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霍念念最后梳理了一遍流程之后,跟顧廷深一起上了樓。
顧廷深洗澡比較快,也不過十來分鐘的時間。霍念念剛哄了兩個小蘿卜頭睡覺,對方就已經帶著一熱氣出來了。
霍念念起,從柜里拿出許儀清提前替準備好的服,匆匆跑進了浴室。
熱水迎面而來,上的疲憊漸漸消失。
穿好服后,在浴室里隨便吹了幾下頭發,便走了出去。
正靠在床邊看書的顧廷深抬頭瞥了一眼,說:“把頭發吹干再睡。”
“我懶得吹。”霍念念坐在背靠椅上,開始細致的護。
顧廷深輕聲嘆了口氣,起從浴室拿吹風機。而正在專心致志護的霍念念,被突然響起的吹風機聲音嚇了一跳,慌張地轉過來。
顧廷深站在霍念念后,眉眼淡淡的溫。
他的手著對方的頭發,解釋說:“不吹干容易著涼,你要是想懶,我替你吹。”
顧總幫忙吹頭發的待遇可不是人人都有的,只有霍念念獨獨一個。
“那就謝謝顧先生了。”
霍念念紅輕揚,星眸中閃過一抹狡黠。
任由顧廷深的手指在發間游走,此刻的親無間。
霍念念垂眸,慢慢的說起:“明天爺爺的壽宴會來很多人,其他的我不擔心,我只是想……”
他們沒有給顧長卿發去請帖,會不會惹出事端?
的話沒說完,顧廷深就已經明白。
他耐心的幫霍念念吹頭發,一邊淡淡的說:“送不送都一樣,他一定會自己過來。”
臉面對顧長卿來說比命都要重要,怎麼可能會因為沒有請帖就不來了?
顧廷深角勾出一抹冷笑。
這個話題到此為止,頭發徹底吹干后,顧廷深啪嗒一聲,關掉吹風機,整個房間陷寂靜。
過化妝鏡,霍念念只能看到顧廷深略顯冷淡的眉眼。
他生氣了?
霍念念抿了抿,安顧廷深最有效的辦法也最簡單。
背對著對方,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出一只手攀上了顧廷深的手腕,支支吾吾地說:“那個,我……”
顧廷深反手握住了霍念念的手。
對方手掌寬厚又溫暖,自個的手被他牢牢握住,霍念念的心跳到了嗓子眼,轉過,有些忐忑的著他的眼睛。
可顧廷深生生地打斷了這份旖旎。
“你手怎麼這麼冰?”顧廷深邊說,邊順勢把霍念念從椅子上拉起來,把人往床那邊帶,又給纏上厚厚的被子,說:“早點睡覺。”
被裹得像個蠶寶寶的霍念念:???
原本自認曖昧的氣氛被某個人打攪得無影無蹤,本來想著勇敢一次的霍念念,氣急敗壞地鉆進被窩里。
累了,真的累了。
霍念念耍子般,在床上一滾。幾乎整張被子都被卷走,床的另一半空的,只剩空氣。
顧廷深一條半跪在床上,扯了扯被子,失笑說:“分我點。”
霍念念氣呼呼地說:“我手冷!”
手冷用不著裹這麼厚實,也不怕得自己不上來氣。
他又扯了扯:“你這樣睡會難。”
“不用你管。”
顧廷深想不通,怎麼好好的就生上氣了?人心海底針,他想猜中霍念念心思的難度,無異于在海底撈中撈起一顆芝麻。
一番掙扎無果之后,顧廷深只能無奈地在一旁躺下——沒有被子,干躺著,以床單為席,以空氣為被,可憐又無助。
房間里雖有暖氣,他也不怎麼怕冷,但一晚上不蓋著被子睡覺,總歸是容易凍冒的。
他翻了個,了的被子,笑著說:“你這算不算謀殺親夫?”
親夫?有你這麼不解風的親夫嗎?
霍念念在心里吐槽了幾句,最終還是心,拋了一半的被子過去。
顧廷深無聲地勾了勾角,扯過他被對方大發善心賞賜的被子,蓋在上。
把鬧脾氣的小妻子抱在懷里,顧廷深心里很清楚的意圖。
男人的眼神沉了一瞬,如果不是因為明天的事太多,他還真不想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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