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連問兩個問題。睿的眸盯著霍靳深。
霍靳深看了老爺子一眼,也沒瞞,將他跟戚呈均還有戚錦年合作的事說了出來。
「糊塗!」老爺子怒目而視,拐杖更是用力的在地板上跺了幾下。
「當年的事你要查,我不攔。可萬不該再次將戚家拉進來。」
這就是個沒有底的深坑,誰都不知道坑底有什麼等著他們。
戚家當年已經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不能再因此到牽連。
老爺子怎麼都沒想到他竟然會這樣做。
「戚家早已經不是當年的戚家,你這樣貿然的把他們拉進來,你確定能護住,而不會重蹈覆轍?」
如果再一次,他就算到地下也無去見老友了。
「爸,你覺得戚家願意一直穩居宜城嗎?」霍靳深沒反駁父親的責備,而是反問了句。
老爺子沉默。
戚家人都是有的。
尤其是在當年戚老太為此付出生命為代價后,沒有人可以忘那些事。
「您清楚,戚家人在宜城為的就不是安穩度日。」
所有的忍不發不過都是在等一個最佳的時機。
而如今時機到了。
戚錦年回來是必然,只是這次回來他將戚家跟自己捆綁到了一起。
老爺子久久沒有言語,良久,他輕嘆一聲詢問:「錦年,現在如何?」
他得到的消息是錦年出了車禍,況如何外界並不知。
想來是他封鎖了消息。
「目前還在昏迷當中。」霍靳深回答。
老爺子聽
得皺眉,又問:「宜城那邊知道嗎?」
霍靳深搖頭:「我跟呈均打算瞞著。」
目前還不宜將所有戚家都牽扯進來。
這裡有他,也不需要戚家其他人跟著一起冒險。
老爺子沉片刻,道:「那就盡量瞞著吧。」
老爺子自是明白他的用意。
頓了下,又道:「去備車,我去醫院瞧瞧。」
霍靳深看了眼時間,好笑道:「您這才回來,又往醫院跑,不知道的還以為您出了什麼事?」
老爺子瞪他。「你不氣我,我就能長命百歲。」
霍靳深笑,「您點心也能長命百歲。」
是他要心嗎?
是他們這群孩子,膽子越發的大了。
罷了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早已經不是他們那個年代。
如今的他們比當時的他們還要英勇果敢,老爺子又有幾分自豪。
就該一代更比一代強。
「快去備車,哪裡這麼多話。」
不親眼瞧瞧,總歸不放心。
畢竟戚家大房如今就剩錦年跟呈均了。
如果錦年再出事,他是萬死難辭其咎。
「現在都過了探視點,您去了也見不著。」霍靳深安父親,去到一邊煮了壺茶,給他倒了一杯后遞給他,「小叔那邊有飛白看著,不會有問題。」
「真不放心明天上午我再陪您過去。」
「您這會過去目標太大,容易引起他人注意。」
「這邊不是讓我呈均瞞宜城那邊功虧一簣嗎?」
幾句話,徹底打消了老爺子要去醫院的想法。
其實只要老
爺子想,他剛才說的那些都不是問題。
但老爺子年紀大了,匆匆趕回來,怕是都還沒來得及休息,一路上怕也是不曾合眼過。
別年輕的沒事,他去了趟醫院倒去出問題來。
「那行吧,明早你別給我跑了。」老爺子警告。
霍靳深笑,「我什麼時候騙過您。」
老爺子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你什麼時候老實過?
父子倆無聲對視了會,老爺子突然想到慕念晚,「晚晚怎麼樣?聽你母親說快生了?」
其實老爺子是要儘早回來的,畢竟兒媳懷孕,他這做公公的不回來,怕讓晚晚遭人非議。
可多年老友不見,那邊盛挽留,再加上他們在這邊也勸說不必他過著急,就一直拖著。
對慕念晚老爺子也是帶著幾分愧疚。
老爺子還不知道慕念晚的真實況,家裡人都選擇瞞著他。
一是這麼多年他從未如此放鬆過做他想做的,過去的幾十年都在為這個家為國家付出,從未考慮過自己。
好不容易決定與好友周遊z國,怎麼都不能掃了他的興。
再加上年紀大,或多或都有些病,這種事告訴他也解決不了什麼,還讓跟著擔心,實屬沒必要。
因此,提及慕念晚時,他語氣溫和又高興。
還帶著一困,「不過按你們說都日子,不該還有兩個多月嗎?」
他本來計劃是提前一個月回來的,但突然得知戚錦年回了四九城並出事,就有些坐不住,老
友也知道他這些年對戚家的愧疚,二話不說做了安排將他送了回來。
「醫生說有早產跡象,這不就在家養著。」
「也是說可能會,也不一定。」霍靳深解釋。
這話也不全然是假話,只是沒有提及其中的兇險。
老爺子聞言皺眉,「怎麼會有早產跡象,你說你是怎麼照顧人的?當初就該早早的送到老宅來,有你媽跟陳媽,晚晚況肯定不會這麼壞。」
「是是是,我的錯。」霍靳深認下。
反正他也覺得是自己的錯。
聽他爽快承認,老爺子想再罵幾句倒不知道該罵什麼了。
瞪著他,眼神嫌棄,半晌揮揮手:「好了,好了,你快去陪晚晚吧,別在這礙眼。」
霍靳深笑著搖頭,起,「那您休息會,晚飯好,我再來您。」
老爺子揮手示意他快走,靠坐在椅子上,像是閉目養神。
霍靳深起離開,可臨走到門口又突然回頭,「晚飯快好了,喝點茶,不然母親知道您的茶葉又該充公了。」
老爺子:「……」
整個烏,就沒一句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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