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時,慕容瑾從笙歌坊出來,然后上了馬車。
沈原本想去騎馬,可好奇心太強了,于是便放棄騎馬跟慕容瑾一同乘坐馬車。
一上馬車沈便迫不及待地問慕容瑾:“瑾表姐,你是怎麼說服笙歌坊的掌柜的與養生堂合作啊我記得那人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
慕容瑾看著一臉疑的沈,隨即想起剛剛見到笙歌坊掌柜的的形:
慕容瑾被小丫鬟帶到二樓一個雅間,里面有一個穿著墨綠華服的男子。一見到慕容瑾便出笑容,倒不像是個青樓的男子,反而像是教書先生。
男子看起來不過三十歲左右,笑起來穩如爾雅,但是不知為何總讓人覺得有些不自在。
“慕容大小姐,久仰大名在下姓姜。”
姜禹歌站起,請慕容瑾座。
慕容瑾從一進門便觀察著姜禹歌,聽他所說的話以及淡定的神,想必早就知道自己的份來意了。
于是慕容瑾便也笑著回道:“多謝姜掌柜”然后便坐下。
沈見慕容瑾沒有答話,便又問了一句:
“瑾表姐你是不是給笙歌坊什麼好了”
慕容瑾回過神來,淡淡地笑了,然后開口說道:“大概是各取所需吧我答應姜掌柜,給笙歌坊的姑娘們打七折。凡是笙歌坊介紹來的客人,一律八折”
慕容瑾心不在焉地說道,直到現在也沒想到明白,姜禹歌甚至都沒有討價還價就答應自己的條件,這不合理
“啥這也不是很大的折扣啊我以前找姜掌柜談生意的時候,怎麼不間姜掌柜這麼爽快”
沈一臉挫敗,忿忿不平地在慕容瑾跟前控訴姜禹歌。
“你談什麼生意”
慕容瑾挑了挑眉,沈竟然也會主找別人談生意。
沈還沒開口便笑了起來,笑得有些令人骨悚然,然后低聲音對著慕容瑾說道:
“肚兜啊姑娘們用過的,賣給我,我再倒賣給那些有特殊好的一般有特殊好的都是有錢人家,這樣我就可以抬高價格,狠狠地賺他一筆”
沈說著還不忘加上握拳的作,看起來十分勵志。
只是馬車的氣氛在他說出這番話之后,變得有些詭異。所有人都一言不發地,用各種各樣的視線,聚焦在他上。
沈也終于在這種近乎寂靜的氣氛反應過來,隨即干咳了一聲,轉移話題:
“咳瑾表姐你這是要去哪啊”
慕容瑾示意小凌讓馬夫停車,然后對馬車的其他人說道:
“我去一趟來福客棧,你和弟弟,蓮澈先回養生堂,理好后續事務,明天開張”
除了慕容瑾,其他人聽到這話都愣了,什麼況
沈最先反應過來,不由抱怨道:
“啊既然如此,你為何要讓我們上馬車啊”
慕容瑾看著慕容珉以及蓮澈臉上同樣疑的表,淡淡地說了一句:
“嗯,剛剛在想事,沒顧及到這一點,回去吧”
慕容瑾說完,三個年便被趕下了馬車,站在原地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面面相覷。
沈依舊盯著馬車消失的方向,悠悠地開口問著其他兩人:
“瑾表姐這是去來福客棧聽說書的嗎”
慕容珉皺了皺眉,想起昨天在藥材供應商那里遇到的灰男子,搖了搖頭說道:
“應該是去赴約”
此時,笙歌坊。
“夜離,你這也太明顯了吧按照慕容瑾的聰慧程度,很容易就引起的懷疑。”
姜禹歌依舊坐在剛剛與慕容瑾談合作的圓桌旁,舉起一杯酒,對著空無一人的屋子說道。
姜禹歌話音剛落,一個穿著黑華服的男子便從屏風后面走了出來,自顧自地坐在姜禹歌的對面,拿起慕容瑾剛剛用過的水杯。
“為的就是引起的注意”
黑男子放下手中的水杯,對著姜禹歌勾了勾角,聲音如同酒一般醇厚清亮。
來福客棧。
慕容瑾坐在稀稀疏疏的食桌旁邊,聽著臺上的說書先生說著不知道哪來的話本,有意無意地留意著周圍的人。
從進來福客棧的那一刻起,慕容瑾就留意到了,這個平民客棧,氣氛有些不同尋常。究竟哪里部隊,慕容瑾也說不出來,總覺得空氣中流著張顆粒。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那個灰男子還沒有出現,慕容瑾覺得,氣氛似乎比剛剛更加沉重了,是自己的錯覺嗎
說書先生已經講完了一個故事,坐在客棧的客人便吆喝著他繼續講下去。
小凌跟在慕容瑾后,聽著那些客人的吵鬧,皺了皺眉,都快半個時辰了,那個灰男子還沒出現
小凌開始懷疑,那個男子是不是在騙慕容瑾于是便想提醒慕容瑾,可剛剛俯下腰,慕容瑾的對面便坐下一個人。
小凌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想把慕容瑾扶起來,拉到自己后。卻被慕容瑾阻止,抬頭一看,才發現來人就是昨天那個灰男子。
灰男子一坐下便不客氣地自己拿起茶杯倒了滿滿的一杯茶,然后灌了下去,又倒了一杯,這才開口對慕容瑾說道:
“沒想到你丫頭還真的來了”
慕容瑾看了看灰男子的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也不想跟他廢話,之所以回來,就是想證實那火蓮草是否真如記載那般神奇。
于是慕容瑾開門見上問道:“火蓮草的功效和用途呢”
誰知灰男子聽到慕容瑾的提問之后,放下手中的茶杯,正襟危坐,一本正經地對慕容瑾說道:
“你先拜我為師,我就告訴你我只把我知道的傳授給我的徒弟”
慕容瑾看著這位有些邋遢的灰男子,想起他曾經說過,對自己的針法興趣。想必今天用火蓮草與自己見面,也是為了針法,于是慕容瑾輕笑一聲:
“這位大俠,倘若你是想要知道我的針法,我可以一二,但是拜師就沒必要了吧”
灰男子一聽慕容瑾那帶著嘲諷的語氣,一下子就板起了臉,一雙眼睛難得清明,直直地看著慕容紀念說道:
“誰說沒必要的我都活了三十九年了,是時候找個關門弟子了”
慕容瑾倒是被他看得一愣,之前見還以為這灰男子三十六七歲,沒想到竟然快四十了。他若是把自己收拾整潔些,那豈不是看上去只有三十歲左右
不過,他為何要找自己當關門弟子慕容瑾這麼想,也就這麼提問了:
“既是關門弟子就應該謹慎,你我不過見了兩三次,這麼草率不合適吧”
灰男子聽著慕容瑾的話,漫不經心地又把茶杯拿了起來,仰頭喝下后,才悠悠地說道:
“可是第一次遇見,你就把小白擄了去,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這意味著”
就在灰男子眼里著一犀利地看著慕容瑾,想要說出緣由時,突然闖進了幾個年輕男子,打斷了他的話:
“殷三原谷主請您跟我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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