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懿又一次讓全場安靜下來了。
一開始是王子衍冷場,如今是王子懿,在場的人都要以為這兩兄弟今天是雪靈嗎帶來一場又一場的寒。
沈瑾聽到王子懿這話,不由嘆這雪靈就是不一樣,一句話就像冷水一般潑了下來,酒一下子醒了三分。
沈瑾下意識地抬眼去看王子衍,不料他只是垂眼,并無多大神。但如果沈瑾此時酒能醒五分,便能看到王子衍著酒杯的指節發白。
沈瑾剛剛被酒弄渾的腦筋開始轉起來,當初在夜笙坊的時候,王子衍就提過讓自己“跟著”他。而如今,王子懿又問自己要不要當他的謀士
剛剛王子懿所說的家事,又究竟是什麼事沈瑾腦筋轉后,酒又醒了一分。為何王子懿一個十八歲的年,參與家事需要用到謀士倘若真的與自己之前猜的無差,他們是前朝孤,那一切,似乎說得通了。
謎的份,驚人的能力,錯雜的家族關系
不對那容祈和蔣睿又是怎麼回事寧辰是北寧國皇子,跟前朝余孽有所聯系尚且可以解釋得通。但容祈可是大蕭國的世子,而蔣睿是鎮國大將軍的兒子,軍統領,怎麼可能勾結前朝勢力
沈瑾搖了搖頭,但頭好像更暈了,果然不適宜在醉酒狀態思考,覺越想越。
王子懿此時何止是醉酒狀態,簡直就“沉醉不知歸路”了。他沒有意識到雅閣氣氛的異常,而是見沈瑾沒說話,繼續補充:
“瑾弟,商人固然有錢,但地位尚低。你是個聰慧之人,不應委經商。再者遇上個政策變化,山匪劫持,你一介商賈,又能如何嗝男子應心懷家國,你覺得呢”
王子懿被蔣睿沉著臉勉強架住,話說到最后已經沒有什麼邏輯可言。
好在慕容瑾此時也沒清醒到哪去,聽不出其中的晦的意思,只是搖了搖頭,想要開口卻突然忘了要說什麼。
容祈剛開始確實被王子懿這一提議給嚇到了。當即看了看場上還清醒的人,王子衍臉上稍有紅暈,不過除了那抹紅外的臉也不好看,想必是因為王子懿在沈瑾面前酒后失言。
而剩下的人,蔣睿臉就更是沉,手忙腳地拉著王子懿,一副恨不得把他的了的模樣。寧辰此時則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而沈瑾
一個子也不知道害怕,跟一群氣方剛的男子喝酒,要是酒后做出點什麼事來,還想嫁人嗎
容祈無奈地搖了搖頭,沒一個人靠得住的,只好自己上場了:“哎呦,子懿都已經開始酒后言了。若是讓京都萬千姑娘看到他這副尊容,保不準得傷心個什麼樣”
容祈一語雙關,既彰顯了王子懿在京都男榜上的地位,又點出了這位男子此時的形象不大雅觀。
可惜有人不吃這一套,寧辰不假思索地說:“你眼里除了人還能有點別的嗎”
然后,又開始了一掐架。
許久,王子衍才開口:“蔣睿,五弟喝醉了,你先送他回府吧”
王子衍此話一出,容祈與寧辰停止了戰,與王子懿和蔣睿道別。蔣睿應了一聲就要扶著王子懿離開,扶到了門口王子懿
突然詐尸一樣地直起了子。
蔣睿一時驚住手,然后王子懿就轉面對王子衍說:
“三哥,今晚的聚會還有一件事,你就要親了,我還沒正式跟你道過喜呢來來來,我們一起敬三哥一杯,恭喜他要娶妻了”
突然起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一時沒了作。于是王子懿搖搖晃晃地走到自己桌幾前,因為視線模糊倒了一壺酒倒掉了大半才酒杯倒滿。
而等到王子懿這一系列作完,所有人才醒悟過來。
沈瑾此時酒醒了十分
原來,王子衍還沒有娶妻可是,也不遠了
若是在江南的時候知道這個事實,自己還會悄悄回京嗎
沈瑾雖然清醒了,可是腦子卻了一片漿糊。
知道了又如何難不還慫恿他與自己私奔嗎
他要娶親了也好,反正自己也要嫁人了
沈瑾慌忙中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一手撐著桌幾站起來。
蔣睿看著從自己手中逃出的王子懿,皺了皺眉,然后無奈地也回道自己的位置上倒了一杯酒。
寧辰雖然不愿意,但是都說到了燕王殿下的人生大事上了,他也只好不不愿地拿了杯酒站起來。
容祈算是在場中唯一一個明白人了,王子衍還沒親自驗證,所以不算。但是容祈昨日才被暗對象發了一張好人卡,所以他此時對這個場面樂得其見,也手執酒杯站起。
而主角,王子衍。看著周圍一圈好友兄弟以及有可能是未婚妻,都站起來為自己賀喜。角勾了勾,也站起了,只是眼神卻猶如幽井般深沉。
王子懿瞇著眼睛看著所有人都起舉杯,便無害地笑著開口:
“我們一人對三哥說一句祝酒詞吧祝三哥和三嫂,伉儷深”
從王子懿此時輕浮的舉看來,他已經是酩酊大醉的程度了。若是酒醒之后知道自己此時所為,肯定沒臉見人。
“祝百年好合”蔣睿本來想加上燕王殿下和燕王妃的,但是意識到還有沈瑾在場,便省略了稱呼。
到了沈瑾。沈瑾拿著酒杯的手微微發抖,原本因為王子懿的話而清醒的神智,卻因為猛地站起而又混沌了。不過到底還是穩住了子,找回了幾理智的。
沈瑾張了張口,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投意合。”
沈瑾出門前吃了藥,聲音比平時低沉了幾分,如今喝了不酒,夾雜著沙啞,聽起來竟有幾分醉人。
接下來寧辰和容祈說了什麼,沈瑾都聽不清了,只覺得耳朵像是有蜂在飛舞,一直“嗡嗡嗡”直響。
可是王子衍說的“多謝”,慕容瑾卻聽得十分清晰,然后所有人一飲而盡。
沈瑾扶著桌幾坐下,剛剛說的祝詞是真心的,古代大都是父母之命,妁之言。說句難聽的,這樣的婚姻,只是為了繁衍后代。
所以,希王子衍娶的妻,能與他投意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