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偶遇

李默總是哄著趙輕丹陪自己一看批閱奏折，用的說辭更是萬年不變。

無非就是只要兩個人一起做事，就能更快地將奏折批完，這樣便能早些玩雪了。

還被著學李默的字，一邊寫一邊在心里好笑。

也不知道朝堂上那幫大人知道自己的奏折被兩個小孩批閱。

尤其是一個娃娃逾矩地批閱，會是個什麼心。

“輕丹。”慕容霽又喚了一聲。

趙輕丹回過神，裝作無事地笑了笑，被慕容霽牽著下馬。

“雪很厚，想堆個雪人。”低聲說。

慕容霽點頭：“好，那就依你，本王給你堆個雪人。”

這事兒不難，無非就是滾出兩個雪球球出來。

一個大的，一個小的。

慕容霽力氣大，手掌也大，自然是堆底下那個大的雪球。

趙輕丹則是蹲在他邊上，小心翼翼地團了個小的。

兩人一聲不吭地盤著手上的雪，竟然比那兩個打雪仗的小娃娃還要認真。

那兩個小人兒看他們作，竟然也聽了下來不再打鬧。

乖乖巧巧地蹲在趙輕丹邊問：“你們在干嘛呀？”

“很快就知道了。”趙輕丹朝小孩兒笑笑，還能趁機騰出一只手，了邊上的小圓子的臉蛋兒。

小胖子被得紅了臉，出兩只手使勁了自己的臉。

他有些埋怨地說：“你怎麼跟我娘一樣啊，我娘也喜歡這麼我。”

趙輕丹聞言哈哈一笑。

慕容霽則是聽到“娘”這個字驀然抬起頭，目溫和地在圓子跟趙輕丹上來回打轉。

要是趙輕丹替自己生個兒子，他也要將人養得這般圓潤富貴，看起來就很好。

不多時，兩人就分別弄好了。

趙輕丹把自己手里的小雪球放在他堆起的大雪堆上面，往下摁了摁。

兩人又找來樹枝當做手臂。

但是這張臉還禿禿的，差了鼻子跟眼睛。

小胖子托著下問：“眼睛怎麼辦啊？”

慕容霽四看了看，想找到合適的替代品。

趙輕丹卻說簡單，自顧自地上了馬車。

馬車里總是備著各種干果點心。

抓了幾個桂圓跟一把瓜子。

就見挑出兩個最圓潤的桂圓放在眼睛上，又剝了另一個的殼兒當做鼻子。

最后則是小心地將一把瓜子一個個地嵌在的位置，做一個弧形。

遠遠看起來，就像是個小人在微笑。

兩個玩鬧的孩子都忍不住鼓掌稱好。

趙輕丹卻尤覺得不夠，了下戲謔地看著慕容霽。

“夫君，不如咱們給這雪人取個名字吧。”

慕容霽點頭：“好啊，什麼你來決定。”

趙輕丹就不客氣地重新取了樹枝，在雪地上龍飛舞地寫下兩個字“霽兒”。

慕容霽角了。

這，這麼丑的東西，竟然寫他的名字？

他忍不住朝雪人看了看，一臉嫌棄。

咦，越看越丑。

趙輕丹卻像是開心極了，捧著肚子笑得不停。

兩個小孩兒不明所以，也跟著笑。

邊上一個院子的門打開，小孩兒的娘親在里頭吼道：“還在外面玩，趕滾回來吃飯了！”

這河東獅吼一出來，兩孩子麻溜地走了。

剩下慕容霽跟趙輕丹也被這吼聲給懵了，面面相覷。

隨即又紛紛笑了起來。

只是這笑容還沒落下，趙輕丹的余卻不經意地掃到了不遠。

看到那兩個來人的影，趙輕丹笑容一滯，臉一下子變得嚴肅了起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戴著面的李默，跟昨日除夕夜在宮里頭彈琴的商人。

李默比對方更早地注意到他們。

方才那一幕在他眼里，就是宸王夫妻像小孩兒似的在雪地里玩耍。

兩人不知說了些什麼，心都十分好。

而他也清晰地覺到，在宸王妃看到自己的那一刻，神劇變。

李默心里產生一種極為微妙的懷疑。

為什麼？

不過是昨日有過一面之緣，他又沒有對這個王妃做過什麼過分的事。

看著自己的眼神，怎麼那麼……

犀利？或是防備？

他不聲地掩蓋住了緒，出友善的笑容走近。

“宸王殿下，宸王妃，真是巧啊，竟然在這里相遇了。”

慕容霽這才注意到來人，微微詫異地挑了下眉。

“原來是兩位來使，這外頭天寒地凍的，路也不好走，兩位怎麼到這里來了？”

李默笑道：“今日是過年，街道上正是熱鬧。在下聽聞京中有家云鶴樓，晚膳時會有歌舞演出，就想跟友人一同前往湊個趣兒。方才卻被告知沒有了坐席，只好打道回府，誰知有緣上了王爺跟王妃。”

云鶴樓？

趙輕丹心里一，這是慕容霽私下的產業。

周洋在進府之前就是那里的掌柜，李默該不會是知道什麼吧？

想到這里，就忍不住打量起他來。

這個人的手段他是知道的，為君王，卻肆意地跑到敵國來。

總覺得不會做什麼好事。

可千萬別給慕容霽招惹什麼麻煩。

趙輕丹實在是對眼前人太過了解了，哪怕他遮住了大半張臉。

但自從知曉了他的真實份以后，李默在這里，就算是毫無遮掩了。

他隨便角，都能猜到他的心思。

就方才他說話的語氣，約就是像在期待著什麼。

電火石之間，就斷定了李默知道云鶴樓跟慕容霽的關系。

眼下的確是用晚膳的時間。

原本這會兒該是去喝羅將軍跟紅茉的喜酒的，只是因為紅茉出事之后省了迎親那一出。

自己去了羅府拜堂，早早地結束了喜宴。

才沒有按照習俗耽誤到黃昏再拜堂。

趙輕丹原本的打算也是跟慕容霽出去吃，云鶴樓的演出周洋老早就提過，一直興趣的。

可并不想跟李默同行。

當著前夫的面跟現任丈夫親無間，怎麼想都覺得怪別扭的。

尤其跟李默之間的羈絆實在是太深了，萬一餡了，后果不堪設想。

慕容霽聽說他們去云鶴樓未果，本想著也可以將他們一并帶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