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三十八章駕親征

如今渝北遭逢大劫，眼看著四方諸侯漸起來，對朝廷虎視眈眈，李默作為一國之君，自然沒有坐以待斃的道理。

朝中已再無可用之人，前線渝北和安盛打得難舍難分，朝中還有各地諸侯時刻等著反撲，若是自己此次再不反擊，渝北面臨的就是前后夾擊的局面。

大戰一即發。

深夜，李默站在院中抬頭仰天上的北極星，總管太監輕手輕腳地走了過來，抖開一件披風為李默披上。

“皇上，夜里涼，小心龍。”

李默輕笑一聲，似笑非笑，聲清冷：“如今渝北四面楚歌，有多人惦記著朕這個皇位？說不定假以時日，你們就會迎來一位新主了。”

總管太監頓時嚇得不輕：“皇上何出此言！皇上乃是真龍天子，是上天欽點的天下共主，哪里是隨便螻蟻賤民可冒犯的！奴才們就算是死也不會屈居與賊人之下，定然會誓死追隨皇上的！”

李默冷哼一聲，說話的聲音說不清是喜是悲：“朕既為渝北一國之君，就代表了至高無上的榮耀權利，豈是這些叛賊可輕易冒犯的？朕會親自帶兵，使叛賊伏誅，揚我渝北之威！”

說完便一甩袖子走了。

翌日，李默便下旨了吩咐了自己不日后便會帶領自己當年還是太子時便親自栽培的鐵騎軍前往前線與安盛對戰，朝中其余的軍隊留下來評定諸王之。

皇上駕親征的消息一經傳出，朝野轟。百姓也倍恐慌，帝王親征，看來渝北出大事了。

城中一時間如死一般沉寂，不百姓為了躲避禍前往別。

前朝的事安排好了之后，李默便去了后宮。

霍芙蕖已經多日未曾見到李默，知曉李默打算駕親征的消息之后亦是十分不安。

眼下渝北的是真的到了不住的地步，此一次要麼就是李默功打退安盛，并將各地藩王全部鎮下來，繼續安安穩穩地做他的渝北皇帝，要麼就是李默戰死沙場，渝北另外新帝，更壞的結果就是李家江山徹底斷送……

霍芙蕖對此實在說不上是何種緒，一邊是自己的故土，一邊是自己母儀天下的渝北。

這兩者之間實在做不出選擇。

倘若李默這次真的戰敗，那等待和太子的結局會是什麼呢？

太子還那樣年，就算能在這場禍中活下來，自己以后有能保全他嗎？

霍芙蕖心如麻。

“母后！”霍芙蕖正想著，太子便從宮殿外跑了進來，將一只玲瓏可的兔子風箏遞到霍芙蕖面前，臉上的笑容燦若星辰，“母后你看，這是兒臣自己做的風箏！”

霍芙蕖看著太子臉上無憂無慮的笑容，心中狠狠一，眼眶有些酸疼：“皇兒好厲害。”

太子了夸獎，甜滋滋地依偎在霍芙蕖懷里撒：“母后，今日天晴晴朗，春.正好，母后陪兒臣去院子里放風箏吧！”

霍芙蕖猶豫了一會兒，本想回絕，但看太子興致，便也不忍心掃了孩子的興，點頭答應：“好，母后陪皇兒放風箏去。”

母子二人正要起，此時紅桃小跑了進來，附在霍芙蕖耳邊說了一句什麼。

霍芙蕖繡眉一蹙，薄抿，低頭看了一眼眼神期待的太子，溫地說道：“皇兒乖，你先回去溫習功課，母后還有一點事要理，等理完了之后就帶皇兒去放風箏好不好？”

太子方才還包含期待的眼神瞬間暗了下來，撇著點點頭：“好吧……母后可不許騙兒臣。”

“母后自然不會騙皇兒，皇兒乖。”霍芙蕖蹲下，手了太子的小臉，眼神充滿慈，“母后待會兒就去找你。”

太子只好不舍地走了。

霍芙蕖看著太子走遠，心中只覺得一憂愁漸漸彌漫開來，得不過氣。

自從上次自己與李默不歡而散之后對方就不曾再來過未央宮，此時突然造訪，其中原因霍芙蕖也猜到了一二，雖然不愿意面對，但霍芙蕖知道，這是逃不開的命運。

“皇上駕到。”總管太監嘹亮地一聲吼。

李默大步大步地走了進來。

“參見皇上。”霍芙蕖帶著一眾宮太監行禮。

李默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徑直走到桌前坐下。

霍芙蕖抿，慢慢踱步到李默旁坐下。

良久無言。

李默抬頭看了一眼霍芙蕖，閉了閉眼，才道：“此次城免不了一場大戰，你既是中宮皇后，后宮的事自然應當于你來理。你吩咐后宮中所有的妃嬪帶著公主皇子前往臨山別宮暫住，等戰平息之后，朕自會派人接他們回來。”

霍芙蕖微微頷首：“臣妾明白。”

李默張了張，眼神飄忽不定，似乎有些糾結，抬眼掃了一圈，好像在尋找什麼。

“太子呢？”李默開口問道。

“正溫習功課呢。”霍芙蕖不咸不淡地回答道。

李默點點頭，又說道：“你和太子此次不必去臨山別宮，隨朕一起前往恕南吧。”

四周出奇的安靜。

霍芙蕖并未回答，只是輕輕抬眼看著李默。

李默似乎不太愿意看霍芙蕖的眼睛，又自顧自地說道：“太子將來是我渝北的儲君，江山社稷都系于他一人之手，朕不想讓他為只會紙上談兵之人，朕想讓其為有膽有謀的能才，此次正好是一次機會……”

霍芙蕖面無表，只是看著李默的薄一張一合。

明明是那樣一對鮮艷的薄，說出的話確實如此冰冷。

縱使心中早就有了準備，可當李默親口說出來的時候，霍芙蕖還是覺得心像是被人掏去了一塊，濃稠的從里面緩緩地滲出來，逐漸流遍四肢殘骸。

自古多總被無惱。

霍芙蕖從前沒有任何一刻向今日這般心如死灰。

縱使李默這麼多年來沒有過一意，但是太子卻是他的親生兒子，他也能做得如此絕？

霍芙蕖自嘲般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