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四十五章心灰意冷

李默緩緩走上前，冷白的月照在臉上，將李默的五照得棱角分明，眼神中迸發的冰冷的恨意讓人不由得有些粟。

唰！李默毫不留的一把將小酒假面撕了下來。

“果然是你。”李默冷哼一聲，“好久不見啊。”

小酒當年可是趙輕丹手下的得力干將，自己雖然也欣賞他的才能，但若是小酒執意幫著安盛對付渝北，李默自然也不會心慈手。

小酒冷哼一聲，笑了笑：“為了抓我你也是費了不功夫，真是難為你這一國之君了。”

李默負手而立，眼神晦暗不明。

駐軍將領看到小酒的真面目才意識到自己這麼長的時間一直被蒙在鼓里，頓時又驚又怕。

“皇上恕罪！是末將大意了，居然一直不知細就在邊，害得我軍屢次戰敗，末將有罪！”駐軍將領單膝跪地請罪道。

虧的自己之前對小酒如此信任，結果沒想到自己一直被小酒耍得團團轉。之間自己還多次采用小酒的建議，害得渝北軍多次損失慘重，自己難辭其咎。

“皇上恕罪！”駐軍將領將頭狠狠磕在地上，心中哀道自己今日恐怕是要下地府去見祖上先輩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李默似乎病并未惱怒，只是微微頷首：“不怪你，此人詐非常，詭計多端，既然是有些瞞你，也不會你這輕易就看出來。”

駐軍將領不敢多言。

小酒毫不畏懼地與李默對視。

李默見小酒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不怒反笑：“怎麼？現在已經落到朕的手里，怎麼置你全憑朕說了算，就不怕朕將你千刀萬剮？”

小酒不以為然：“自古人死有輕于鴻，重于泰山。大丈夫頂天立地，死有何懼？”

“好一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李默嗤笑一聲，“若是你今日不出現，朕還真不一定能這麼輕易就抓住你，是何原因讓您甘愿鋌而走險？”

小酒冷哼一聲，眼底有些鄙視：“這一切不都是你設的局嗎？怎的還好意思反過來問我？”

李默抿，眸如刀。

“皇后在哪里？”小酒盯著李默，冷冷問道。

李默：“……”

“小酒！”此時，不遠傳來一聲驚呼，霍芙蕖穿一紫，肩披一件白斗篷，神焦急。

方才自己剛睡下就聽到一陣鬧聲，約聽到李默的聲音，心中懷疑，便想出來一探究竟，不承想遠遠地就看見李默帶著一眾暗衛兵士將小酒團團圍住，一把明晃晃的尖刀甚至距離小酒的頸脈不足一指。

李默側眸看了邊暗衛一眼，后者會意，將奔過來的霍芙蕖攔在五步之外。

霍芙蕖眼中閃著淚花，聲音抖：“小酒……這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會在這兒？”

小酒見霍芙蕖安然無恙，放下心來，只是眼神冰冷地看向李默。

霍芙蕖當即會意。

恐怕這次是李默利用自己設局引.小酒現的，小酒與自己有些，定然是不愿意看到自己苦才不顧危險想要來救自己。

“為什麼要這麼做……”霍芙蕖難以置信地看向李默，“你以我做餌？”

霍芙蕖怎麼也想不到李默居然會把事做得如此絕，雖然早知道此次帶著自己喝太子前往恕南，不過是做籌碼之用，但霍芙蕖從未想過李默會用自己做餌來引出小酒，對付自己昔日的好友！

李默對安盛早就恨之骨，這次大費周章地抓小酒，好不容易才讓對方落在自己的手里，又怎麼會輕易就放過他！

都是自己害了小酒……

霍芙蕖覺得心里像是刀割一樣的疼，淚眼婆娑地看著李默：“為什麼？你怎麼能這麼做……”

李默看到霍芙蕖心痛的模樣有點莫名的煩躁：“他是安盛派來我渝北軍營的細，難道不應該抓嗎！安盛與渝北早就勢同水火，他是敵軍的細，難道我放任他危害我渝北？”

霍芙蕖：“……”

小酒轉頭看向霍芙蕖，知道霍芙蕖也是被蒙在鼓里，這一切不過都是李默的計而已，霍芙蕖何嘗不是害者。

“小酒，我對不住你……”霍芙蕖落下兩行清淚，難過地看著小酒道。

“放心，不關你的事，我不怪你。”小酒扯了扯角，說道。

“哼。”李默見兩人一副“依依惜別”的模樣，心里煩躁，冷哼一聲，命人將小酒帶下去。

一眾人將小酒押了下去。

駐軍將領小心翼翼地在李默和霍芙蕖之間逡巡了一圈，最終識趣地走了。

眾人都走了，只留下李默和霍芙蕖兩人。

霍芙蕖慢慢走上前，哀求道：“皇上，臣妾從未求過你什麼，只求你莫要害小酒的命……”

李默抿著，眸深深，不曾說話。

霍芙蕖見李默不答，貝齒咬了咬下，掀起長袍跪下：“皇上，臣妾求你饒了小酒一命……”

李默心中微微一驚，想不到霍芙蕖居然能為了小酒做到這個份上。

在宮中這麼多年，自己雖然也霍芙蕖沒什麼分，但兩人表面上一直是相敬如賓，霍芙蕖雖然子生的溫和，從不曾與人紅過臉，但李默其實十分清楚，霍芙蕖骨子里跟趙輕丹倒是有幾分相似，都有幾分執拗，幾分高傲。

但是今日卻為了小酒當場跪下來求他……

李默心中升起一無名火，單手一把掐住霍芙蕖的下：“你現在是渝北的皇后，是我渝北的人，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你最好清楚！惹惱了朕，你知道會有什麼后果！”

說完便甩手走了。

霍芙蕖愣愣地呆在原地，看著李默漸行漸遠的背影，只覺得心一點點的冷了下去，像是被冰雪凍住了一般，甚至連都凝固住了，耳邊回響著李默冰冷的不帶任何緒的話語，眼淚都哭不出來。

李默是渝北的皇帝，為帝王自然不了算計，何況渝北與安盛向來勢如水火，李默對安盛早就恨之骨，自己又能左右什麼呢？

一切興許都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