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才是不久之前,蘇音也是這樣的坐姿,斜靠在椅背里,臉看向車窗外,全戒備著,彷彿坐在邊的,是此生最大的敵人。
顧驚洲開著車,不時瞟一眼蘇音,惱怒之下又覺得分外悲傷。
「你還要我怎樣解釋?怎麼回事我已經都說給你聽了,你難道就沒有要跟我說的話嗎?」
蘇音睫,卻依舊不開口。
「蘇音,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不要我做出我不想做的事來。」
蘇音的嘆息幾不可聞,幽幽的道:「你說孩子是謝寧的,那麼好吧,我做掉就是。反正你已經跟謝卓琳訂婚了,從此之後你跟過你們的滿日子,我獨自也能生活得好好的。
我不明白你還要帶我去哪兒?現在的我,在你眼裏已經是殘花敗柳了吧,你難道還想要把我在你的別墅里,就是為了爭這一口氣?」
顧驚洲攥方向盤,他指節的傷口再一次迸裂,往外冒出珠。
蘇音餘瞥見,張了張口,卻還是選擇不發一言。
「你為什麼不解釋?如果孩子不是謝寧的,那又是誰的?是我的嗎?我現在給你機會告訴我真相,你為什麼不說!!」
「我累了,我不想說。顧驚洲,我一直以為你的本是善良的,可是我現在才知道,你本里其實全是惡。你把謝寧打這樣,還要錮他,你到底是何目的?
你說你跟謝卓琳訂婚是為了我,只是權宜之計。那麼我在酒店門口看見你們深款款的相擁,你為披上服,這一切都是假的嗎?
我失蹤那麼久,你到底有沒有找過我?你沒有吧,你是不是從我失蹤的第一天開始就在籌備你們的婚禮了?
我大雨中狼狽的模樣在你們看來很好笑吧,你和謝卓琳夜裏相擁時,是不是拿那樣的我當做笑料來增加氣氛?
好吧,你現在不相信我,你說孩子是謝寧的,可是你又不願意讓我流產。既然這樣,你想怎樣就怎樣吧,等到孩子大一些,我允許你一管去驗DNA。
但是顧驚洲,我告訴你,只要驗出孩子是你的,我會立刻消失,讓你這輩子都找不到我,我會帶著你的孩子離開你遠遠的,我要讓你永遠生活在痛苦中。」
蘇音的話決絕冷酷,顧驚洲咬著牙,恨聲道:「蘇音,我看你是瘋了,謝寧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把你變這樣?你知不知道他跟謝卓琳聯手都做了什麼?
你以為謝寧在森林邊上揀到昏迷的你是巧合嗎?你以為他把你帶回紐約看到我跟謝卓琳站在酒店門口是巧合嗎?我告訴你,一切都是他們兄妹倆人安排好的。
謝寧跟謝卓琳是有協議的,謝寧只是自私的懦夫,他利用損的手段,只是想得到你……」
蘇音打斷他,「那謝卓琳呢?你跟謝卓琳也有協議,也是為了各取所需嗎?是為了得到你,你呢,顧驚洲,你是為了什麼?為了CG,是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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