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翻案

宋寅臉沉得厲害。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裕華書院是教書育人的地方，如何會生出這種容不下旁人的想法。公子此言，未免太折損裕華書院的聲譽了。”

趙輕丹像是聽到好玩的事，審訊大牢里冷，只有低矮的窗戶能著氣。

手里漫不經心地扇著折扇，輕薄流的風隨著扇面啪嗒啪嗒地響。

結合整的張氣氛，這般隨意的態度，越發招人恨。

宋明跟宋寅不敢瞪著慕容霽，只好把怒火發泄到不相干的人上。

“難不殿下特意找個頭小子來，就是故意辱老夫的。倒是不知老夫跟殿下有什麼仇，竟遭到這般對待。”

慕容霽給趙輕丹使了個眼，示意繼續講。

就聽趙輕丹啪得將扇子合上，收斂起笑意走上前：“宋副院，聽聞你大兒子是六年前的榜眼，小兒子宋寅又是三年前的探花。你原是裕華書院的先生，子承父業如今躥到了副院的位置，也算是桃李滿天下了。”

除了不滿意那句子承父業，旁的宋明倒覺得切。

他面得意：“怎麼，看你這樣子也不是什麼正經舉子，說不準就是什麼考場失意的小混混，想故意找老夫的麻煩？”

趙輕丹嘖了一聲：“宋副院，在下一介商賈，哪里有本事找你們麻煩。請你們來的可是宸王殿下，你這指桑罵槐的本事可不太行啊，是個人都聽得出來你在辱罵殿下，該當何罪啊。”

宋明老臉一白，都氣得哆嗦了起來。

趙輕丹懶得再跟他兜圈子：“裕華書院雖然一直頗有盛名，卻是從九年前開始名滿天下的。只因九年前的科考開始，每一屆的三甲皆出自裕華。可若是今年出了個陳立樺，小小年紀就將你們親自栽培的門生比下去，在外人看來，恐怕要議論裕華書院開始走下坡路了。”

宋家兩人咬了咬牙，警惕地盯著。

趙輕丹神越發冷厲：“只是外人并不知道，原本這殊榮，三年前就該被打破的。又或者更早的時候就有意外，偏被狼子野心之人，用一些下作的手段給遮掩罷了。”

宋寅抖了一下，就見趙輕丹眸犀利地盯著自己。

他不明白，對方明明只是個小商人，同他比棋之前名不見經傳，為何會有這樣銳利的鋒芒。

連他這種常年近權貴的員都被震懾到了。

“宋大人。”趙輕丹突然點了宋寅。

“不知你這幾年的金科探花，夜里睡覺可還踏實，有沒有擔心過被惡鬼纏，來找你的麻煩。”

宋寅面灰白下去，死死地看著。

“你在胡說什麼！”這話卻說得好沒有氣勢，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有幾分心虛。

慕容霽不著痕跡地將趙輕丹一攬，走到的前。

“宋寅，你可還記得，三年前會試所出的會元，程明水。”

宋寅往后退了一步，不敢置信地抬起頭。

“應該記得的吧。”慕容霽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畢竟若不是他死了，這個探花，怎麼都不到你來當。”

宋明瞧見兒子的臉，雖然心里也慌得不行，還是強裝鎮定。

“殿下這是何意？三年前的事，您或許不清楚，可那程明水是犯了大罪，被皇上授意拿下的。這件事與我兒何干，又與宋家何干？”

“宋副院莫不是老糊涂了，事不過才過去三年，就不記得自己當初做過什麼了？那程明水為何會獄，旁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嗎？難為你一把年紀，為了個不爭氣的兒子，還要想方設法地替他掃清障礙，連人家表哥表妹的都造出來了，不僅弄死了程明水，還瘋了宮里一位小主，若是父皇知道了，你覺得他作何想？”

聞言，宋寅最后一希仿佛都被榨干了。

此時的安盛皇宮，袁皇后沐浴過后，準備就寢。

一個鷲鳥在棲梧殿上方盤繞了兩圈，落在了窗檐邊。

袁皇后似乎聽到鳥聲，原本的一困意也盡數消散。

“可是岄王府有什麼事？”

的婢匆忙進來：“娘娘，殿下來信。”

聞言，皇后將信紙展開看完，眸一閃。

“速傳掌司的掌事姑姑過來，皇上人在何？”

“今日宿在怡貴妃那里了。”

皇后嗯了一聲：“差人告訴皇上，本宮有急事相告，怡貴妃若睡不著，可前來一同旁聽。”

很快，宮就步伐倉促地趕過去請人。

怡貴妃宮里，好不容易等了小半月才盼來了圣駕，正準備跟皇上溫存一番。

誰知皇后突然有急事相邀，心里有些不高興。

除了不高興還覺得奇怪，皇后不是那種爭風吃醋的子，總不會刻意來壞的好事。

看來真有事。

沒料到穿好的人還補充了一句：“皇后娘娘說了，事關后宮辛，貴妃協理后宮事務，若是不困的話，也可一同旁聽。”

怡貴妃一聽這話哪里還睡得著，比皇上都著急往棲梧殿趕了。

等人到了，才發現棲梧殿里已經站了不人。

除了皇后，還有掌司的刑姑姑。

更讓人意外的是，還有兩個生面孔，看著像是一對主仆。

丫鬟倒還正常，但是那主子卻神態癡傻，不似尋常人。

昭翮帝狐疑地看著們：“皇后，這是誰啊？”

“皇上可還記得三年前因獲罪被打冷宮，前史中丞王大人家送.宮里的那位嫡，愉才人。”

昭翮帝蹙了蹙眉心，隔了一會兒沉下臉來，顯然是總算記起這人發生過什麼事了。

“你這是何意？已經置過的人還帶到朕跟前來做什麼，何況看這樣子，就是個瘋子，皇后還想讓朕照拂一二不。”

皇后看著他，神嚴肅：“臣妾并非此意，今日連夜找皇上來，是因為臣妾無意中發現，當年愉才人所謂的欺君，或許是被人陷害的。”

昭翮帝一怔，復又覺得荒謬：“一個小小的才人，進宮時又沒有盛寵在，誰會刻意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