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霆琛安好蘇清予就走出了船艙,直到門關上的這一刻蘇清予那繃的才慢慢鬆弛了下來。
攤開掌心看著上麵的汗水,角無奈勾起一抹笑容。
什麽時候開始和厲霆琛竟然變了這樣相互防備的關係。
不是人,不是朋友,更不是上下級。
很難用一個準確的詞語來形容兩人的關係。
隻要他不找周元棠的麻煩,今天就算是逃過一劫。
甲板上,迎著狂風驟雨,周元棠渾已經了。
厲霆琛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麵對他的目掃視,周元棠背脊站得筆直,沒有一屈服於他的意思。
一雙清澈的雙眼落在厲霆琛上。
說實話像是周元棠這樣子的人是厲霆琛最瞧不上眼的類型,他看上去是那麽純良無害。
所以就算是上次在船上他想要對蘇清予做出那樣的事,厲霆琛也隻當他是個孩子,並沒有放在心上。
如今厲霆琛看到他倒是多了些在意,這人有勇有謀,如果不是自己反應過來,隻怕已經讓他得手,自己再想要找蘇清予比登天還要難了。
終究是周元棠率先開口:“厲總,你想要怎麽置我?”
“我答應過,不會傷害你,我說話算話。”
厲霆琛仔細打量他的眼神,竟然沒有半點害怕。
要麽他是無視生死,要麽他早就篤定自己不會傷害他,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中。
被人看穿,這讓厲霆琛很不爽。
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聽說你上有傷,到了該上藥的時候了,你進來,我讓人給你重新包紮。”
周元棠顯然有些意外,“你……”
厲霆琛冷哼一聲,“沒錯,我是恨不得將你丟到海裏去喂魚,但我不想再讓傷心了。”
陳嶺做了個邀請的姿勢,“請。”
周元棠倒是很配合,隻不過在經過厲霆琛邊的時候頓了頓開口道:“分明將人傷得遍鱗傷,如今卻還要做出一番深似海的模樣來,也不知道是該說厲總深,還是裝模作樣。”
剛說完就被後的陳峰狠狠推了一把,“快走,再廢話就將你丟海裏喂鯊魚。”
“嗬。”
周元棠嘲笑的聲音很輕,像是一塊重石砸在了厲霆琛的心上。
厲霆琛著雙拳,他不否認對蘇清予做的事。
他會用上萬個日日夜夜去彌補這八百多天,總有一天蘇清予走出這個心結。
時間是治愈傷疤最好的利。
厲霆琛沒有回房間,蘇清予跳海的畫麵不斷在眼前浮現,他知道蘇清予對他已經沒了,更多的是憤恨。
他不敢推開門對上那樣的眼神。
靠在走廊上避風點了一支煙,他的煙癮越來越大,不知道是第幾支完,陳嶺走到了他的邊。
“厲總,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將那臭小子送回港口了。”
厲霆琛嗯了一聲,“他的傷呢?”
“是利所傷,但當天戰況那麽激烈,都是遠程擊,即便傷也隻會是槍傷。”
厲霆琛挲著虎口神複雜:“醫生怎麽說?”
“一切如厲總所料,從傷口的角度,深度,以及皮的卷曲程度可以判斷,這傷口很刻意,不像是被在打鬥中傷。”
陳峰一臉疑問,“可是他明明沒傷,為什麽要砍自己一刀?是有什麽大病嗎?”
“如果他是為了故意在蘇蘇麵前示弱呢?”
陳峰當即便破口大罵:“臥槽,從前都聽說人綠茶,這男人茶起來也沒人什麽事了,還有往自己上捅刀子的。”
厲霆琛眸一片漆黑,他低了聲音:“這年非比尋常,可見之前在船上的事絕非偶然。”
“絕非偶然,那就是蓄意而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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