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笙坊還是一如既往的座無虛席,不知是不是春天的緣故,夜笙坊里的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或顯或的曖昧,給這漸漸轉暖的春天,增添了幾分春。
慕容瑾依舊是男裝打扮,倒不是怕別人認出來。如今是燕王妃,表面上除了皇帝皇后,還有那遠在西南戰場的夫君燕王殿下,沒人敢管,當然,實際上誰也管不了。
而慕容瑾更不怕別人的閑言閑語,前世就從不在乎過,穿越到這子后,因為原主的份倒是注意過。不過現在已經擺了“慕容瑾”這個份了,現在,慕容瑾對來說,只是一個名字。
所以不必為了一個名字或者燕王妃的頭銜而看別人臉,或者忍氣吞聲。前世都沒有這麼活過,這一世更加不可能。畢竟在這個時代里,也就是一抹游魂,附在一副與自己同名同姓的軀上而已。
不過,大概沒有人會想到,親才過了大半個月,燕王妃就這麼明目張膽地,扮男裝來逛青樓,所以本沒人認出慕容瑾來。路過的時候看一眼,就只是在心中嘆,這位公子長得真是俊俏。
慕容瑾還是直接到二樓紫蘇的房間。
紫蘇聽到小廝說慕容瑾來夜笙坊的時候,很是詫異,距離慕容瑾上次來夜笙坊有一個多月了。時間不長,但是最后一次見面的場景有些復雜,還以為慕容瑾不會再來了。
紫蘇不知道慕容瑾再見過那樣的事之后,來夜笙坊是什麼目的。不過慕容瑾畢竟二話不說救了一命,很是激。紫蘇站著給慕容瑾倒了一杯熱茶,說:
“沈公子好久沒來,近來可好”
慕容瑾著茶杯喝了一口,隨即挑眉,西湖龍井,還是新茶,口不錯。
慕容瑾笑著放下茶杯,然后抬眼看著紫蘇。依舊是一襲紫襦,比起之前臉蒼白了些,想必是自小練功,底子好。慕容瑾沒有回答紫蘇的話,而是開口問:
“你的傷如何了”
紫蘇添茶的手一頓,面上也有一瞬的張。但很快便反應過來,抬起桃花眼看向慕容瑾那面帶笑意的神,聲說道:
“多謝沈公子救命之恩,傷已經痊愈了。若是以后需要用的著我的地方,我做牛做馬,在所不惜”
紫蘇真誠的眼神中著決絕,與平時溫乖順截然不同。慕容瑾笑了笑,紫蘇對自己沒有警惕,想必已經知道自己的份,自己猜的沒有錯,夜笙坊也是琉璃閣的報匯集點。
慕容瑾擺了擺手道:“舉手之勞而已,只是我那日走得匆忙,都來不及問你是如何的傷。”
紫蘇猜到了慕容瑾來夜笙坊有可能是為了這件事,也早就想好了說辭。只是不知為何,在看到慕容瑾那雙清澈的眼眸時,心中便沒了底氣。
慕容瑾平時對什麼事都漠不關心,但是紫蘇能的到,慕容瑾平和,并不代表可以隨意糊弄。只是這關系到琉璃閣的機,不能說實話,于是紫蘇咬了咬下,出聲說:
“我不小心撞破了劉掌柜的
好事,劉掌柜一怒之下了手。像我們這樣的人,做錯了事被客人打罵都是常事”
慕容瑾聽得笑了出聲,打斷了紫蘇的話:
“劉掌柜最喜歡聽你彈曲兒,若是犯了小錯,他定舍不得打罵你。更何況,我記憶力還不錯,那日你的傷不輕,而且傷口有毒。
你能躲在清夜的屋里不被我發現,想必手不凡,卻被一個藥材鋪的掌柜的所傷。紫蘇姑娘,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慕容瑾臉上的笑容依舊,好看的桃花眼里都是帶著笑意,一手放在圓桌上撐著下,好整似瑕地看著紫蘇。
紫蘇抬眼與慕容瑾對視,看著慕容瑾笑意盈盈的模樣,后背不由起了一層冷汗。這樣的慕容瑾很是好看,但是不知為何卻能讓人到不過氣來。
紫蘇咬了咬牙,對著慕容瑾頷首鞠躬,好一會兒才出生道:
“沈公子,您想知道什麼,除了這件事只要我知道的都能告訴您。您的大恩大德,紫蘇沒齒難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慕容瑾看著對自己行禮的紫蘇,知道自己若是拿出琉璃閣的木牌,紫蘇就不能對自己瞞。但是慕容瑾聽著紫蘇聲音中的愧疚,便嘆了口氣說:
“算了,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了。清夜在吧,讓他來見我。”
慕容瑾已經猜到了,這應該是琉璃閣的,雖然自己手里拿著琉璃閣的木牌,但是嚴格來說并不是琉璃閣的一員。而且,紫蘇應該也只是聽命辦事,不見得就知道其中的緣由。
“沈公子”紫蘇聽到慕容瑾要見清夜,以為慕容瑾還是不肯放棄打聽那天的事,要問清夜。
慕容瑾見紫蘇言又止,便知道一定是誤解了自己的意思,但是慕容瑾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只是笑笑說:“他會樂意見我的。”
“是,請您稍等。”紫蘇深深地看了慕容瑾一眼,然后才轉出門。
不一會兒,屋門便被打開,慕容瑾抬眼見到一抹紅,隨即便聽到一道慵懶的男聲:
“聽說慕容大小姐,哦不,現在應該是燕王妃了。聽說燕王妃要見我燕王殿下知道嗎”
慕容瑾看向來人,正是比容祈還要的清夜。依舊是一襲紅,口沒有敞開但也能看到明顯的鎖骨。
慕容瑾看著清夜像沒骨頭一樣,徑直走到屋里的貴妃榻躺下,手撐著頭,一雙細眼帶著曖昧地看向慕容瑾。這一系列作十分流暢,若是換作了其他子,恐怕早就被迷得忘了自己的姓名了。
然而慕容瑾不是其他子,承認清夜長得確實好看,是見過的所有人里最好看的。但很可惜,慕容瑾不輕易被人迷,于是慕容瑾挑釁地看了回去,開口道:
“你若是想讓他知道,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清夜眼角彎了彎,寵若驚回道:“喲,王妃這可抬舉我了,我不過是夜笙坊的頭牌,燕王殿下哪能聽我的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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