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顧驚洲急匆匆的來到馬場,進門劈頭就問阿淳,「查得怎麼樣?有沒有線索?」
阿淳一副搭不理的樣子,指指桌上的平板電腦,「為了便於老闆觀看,我把有疑似阿音姐的片段都拷貝在那裏了。」
顧驚洲走過去拿起平板,皺眉看著那些視頻資料和監控截圖。
「這吉普車的車牌號怎麼這麼模糊?沒有一張清楚的?」
阿淳回答:「沒辦法,雨太大了,我已經盡量調整像素了,這已經是最清晰的版本。」
「這男人是誰?沒有拍到正臉嗎?」
見阿淳不吭聲,顧驚洲抬頭盯著他,冷聲問:「我在問你話。」
阿淳見的不耐煩,似乎連膽子都變大了,「老闆你我查酒店附近街道的監控,我查到的疑似老闆娘的都已經拷貝下來給你看了。至於那個男人是誰,我又怎麼知道?他不把正臉對著監控,我怎麼能拍到?」
顧驚洲沉著臉,將平板扔上桌上,「你是不是不想幹了?」
阿淳還沒回答,廚房裏傳出一聲轟響,顧驚洲轉頭看去,架子上的碗碟全都落在地上,摔了碎片。
他皺眉,「你又做什麼?」
「對對對!您是老闆,你份高貴,我們都是賤民,我們拿著您給的薪水就得好好乾活,不能說半句不敬的話。
我們就是不想幹了,阿淳,收拾你的東西,我們走!」
孫大夫將腰上的圍扯下來,摔在料理臺上,踩著碎片走出廚房,看都不看顧驚洲一眼,大步朝外走去。
「哎!」阿淳看看顧驚洲,又看看摔開的木門,「孫老頭,你等等我哎!」
顧驚洲氣急了,一腳踹在桌上,桌上的電腦搖晃了兩下,差點栽到地上。
「走吧!都走吧!全都給我滾!」他沖著敞開的木門大吼。
話音剛落,孫大夫卻又拉著阿淳走進屋來,顧驚洲冷哼,盯著兩人不說話。
孫大夫不看他,下沖著門一指,「要走也是你走,這裏是我的家,這裏不歡迎你,你走!」
這小老頭生起氣來,像個無理取鬧的孩子,顧驚洲也不能跟他較真,「這馬場是我的,你憑什麼趕我?」
細細思量,他顧驚洲這回是徹底傷了蘇音,在他自己沒找到蘇音之前,是萬萬不會跟他聯繫的。
可是顧驚洲也明白,蘇音很看重阿淳和孫大夫,將他倆當做親人,那麼蘇音就很有可能會跟他們兩人聯繫。
想到這兒,顧驚洲不再理會孫大夫,盯著阿淳吩咐道:「把進紐約市的所有道路監控都再仔細給我查一遍,我要你查清楚那輛吉普車的車牌,還要找到那個男人的清晰容貌。」
阿淳並不像以前爽快的答應下來,他看著顧驚洲,搖搖頭道:「老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我們都說了,謝卓琳這人心思狠毒,是不會那麼輕易的答應跟你做易放回老闆娘的,哎,你偏偏不聽……」
顧驚洲又一抬腳狠踹桌,這回電腦承不住了,啪噠砸在了地板上。
「啊!」阿淳慘一聲,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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