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演戲
趙輕丹問:“你呢,你何時懷疑的。”
慕容霽苦笑一聲:“我一早就清楚心里沒有我,娶不過也是為了報恩。喜歡的是老五,我從來都是知道的。”
這下趙輕丹徹底震驚了。
他明知沈月秋心悅他人還敢娶,也是心大。
大概是看出來趙輕丹不可思議的表,他只好解釋。
“沈月秋雖然喜歡老五,對珞貴妃卻是很怕的。心里很清楚,有珞貴妃把關,哪怕是側妃老五都不會要。但當年救了我,我對就親近了些,臨到婚嫁的年紀,說喜歡我,想嫁給我,我就答應了。我母妃又是那種什麼都不大在意的子,只要我想,總不會多阻攔,這事就這麼定下了。”
“加上那個時候你在宮宴上說我非禮你。父皇看在趙家的面子上一定要我娶你,我不喜歡被人威脅,所以很不愿。為了氣你,才故意顯得更看重沈月秋一些。”
趙輕丹有些赧然地眨了下眼睛,拉了拉他的袖:“對不起嘛,是我錯了。”
“不用抱歉。”慕容霽握住的手指:“歪打正著,甚好。”
趙輕丹這才理解為什麼慕容霽表現得那麼中意沈月秋,卻在納為側妃之后那麼久都不,甚至沒有過分親的舉。
他所做的,不過是想將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給一個尊貴的名頭,但實際上也給足了尊重跟自由。
心里有旁人,他不破,更不勉強。
卻沒想到,他這麼全心全意地護,換來下了一道“蠱”。
這也太慘了吧。
趙輕丹靠在他的肩膀上:“不過,當年救了你的人真的是沈月秋嗎,我就是覺得按照這種心狠手辣的格,怎麼會做那麼好心的事。”
“應該是沒錯的。我被那毒蛇咬傷就昏迷了數日,醒來后想找到救命恩人,闔宮上下就說那人是。何況也沒有旁的人認領那份功勞,總不敢拿這種事撒謊吧。”
只好說:“那沈月秋小時候還有善心的,長大之后倒是長歪了。”
想到這里,又好奇地問:“不過,咱們倆小的時候見過嗎,年時候不事我都不記得了。”
“見過的。”慕容霽比年長幾歲,記也好些。
“你很小的時候見過我之后就跟在我后,像個小尾一樣。”
他那會兒覺得煩,總覺得小姑娘不矜持,半點沒有規矩。
可這會兒想起來又心里滋滋的:“不過你那麼小就知道粘我了,肯定是特別喜歡我吧。不然那麼小哪懂做戲故意裝傻,分明就是真實。”
趙輕丹被他不要臉的口氣給噎到了,可實在是不記得。
好像生過一場病,忘了不事。
雖然不是原主,到底錯過了原主年的記憶,難免覺得可惜。
兩人又不自覺地膩歪了一會兒,他才依依不舍地起:“我要去落香閣了。”
他如今的態度是大不相同了,每每提到去落香閣都像是在做任務,十分不愿。
但趙輕丹推著他出門:“別忘了要事。”
落香閣,沈月秋看到他來了有些無措地起。
溪一走,周洋又給安排了新的婢伺候,但都不滿意。
最后“機緣巧合”之下看中一個在附近賣救父的姑娘,說是有眼緣就買下了。
周洋心里清楚,這定是沈月秋早早就看好的人,這一出不過是做戲好讓人順理章地進府。
新婢名為浣紗,見慕容霽來,慌忙地遞了茶進來。
慕容霽下一秒卻是屏退了眾人,只留他跟沈月秋坐著說話。
沈月秋一時詫異,這些日子,明顯覺到了慕容霽的淡漠。
偏偏他面上客氣,又說不出錯來,故意委屈地抱怨他也裝作聽不懂。
這會兒特意下人都出去,看來是有話說。
沈月秋狐疑地看著他,就聽慕容霽嘆了口氣,語氣頗為憾地開口:“今日本王午休時做了個夢,竟是夢到了我們小時候的事,莫名就有些懷念。”
他是很提及舊事的人,沈月秋乍一聽這話,只覺得鼻子一酸,差點落淚。
“王爺。您還記得過去的誼嗎,妾還以為您如今公事繁忙,將那些都忘干凈了。”
“怎麼會呢。”慕容霽晃了晃茶杯。
“那會兒大哥二哥都沒封王,三哥還是儲君。我們一起在南書房讀書,下了學就與你們一同玩耍,那麼親無間。誰能想到,長大了之后倒是疏遠了。”
他拍了拍沈月秋的手背:“若都同你我這般親近的關系便罷了,如今看著二哥跟五弟那樣子,我可真不是滋味。”
沈月秋靈敏地捕捉到重點:“二王爺跟五王爺是怎麼了?”
“父皇有陣子對老五不喜了,我原先還覺得奇怪,也是今日才聽人說,那中間竟是有些誤會。”
咽了咽口水:“什麼誤會啊?”
“我有一個朋友,在酒樓吃酒的時候無意中聽到隔壁廂房里有人高談闊論。許是那些人喝多了,說話也了顧忌,不知怎麼的就說起了老五跟二哥的事。”
他瞥了一眼沈月秋,果然見豎起耳朵,聽得格外專注,連他的目都沒察覺。
“聽那些人的口氣,他們好像是二嫂家商隊的傭兵。本在議論連斯青最近罷退的事,不知為何扯到了當初圍獵之時老七遇刺一事。他們居然說,是二哥找人冒充寧國府的人行刺老七,他卻裝作故意救人洗了嫌疑。但父皇卻是對老五十分不滿了。”
沈月秋瞬時捂住了:“當,當真?這可不是小事啊。”
慕容霽故作己:“自然是真的,醉酒的人失了理智,什麼話都敢往外說,巧就被我那朋友聽了去。他告訴我,我卻是不知跟誰吐了。要知道,二哥五弟都是我的兄弟,我看著他們手足相殘實在不忍啊。”
要說慕容霽這個人,真是原地搭個戲臺子就能演戲。
那模樣真意切,把沈月秋唬得信了大半。
“月秋啊,這事我只能拿來跟你說了。你是我的解語花,又跟我們一起長大,定是知道我心有多煎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