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寶兒松開他,后退兩步,眼神有些銳利打量他,“這里是高三。”就算轉校也不該來這班。
雖說跟他不算有什麼,但他昨晚跟相認,也說了是在其它學校念高一,現在莫名來到班里……總覺得被人騙了,喬寶兒有點不爽。
司馬安聽出語氣里的不善,忽地心里有些急了,連忙的抬起頭解釋。
“我績達標的,我高中所有課程都自學完了,我今年可以跟你們一起參加高考的,真的,我沒騙你。”
司馬安似乎怕不相信,表很是慌張,“要不我拿我績單給你看,我現在回家去拿。”說著,他真的轉就想往樓梯跑去。
“同學,你去哪啊,司馬校長找你啊。”
后一把聲音傳來,一名男生奉命過來找人,逮住了司馬安讓他趕去校長室。
司馬安一直著喬寶兒那邊,他表言又止,“我、我……他是我叔叔,我從十五中過來,我想跳級參加高考。”乖乖的代了一切。
喬寶兒原本是不想理他,瞧他這模樣,好像被人欺負了很委屈似的。
司馬安眼著,還站在原地離三米的距離,不肯去校長室,似乎在等發話。
此時此刻司馬安心波瀾洶涌,害怕喬寶兒問為什麼要過來這所學校還跟同班,但是又有點期待,如果喬寶兒問了,他就可以告訴,他是為轉學過來的。
“你們十五中伙食不是很好嗎?”
喬寶兒心里很疑,關注的重點不一樣。
“聽說那邊一天四頓還有糖水夜宵,有阿姨幫忙洗服,你干嘛要來我們這破學校?”
十五中是私立學校,雖然還稱不上是貴族學校,但已經是C市最牛的私立,升學率,師資力量都很優秀,但凡有錢的都寧愿去十五中,沒有辦法才上公立。
方梅聽著喬寶兒說自己的母校市一中是破學校,無奈嘆氣,走出來,“你們認識?”
喬寶兒簡單明了的介紹,“我初三的時候給他當過家教……他昨天還是高一新生,今天已經是準備要畢業的高三學生了。”
司馬安聽著話里的嘲諷,把頭的低低地,一句都不敢反駁。
方梅瞧了瞧這學弟,不由有些想笑,覺這純小學弟好像被喬寶兒這惡霸給欺凌了。
“校長在辦公室等你呢,你不過去嗎?”
方梅笑著提醒他一句,司馬安這才悶悶地離開。
轉頭,方梅給喬寶兒說一句,“別欺負小孩。”
在方梅看來,這個司馬安學弟杵在喬寶兒面前真像一個乖寶寶。
“誰欺負他,我就覺得他很奇怪。”
“歷年來績特別優異的高一高二學生有機會跟同屆的高三一起去參加高考,而且你沒聽見嗎,他都說了咱們校長是他親叔,他要轉過來多方便。他如果真有本事,跳級高考也是厲害的。”
喬寶兒就郁悶了,“你說,現在的人怎麼變化這麼大,他以前又白又胖跟大豬一樣,現在瘦的跟竹竿似的。還有他以前那績超爛,腦子又笨,現在居然跳級,還跳到我這里來了。”
時代的節奏快了,現在的人呢,說變就變了。
方梅嘆氣拎著回教室去,“喬寶兒我一直不知道你腦子是怎麼長的。”這人思維太跳。
喬寶兒突然拉這個新學生出來,這走廊的其它男生看熱鬧似的探頭朝們這邊看。
“我就是在慨人生。”
“人當然會改變,過幾個月高考完我們畢業后也都不一樣了。這世界沒什麼不會變化的,一切都有保質期。”
喬寶兒反駁一句,“我小姨從出生開始就待我很好,一直都是這樣,以后也一定是。”
方梅看向,忽然想起了喬寶兒從來沒提起家里人,頂多就是里喊著小姨。
“喬寶兒,你還有其他家人嗎?”方梅小心地問。
喬寶兒明明是聽到了,卻一副間歇耳聾的樣子,一屁坐在椅子上,正兒八經的拿出英文課本在朗讀。
方梅心里氣著這人在裝死,左邊手的朱小唯悄悄替給紙條,大意是喬寶兒不喜歡別人問家人的事。朱小唯從高一開始就跟喬寶兒同班,跟最悉。
朱小唯向來子最,猜想喬寶兒的親人應該都不在了,揭人傷疤是不好的,還是別問。
方梅卻覺得喬寶兒這人的脾氣怎麼看也不像父母雙亡那般凄慘,看起來更有可能跟家人嘔氣,離家出走的。
喬寶兒的家人,這個問題司馬安也很想知道。
喬寶兒給當家教那年,他讀初一,正是青春反叛期,績差討厭上學,偏吃垃圾食品飲料,家里人寵著,他氣走了很多老師,唯獨喬寶兒這個初三的姐姐讓他吃癟,一點也不怕他的威脅,而且揍人一點也不含糊。
不高興就皺眉,心好眉開眼笑,做事時模樣總是很專注認真,那眼睛里閃爍著,仿佛認了那個理,不管對錯,咬牙切齒也會堅持下去。
司馬安在家里是個小霸王,就在喬寶兒面前才這副熊樣,他也想表現得些,可是就控制不住自己,太丟人。
司馬安從校長室里回到教室,他一副斯文雅儒模樣抱著一些資料放在課桌上,然后仔仔細細觀察了這班里的男生,發現昨晚那個男人并沒在這里,頓時放心了。
只要不是昨晚拿走許愿書簽那個男人,司馬安覺得其它敵人都不足為懼。
此時此刻的君之牧隨著他爺爺回到了A市君家。
“之牧爺,他……他在廚房里。”
老管家說這話時,連自己都很不敢置信。
他們之牧爺居然跑去廚房練習做菜,目前已經燒壞了兩個鍋,砍壞了三把刀,毀了四個砧板,無數的食材浪費山堆。
君家的三位廚子慌慌張張地跑出來,“老、老爺子,之牧爺想做一道糖醋錦鯉,結果拿了白酒當醋,一下子倒太多,灶爐的火苗就竄出來了,隔壁那個鍋油溫太高也燒了……”滾滾濃煙,把他們都熏出來了。
君家五星級配備高端齊全的廚房此時是地獄啊。
君老爺子眉頭皺得死死地,說了一句不合份的話,“你們說,他是不是哪里出病了?”
君家上下杵站著,滿臉愁容,他們之牧爺越來越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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