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音!」顧驚洲濃眉皺,目沉蕭殺。
蘇音別過臉去,不再看他,過了一會兒才問:「我哥怎麼樣?芊楚和俊亨,他們沒事吧。」
「你哥傷已經好了,回監獄了。芊楚和俊亨當日被人發現昏迷在車裏,後來去醫院檢查,沒有什麼大礙。我沒告訴你哥,你被人綁架的事。」
蘇音鼻子酸,抿了抿,「多謝你。」
聽到這三個字,顧驚洲現出一苦笑,他出一隻手,想要去握蘇音的手。
這完全是下意識的作,等到他回神,手停頓在半空中,只一秒的功夫,他又回手去。
蘇音怎麼可能沒看見這一幕,心裏湧出酸楚,索整個人背對著他,面孔別向車窗,閉上了眼睛。
有淚無聲的流下,抑制著不讓自己哭出聲。
曾經多麼希冀跟顧驚洲組一個家,把家宣收養了,再給他生一個妹妹。
現在自己腹中就懷著他的孩子,可是他卻說那是謝寧的。
解釋又有什麼用?疑慮一旦在心中生了,任再多的言語也不能阻止它發芽壯大。
索把一切都割除吧,反正他已經跟謝卓琳訂婚了,自己把孩子打掉,選擇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城市重新開始生活也好。
可是,他卻還非要這樣癡纏著,不給蘇音機會,不給他自己機會。
不論謝寧和謝卓琳做了什麼,對現在的蘇音來說都不重要啊,重要的是顧驚洲的信任和呵護。
如果說這一切都是謝卓琳的謀,而謝寧如顧驚洲所說是個損的參與者的話,顧驚洲對蘇音的懷疑,不正中了謝卓琳的下懷嗎?
智慧如顧驚洲,居然也會在嫉妒和怨怒下失去理的思考。
有恨嗎?蘇音覺得自己並沒有恨,只是覺得很累很累,經歷了這麼多,兩個人始終不能彼此信任,那麼還在一起做什麼呢,倒不如早點分開。
「你要帶我去哪兒?」蘇音問。
顧驚洲愣了愣,他沒想到會如此平靜,甚至有幾分順從的意味。
「回我別墅,你現在很弱,需要靜養。」
蘇音道:「我想去馬場住,可以嗎?你放心吧,我不會再跑的,我也不會做任何傻事。」
顧驚洲看一眼的肚子,「你為什麼一定要拿掉這個孩子?」
蘇音坐直子,用譏俏的眼神盯著在顧驚洲,「顧驚洲,你是不是失憶了?你不是說這個孩子是謝寧的嗎?你看著礙眼,我就拿掉嘍?」
「那你為什麼不承認這個孩子是謝寧的?你承認了,我也就會讓你遂了心愿的。」顧驚洲微瞇眼睛,玩著文字遊戲。
蘇音冷冷看著他,慢慢的說道:「疑慮一旦在心中生了,任再多的言語也不能阻止它發芽壯大。你既然已經認定了這孩子是謝寧的,我的解釋就等於掩飾,我又何必多此一舉。」
顧驚洲的心似乎好了一些,他挑挑眉,「這麼說,這孩子是我的?」
蘇音又轉背對著他,好半天才吐出一句來,「不,這孩子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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