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二百零九章留下

善公主想了一整夜，終于下定了決心，決定第二天找傅山商議。

翌日，一大早，善公主就帶著侍從出了門。

衡兒醒來的時候沒有看見娘親，便大哭著滿院子找。

傅山聽到聲音出來，獨自扶著墻小心地出來查看。

“衡兒，只是怎麼了？”

衡兒哭著撲進傅山的懷里，“爹爹，娘親去哪里了？”

傅山抿了抿，喚了管家過來詢問善公主的去向，管家只說公主一大早就出府了，也不知道往何去了。

傅山蹙了蹙眉，將衡兒抱在懷里，“衡兒乖，娘親有事要做，一會兒就回來了。衡兒不哭，娘親回來了看見衡兒哭鼻子可是會不高興的哦。”

衡兒了眼淚，點點頭，“那衡兒不哭了，爹爹不要不高興，娘親也不會不高興的。”

傅山了小團子的腦袋，“無事，爹爹陪著衡兒一起等娘親回來吧。”

兩人足足等了三個時辰，善公主才風塵仆仆地回來。

“娘親，你回來了！”衡兒見親的娘親回來了便跑過去將善公主抱住。

善公主拍了拍上的灰塵，笑著把孩子抱進懷里，“衡兒有沒有乖乖的？”

“衡兒早晨起來沒有看見娘親，心里著急就哭了……”小團子撇了撇，窩在善公主懷里撒。

善公主抱著孩子閑談了一會兒，便迎春將孩子帶下去，自己在房中和傅山商議一些事。

“公主這麼一大早就出門，所為何事？”傅山問道。

“聽府里的下人說現在已經一鍋粥了，我便親自帶人出去查看一下。”善公主自己倒了一杯清茶，抿了一口。

“那公主現在是如何打算的？”

昨夜傅山就察覺到了傅山便察覺到了善公主的不對勁，也大致猜到了心中憂愁的事，只是一直不曾主詢問。

善公主素來有主見，自己考慮周全之后自然會與他說明，他也不急于問原因。

善公主短短嘆了一聲氣，“昨日我就一直在想，想了一夜，心里終于有了決定，今早特地出門去城里查看況，想與你商議一番。”

傅山微微頷首，“你說。”

“現在城危機四伏，百姓流離失所，苦不堪言，我作為渝北的公主，自是沒有坐視不理的道理。”善公主眼神有些復雜。

傅山點點頭，“公主是想留下來？”

“是。”善公主點頭，“渝北都城風雨飄搖，皇城百沒有堪當大任之人，現在必須要有一個可以主事的人。”

善公主頓了頓，眼神堅毅。

“按照渝北律法，李默現在不在，我這個長公主可以暫代國政，我必須留下來。”

傅山微微側頭，對善公主這一番話有些意外。

傅山印象里，善公主自小嚴尊優，集萬千寵于一，子生得也刁蠻，尋常對于這些事也不多過問，傅山沒想到善會選擇在這個時候留下來。

“公主……”傅山張了張，言又止。

善公主笑了笑，“怎麼？覺得很意外？”

“……”傅山扯了扯角。

善公主對于丈夫的懷疑也不見生氣，只是莞爾一笑，回憶起小時候的種種。

“小時候父皇經常會帶著我和皇上出游，父皇是個十分仁慈的皇帝，每年都會微服出巡，視察民，看看渝北在他的治理下究竟是個什麼樣子。”善公主回憶起往事心里五味雜陳，“小時候我還不懂得什麼是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對父皇教導的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也一知半解，直到后來才慢慢明白……”

“為一國之君，若是驕奢湮逸，縱使有萬里河山也遲早要被葬送完的。”善公主癡癡地看著手上的泥土，原本自己一雙玉手十指不沾春水，但是現在決定要將渝北江山的大梁挑起來，“天下百姓不是君王的臣子，而是君王的責任，生在皇家，平時百姓戴敬仰，國家危難之時也自當擔起守護百姓之責。”

“我雖只是公主，但也有守護百姓平安的責任，禍福相依。”善公主真摯地說道。

傅山輕笑，“公主說得不錯。李默作為皇帝有許多失職之，公主要比其明事理得多。”

李默作為一國之君卻沒有盡到好好保護江山子民之責任，確實不是一個合格的君王。

“想必你以前覺得我這個人不僅刁蠻無理，還自私自利，現在這個關頭卻選擇留下來，你很意外吧？”善公主笑著調侃道。

這麼多年的朝夕相，傅山怎麼想的心里都知道。

傅山怨恨也好，覺得虧欠也罷，只要們一家三口能好好地待在一起，善公主也不想再去糾結這些了。

傅山從前從未覺得心里如此輕松過，聽著善公主的調侃也表現得十分淡然，“確實，以前我剛來渝北的時候總有些不幸命，覺得命運不公，但現在都放下了。其實有的時候剛開始確實事與愿違，說不定到最后確實意外之喜也不一定。”

“哈哈，我以前真沒想過我們夫妻倆還有好好坐在一起促膝長談的時候。”善公主笑開，看傅山的眼睛都不自覺地流出。

“公主可別挑我的不是。”傅山輕松道。

善公主笑了笑，神又嚴肅起來，“這幾日我已經派人在四尋找能避難的宅院，到時候你就帶著衡兒前往，我留在主事。”

“我們既是一家人，理應有福同有難同當，豈有獨自逃留下你一個人的道理？”傅山抿了抿，“不管公主如何選擇，我都會和你一起面對。”

善公主心中泛起暖意，“謝謝你支持我的決定。”

傅山勾了勾角，在黑暗中索著手牽起善公主的雙手，“你是渝北的公主，你肩上有你的擔子，你愿意在這個時候站出來我心里欽佩你，也愿意和你一起承擔，不管未來如何讓，我都不會退，我們夫妻二人攜手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