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渝北來使

慕容霽原以為只是說說，不想趙輕丹一直愁眉不展，不由心疼了一下。

他了的腮幫子：“怎麼不高興這個樣子，再有兩天都過年了，喜慶著呢，多笑笑。”

“你說的輕松，你是堂堂王爺，長公主再撒氣也不敢對你如何。可我就不同了呀，旁的人還能拿王妃的份說事，遇上那位姑，倒是正正經經的姑了。父皇都要給幾分面，我怎麼好胡來。”

慕容霽彈了一下的腦門：“怕什麼，只要別將氣死了，怎麼都不打。”

他說完又補充一句：“就算真的氣死了，好歹那麼大年紀了，誰還能把你怎麼樣不。如今免死金牌本王都替你求來了，怎麼都不會丟了小命，還擔心那個作甚？”

經他提醒了免死金牌的事，趙輕丹又展一笑。

“你說得對！就算我再怎麼惱怒了，左右小命丟不了。拿我也沒辦法，還是不要給自己氣了。”

說完又哼了聲：“那我們說好了，萬一我控制不住脾氣，外頭人說我不孝敬長輩，你也別來怪我。”

“誰敢怪你，要怪就該怪本王才是。王妃的脾氣秉，還不是本王寵出來的。”

說完，這人仿佛還有幾分向往。

“你要真的是做出了什麼壯舉，傳出了恃寵而驕的名聲，本王倒是可以借此機會澄清了。不然頭上總是頂這個寵妾滅妻的品，本王也是委屈的很。”

趙輕丹不由哈哈大笑，笑完了又嗔怪道：“外頭人才沒有冤枉你呢。你怎麼不是寵妾滅妻了，先前你得罪我的一樁樁一件件，我都可好好記著呢，日后一筆筆地同你算清楚。”

慕容霽連忙討饒，說自己害怕的很，家中王妃大權在握，他可不敢造次。

他這一番玩笑，倒是讓心中的郁悶一掃而空了。

“之前還說科考之后要好好休假陪陪你的，誰知又有了新的差事，推都無法了。”

趙輕丹覺得奇怪：“怎麼又有差事了？這都要過年了，連朝廷都要休沐多日，會考的結果也要等年后才放榜，哪里有那麼多事要理了？”

慕容霽嘆了一聲：“連我都是最近才知道的，有一隊渝北的使臣南下，不日就要抵達皇城。來的人倒是不多，也沒什麼位高權重的客人。父皇先前就想告訴我，又怕我為了科考一事分不出經歷，就讓鴻臚寺一路照料著。可進了京城我定是要出面周旋的。”

乍聽到“渝北”二字，趙輕丹愣在當場。

見到這般震驚的模樣，他不由一笑：“怎麼了，好像嚇到了。”

“怎麼這個時候渝北會派人過來，去年不是已經有使臣來過了，眼下還不是來往的時候，總覺得怪怪的。”

慕容霽解釋：“的確往年過年的時候沒來過，但今年來的人里有渝北的皇商，說是他們國家不久前派船探訪兩國界的水路，竟是找出一條更近且好走的航線來。原先那條路繞的遠，還因為位置天氣的原因，常遇到大風暴和海盜，兩國不商人苦不堪。”

趙輕丹了然：“所以這一次他們派人來，是為了通商，不會是想勸說父皇開辟新的港口，好讓船只停靠自如吧。”

“這你都猜到了？”慕容霽頗為吃驚。

他這個王妃，著實不像深閨子。

眼視野，甚至比尋常男子都要開闊了些。

“對方之前來過書信，的確提到了通航一事。這一次來，也是想讓人更細致地講一講航線的細節，好讓父皇做決斷。”

趙輕丹微微蹙眉，心里飛快地回憶著兩國來往最多的貨種類，試圖揣度李默此舉的用意。

可的印象里，實在不記得李默曾提過關于貿易的事。

倒是知道他曾經撥過一支船隊南下，一走就是一年多，銀子都是從國庫里拉出來的。

見心事重重，慕容霽了趙輕丹的腦袋。

“好好的，怎麼又皺起眉頭了，這些朝堂的事，哪里需要你來心。”

聽了慕容霽的話，趙輕丹啞然失笑。

不由自嘲地搖了搖頭。

是心慣了，下意識地就開始盤算。

卻忘記了自己如今可是養尊優的宸王妃，再不是未央宮里那個勞苦命的皇后了。

“渝北的人什麼時候來？”

“約莫也是明日，原本父皇說要親自去接長公主的，還因為跟公務有沖突特意囑咐你爹將長公主照顧好了。他為國君，自是要接見來使，本王隨行。”

趙輕丹點頭：“可知來的人什麼份？”

“一個戶部的員，一個市舶使，還有幾個皇商。倒不需要太費周章。要不是聽說帶了不年禮送過來，父皇都懶得親自設宴了。”

兀自點了下頭，回頭卻叮囑梅香：“渝北派了使臣來，這事兒我怎麼不知道，讓紅茉著空……不，最近要準備親事，不一定有空。那便告訴哪位堂主，讓查查來人的底細，還有那些皇商，之前是做什麼營生的。”

梅香聽到渝北來使也是一驚，忙出去了。

翌日一早，慕容霽就進宮忙碌了。

他本來作一向輕慢，誰知下人送了洗漱的進門時，一陣穿堂風刮過來。

房門砰咚一聲發出巨響。

慕容霽責備地朝值守的下人看了一眼，后者嚇得忙跪下請罪。

“從錦！”趙輕丹原本在做夢，聽到那聲靜竟是一下子坐直了，之前的夢也戛然而止。

饒是冬日，后的汗水也浸了一大片。

“怎麼了？”慕容霽扔在洗臉的帕子三兩步邁過來：“下人不小心沒關好門，嚇著你了。”

趙輕丹尚未完全清醒，懵噔噔的點了下腦袋。

慕容霽在額頭落下一吻：“再睡會兒，看天明后兩日說不定有大雪。”

待老老實實地重新躺好，慕容霽又復雜地看了一眼。

“方才你驚喊出一個名字，聽著甚是耳。從錦這個名字，你好像以前也說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