽會有事?雖然費了一些周折,好在蘇伯伯被我帶走了,剛剛才將他送到了一安全的地方,耽誤了些時間,讓蘇姐姐擔心了。”
聽到這話蘇清予這才鬆了口氣,“遇到什麽麻煩了?”
“除了我們的人,還有幾夥人,那些人甚至囂張到對無辜的市民開槍,厲霆琛的人也來了。”
蘇清予背後一涼,“肯定是,想要利用我爸爸將我出來!沒有傷亡吧?”
周元棠想著那倒了一地的人,鮮都染滿了白牆,角的笑容仍舊無辜,“當時很混,我隻顧著蘇伯伯了,沒在意那些人,還好我這次找的人是雇傭兵,而你留下的那幾人給我們開了條路出來,否則今天我怕是再也見不到你了。”
見周元棠有些不自然的著肩,蘇清予忙上前一步,“你傷了?”
“沒有,蘇姐姐別擔心。”
“元棠!”蘇清予雙手叉腰,都已經嗅到了濃烈的腥味道。
當轉到周元棠的後,卻發現周元棠白的外套上已經染上了一層紅。
“你在流。”
“沒什麽大不了的,了點小傷,我已經包紮過了,肯定是剛剛太匆忙沒弄好,我……”
蘇清予忙抓住了周元棠的手將他往屋裏帶,“你跟我進來!”
進房間的那一瞬間,蘇清予並沒有發現周元棠的角微微上揚。
蘇清予著急拿來急救箱,又扯開了周元棠的服。
當看到他隨隨便便將襯衫撕開的包紮,傷口猙獰暴於眼前,蘇清予忍不住的責罵:“這麽長的傷口你怎麽弄的?你還說沒什麽?”
周元棠吐了吐舌,一副年郎無奈的樣子,“肯定是我當時一心護著蘇伯伯出來的時候沒注意被人劃了一刀,你瞧瞧,我不是好端端在這,我哪有什麽事啊?”
鹹的眼淚砸落在周元棠的背上,他微微側過子去看。
蘇清予胡用手抹了抹眼淚,手上卻是毫不遲疑給他包紮,口中還嘟囔著:“對不起元棠,我沒想將你扯進來的,現在連累你了傷。”
蘇清予滿腦子都是懊惱,生怕周元棠也招惹上那一個瘋人。
“蘇姐姐,是我自己不小心跟你有什麽關係?別哭了,隻要蘇伯伯好好的,我年輕力壯的點傷很快就好了,我沒事的。”
他轉過,手上蘇清予滿是淚痕的臉頰,一雙眼睛卻著別樣的認真,“蘇伯伯救出來了,你可以沒有牽掛的跟我離開A市了,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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