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氣急敗壞
紅茉小聲地把宋寅家中的況說了一下,趙輕丹心里有了數。
左右是他伯父下棋厲害,也不一定他們家每個人都能為第一圣手的。
比不過也不怕,反正外人不知道是誰。
再說,就算真的輸了,宋寅仗著優勢欺負人,贏得也不彩。
所以趙輕丹無甚力:“比就比,還宋寅公子好好發揮。在下也是剛知道,原來你竟是出自棋藝世家,這要是輸給了我這種名不見經傳的小人,只怕外面的人要說你們宋家沽名釣譽咯。”
宋寅果然面愈發難看,一臉不虞地坐了下來。
趙輕丹最是喜歡在心理上膈應對方,下棋是講究心的。
越是輕松怡然反而越容易發揮好,可若是張了,很可能會發揮失常。
他們這一局并沒有采用座子制,而是用最新的“開放式”下法。
即落子隨意,無需先在對角擺上兩子。
正是按照這樣的策略,趙輕丹一上來就給了他一個下馬威。
執黑子布局,選擇了極為冷門的下法,第一子就落在了棋盤正中心。
宋寅不以為然,時下流行的下法是三三或是上星角。
鮮有大拿選擇中心落子,所以他心中存了些輕視。
偏偏趙輕丹不知是不是戲弄他,宋寅每下一子,趙輕丹就在對稱的位置落子,步步模仿。
連著七子落下,宋寅的心態就越發不穩了。
他有些氣急敗壞地看著趙輕丹:“閣下是什麼意思?你不會下棋嗎,我走哪里你就跟著模仿哪里,哪有這樣的道理。”
趙輕丹云淡風清:“此為在下的戰,并沒有違背規則吧。你放心,等我覺得你的落子出現失誤時,我就不跟著你下了。”
“你!”宋寅沒好氣瞪著,又無法阻止,只好再下一子。
趙輕丹卻猶豫了一秒,下到了其他地方。
宋寅這回反而愣了愣:“你怎麼不接著跟了?”
“剛剛那子下得很差勁,我什麼要跟。”
趙輕丹的態度徹底惹怒了宋寅,他手下更快,恨不得立刻把這個狂妄的人給制服。
但他心緒不穩,之后的幾都走得太急促,趙輕丹就這麼不疾不徐地給他布了個陷阱。
而宋寅眼見有優勢,果然落了的陷阱中。
本以為他要贏了,誰知趙輕丹再落一子,姿態隨意地看著他:“宋寅公子,承讓了。”
宋寅盯著期盼,忽然臉灰白,不敢置信地抬起頭。
邊上的連公子看不懂,還在催促他:“宋寅,愣著干嘛,你弄死他呀!”
趙輕丹只是笑而不語,在輕松的神之下,宋寅只覺得異常難堪。
“我輸了。”他把手里的白子放回棋盒,頹然地閉上了眼睛。
這下全場都驚呆了,宋寅公子居然輸了!
對方到底是什麼人,在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里就打敗了宋寅,這也太厲害了吧。
宋寅不愿再待下去,也不管會不會得罪連公子,起就徑直走了出去。
趙輕丹看向連公子:“愿賭服輸,還希連公子能履行承諾,以后不再來打擾紅茉姑娘。”
連公子看著未完的棋盤,忽然一抬手把所有的棋子都給打翻了。
“誰說我們輸了,這盤棋沒有下完!既然宋寅走了,便算是比賽中斷或者取消,一場沒有比完的比賽,如何能算你贏,結果不算數。”
趙輕丹被他理直氣壯的語氣給氣笑了:“真是不要臉的東西,連家出了你這種人,就不怕被人恥笑嗎?”
“你好大的膽子!既然知道小爺我是連家的人,還敢這麼放肆,今兒不教訓教訓你,你是長不了記了!來啊,給我把他抓住,狠狠揍一頓。”
紅茉臉劇變,立馬想去找煙雨樓的媽媽讓打手幫忙。
可是煙雨樓的人不知趙輕丹的份,卻是知道連公子的份,哪里敢對他手。
趙輕丹眼中慍怒,手指地攥住折扇,有點后悔只帶了傅山一人出來。
傅山卻面上不見驚惶,甚至沒有多余的表,只是簡單地低聲對趙輕丹說了句:“王妃不用擔心。”
稍微松了口氣。
而在連公子的隨從沖上來的時候,傅山手指飛速反轉,竟是幾顆棋子刷刷飛了出去。
這些棋子準確地點在來人的位上,為首沖上來的人一下子彈不得了。
雖然以前聽說過武藝高絕的人能運子如兵,趙輕丹卻是第一次見到。
眼中充滿了贊許,心中那淺薄的擔心也消散了。
那些棋子儼然了傅山的兵,即使隔著一段距離打在人的上都疼痛難忍,很快那些人就被打得抱頭鼠竄,哪里還有半分儀態。
二樓雅座上,有一人看到樓下這一幕,倏地睜大了眼睛。
他直直地著那個侍從的作,一瞬間心跳如雷。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被同僚百般邀請拉出來喝酒的羅雀。
原本他們在樓上看到連家公子找麻煩并沒有出面,畢竟同朝為,沒有替素不相識的人出頭得罪連家的道理。
但傅山之后,他從未見過有人能把棋子練運用到這個地步。
他到底是誰?難道是傅山?
可他長得跟傅山完全不一樣。
羅雀忍不住起下樓。
就在這時,門口進來一隊兵。
為首的員闊步走來,將他們雙方分開,面上不悅道:“何人在此打鬧,擾京城治安!”
趙輕丹角了,來的正是京兆府尹秦源。
看來是他在附近巡查,京兆府又負責維持秩序,自然不會坐視不管的。
連公子一見到他就嚷嚷起來:“秦大人,你來的正好,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他指了指趙輕丹:“這個人簡直膽大妄為,指使他手下的人對我府上的隨從手,你看看他們被打得多可憐,你快把他給抓起來。”
趙輕丹翻了個白眼,還不是因為他手下的人都是些無用的廢,七八個人都被傅山一個人給干翻了。
關鍵人家山哥還沒有近手,不過利用一些棋子就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姓連的也好意思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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