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回來的簡詹言和蘇淺,簡母開始瘋狂打嗝。
“為什麽領著蘇楊去森林公園的寺廟。”
簡詹言不管簡母方不方便說話,他直接拋出問題,這話比剛才喝的整碗湯要有用,簡母嚇得瞬間就不打嗝了。
開始哭了起來。
“我聽說森林公園廟宇裏麵的神仙很靈驗,我尋思領孫子去拜拜保佑他健康,快樂長,你也知道,我同蘇淺關係不好,我怕不讓所以提前去接孩子。”
簡母哭得好不可憐,不知前因後果的話,還真容易被這樣給蒙騙過去。
“你聽誰說的?”蘇淺追問。
簡母哭聲一頓,“忘記在宴會上誰說的了,時間過得太久了,我也是好心啊,你們不關心我傷沒有也就罷了,還像犯人似的盤問我……”
“不是周薔告訴你的麽?”蘇淺冷冷開口。
“不是,我都說我忘了!”
這是簡母的托詞,沒有忘,且這事就是周薔說的,之所以不提,就是怕蘇楊和簡詹言去找周薔詢問,對方說出這個廟宇靈驗之在於緣親的話,到時候自己多沒有麵子。
同時也讓蘇淺拿住了自己,讓知道自己對孫子這般迫切拉近距離的話,還不是更加猖狂,更加的小人得誌!
用這個說辭,往外提臉上也有,顯得自己對孫子好。
簡母是咬準了這點,絕口不說出去寺廟的真實原因,此事隻有在心裏想過,沒對任何人說,旁人也沒法拆穿自己。
“以後你不允許和蘇楊單獨相。”
聽到這句話的簡母人都傻了,不敢相信兒子竟然說出這麽過分的話,是親啊!
蘇淺也看向簡詹言,知道對方衝簡母沒有不留麵,但沒想到能夠做到這般決絕。
“被綁架這事無論如何起因在你,看到你他就會想起綁匪自盡的一幕。”
簡母氣得拍桌子,怒道:“蘇楊如果忘不了,是不是我以後都不能見孫子了!?”
“是。”簡詹言回答肯定。
若非想讓兒子有正常的爺爺姑姑爸爸這種家庭關係,他都不會讓父母見蘇楊。
現在的存在帶給兒子是噩夢般的回憶,那麽不如沒有,簡詹言眼底沉,周湧著駭人的冷意。
簡母臉蒼白,看到這般的簡詹言下意識後退一步,眸底盡是畏懼,表僵的猶如看到怪一樣。
這不該還是一個母親對自己孩子該有的緒和反應,蘇淺蹙眉,男主和父母之間到底經曆了什麽,為何關係如此扭曲?
這時,蘇淺的手機響了,看到顯示是醫院打來的,連忙接起。
“什麽?!好,我馬上回來!”
蘇淺掛斷電話,對簡詹言道:“蘇楊醒過來了,狀態有些不對,咱們趕過去。”
簡詹言聞言神一變,連忙跟著蘇淺往外走走。
見二人離開,簡母子癱坐在椅子上,膛起伏大口著氣,眼底湧現出剛剛抑著的恐懼,這樣的反應不是因為自己從綁架案中劫後餘生,而是因為剛剛離開的簡詹言。
另一邊,蘇淺和簡詹言回到了醫院,在門口的醫生說孩子可能是創傷後應激障礙,現在醫生靠近他就會傷害自己,所以醫院先聯係家人過來穩定一下孩子緒。
聽醫生說完,蘇淺推開門簡詹言跟隨其後,二人進了病房。
“小楊,媽媽來了,兒子不怕,是媽媽來了。”
看著蘇楊小小一隻抱著蜷一團的模樣,蘇淺的心都要碎了,說到最後控製不住眼淚,聲音也哽咽了起來。
“爸爸也來了,爸爸媽媽把你救出來了,不怕了不怕了。”簡詹言同樣出聲安著。
床上的人有了靜,他抬起頭隻出一雙眼睛。
那是什麽眼神,陌生,戒備,恐慌,悲傷……
“媽媽?”
蘇楊看到蘇淺,他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然後便是往後退著躲閃,邊搖頭邊說不可能。
“是媽媽,媽媽來了,媽媽陪著小楊。”蘇淺說著上前將蘇楊一把抱住,輕拍著後背聲哄著。
看到兒子的狀態,簡詹言眼中發酸,心中氣自己沒有保護好兒子,讓孩子遭這番罪。
蘇楊抱著蘇淺,裏嘟囔著:“是暖的,不是夢,是媽媽,真的是媽媽……”
蘇淺眼淚一直流,兒子被綁架的時候,一定夢到了很多次媽媽出現,可惜每次醒來都是夢,所以才有現在的反應。
抱了好一會,見蘇楊的緒穩定下來,蘇淺輕聲道:“咱們讓醫生進來檢查好不好?檢查沒事明天媽媽就帶小楊回家了,瓜瓜都想小楊了呢。”
“瓜瓜?”蘇楊喃喃自語地重複,腦中微微刺痛,眼前冒出了買狗時的畫麵。
“是呀,瓜瓜說他想小楊了,瓜瓜現在是尷尬期,長得可醜了,咱們多拍兩張照片,不然以後就看不到了。”蘇淺故意逗趣哄著蘇楊。
簡詹言見狀也跟著話道:“瓜瓜疫苗都打完了,可以帶出門玩了,你不是想帶著瓜瓜去公寓住麽?這次回去就可以帶著了。”
在媽媽懷中的蘇楊慢慢抬頭,和簡詹言對上視線後,躲閃了一下,隨即眼神又充滿好奇和探究地去,簡詹言抬手了兒子的腦袋道:“怎麽,不認識爸爸了?”
蘇楊重新將頭埋在蘇淺的懷裏,裏嘟囔道:“我是做夢呢,一定是在做夢。”
“兒子,現在很晚了,你睡一覺,明天醒來媽媽帶你回家好不好?”
蘇淺想讓蘇楊先休息,然後再向醫生詢問下況,兒子這種問題怎麽做才是對他最好的。
蘇楊摟著蘇淺帶著哭腔道:“不,不要,睡著你就會不見了,我不睡、不睡!”
見兒子反應這般激烈,蘇淺連忙安道:“好好好,不睡,媽媽給你唱歌好不好?”
“好。”蘇楊乖乖巧巧地應著,手摟著媽媽的胳膊。
就這樣,說著不睡的蘇楊,在蘇淺一首歌都沒有唱完的況下睡著了。
蘇淺將蘇楊放回床上對簡詹言小聲道:“我今天守著他,你回去休息吧。”
本想去問問醫生的蘇淺改變主意了,怕孩子突然醒來發現不在而害怕。
“我也陪著。”
這間病房是vvip,裏麵陪護床不止一張,蘇淺知道簡詹言也不放心,睡在這裏才更踏實些。
兩人守著蘇楊一左一右的睡著了。
第二日蘇楊早早地醒來,坐起就看到兩側睡中的父母,他視線呆滯。
難道……不是夢?
蘇楊看了看自己的小手,他用力掐了一下自己,非常痛。
他這是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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