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卓琳只是剛剛回到信和,哪有能力調查這樣巨大的資源?誰又能夠幫做這些瘋狂的事而不顧忌被牽連的後果?
是謝寧嗎?顧驚洲覺得不太可能。
並不是因為蘇音所說的,因為蘇音跟謝寧是好朋友,顧驚洲對這樣的說法嗤之以鼻。
而是因為以他對謝寧的了解,他認為謝寧本善良,他雖然有幾分紈絝子弟的浮誇,但卻不是個骨子裏險惡毒的人,更不會攻於心計的導演這些事。
就像蘇音想的那樣,顧驚洲確實是有私心,只是這私心裏並非對謝卓琳還有舊,只是一個男人對於曾經給過自己好回憶的人的善意的緬懷。
當初顧驚洲選擇離開黎,不顧謝卓琳的阻止將一個人留下,他並不知道後來經歷了什麼。
他只記得自己離開時謝卓琳以死相,而當時他要謝卓琳跟他一塊回紐約,謝卓琳卻說不能踏紐約一步,有不得以的苦衷。
至今顧驚洲都不明白,其中的原因究竟是什麼。可是他永遠忘不了,臨走時謝卓琳盯著他的那雙充滿了仇恨和痛苦的眼睛。
所以,還要不要查下去呢?
「老闆,老闆!」覺到面前有隻手在晃,顧驚洲皺眉,下意識的子後撤。
「做什麼?」他冷聲問。
「老闆,你是不是想睡覺?還是在發獃?」阿淳好奇的問,眨眨眼又道:「你是不是擔心那個人?你要是擔心,就過去看看,嘿嘿,我保證明天不跟老闆娘說。」
顧驚洲瞪他,「蘇音天亮還要來?還來做什麼?」
阿淳開心的道:「老闆娘來給我送餃子吃,反正我在醫院也閑著沒事,我打算明天讓醫生看看傷口,順便問問我能不能出院。要是能出院的話,我想去馬場休養。」
「不行。」顧驚洲斬釘截鐵。
「為什麼不行?」阿淳氣鼓鼓的,像個孩子,其實他也就才二十齣頭,確實是個孩子。
顧驚洲站起,在沙發前踱步,「我說不行就是不行,蘇音住在馬場,你和老孫都是男人,像什麼樣子。」
「老闆,你居然還在乎這個?」阿淳一臉誇張的詫異,「我以為你是很open的人呢!」
「open你個……」顧驚洲生生將最後那個字忍住,「總之就是不行。」
「嘿,你說了不算。等老闆娘來我問,肯定會答應的。」
顧驚洲的臉瞬間森,他轉過,狠狠盯著阿淳,一字一頓道:「我看你敢……」
外面響起急促的敲門聲,顧驚洲瞪視著阿淳,沖著外面道:「有什麼事?」
「顧總,您帶來的那位病人醒了,在哭鬧,說要找您,您快過去看看吧。」
顧驚洲走到門口,一手握住門把,突然又轉頭對阿淳道:「不許對蘇音打什麼主意,否則我要你的小命。」
阿淳吐吐舌頭,看著顧驚洲開門出去,喃喃的道:「我能打什麼主意啊,我就算是打什麼主意,老闆娘那眼裏也得有我才行啊。老闆呀老闆吧,你真是在福中不知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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