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櫃子裏的那些東西已經被喻淺翻了個遍。
那些紙質放太久,生了很多蟲,還夾雜著厚厚的灰塵,了又,拍了又拍才勉強看清。
有念念的出生證明。
還有念念的幾張照片,那幾張照片被二老保存得很好,二十多年過去還沒有褪。
除了這些,繼續往下翻找。
最後找到一張老舊的照片,隻有半個掌心大小,但是這張照片沒有保護得很好,褪很厲害,勉強能看得清楚是一張合照。
喻淺把其他東西放下,單單拿著那張老舊的照片走到窗前,哈氣了,然後對著看。
合照上的人認出來,是柳晚敏。
而那個男人……
“果然如此。”
終於在看清照片的這一刻,喻淺的所有懷疑,都在此刻有了答案。
合照上柳晚敏邊的那個男人,正是梁正青,他們都很年輕,但一個人隻要沒有生病,從年輕到老,五都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照片上柳晚敏很年輕。
梁正青也是。
想起剛才梁硯遲來時,賀扶羨在麵前說起梁老爺子年輕時候的那些風流史。
如果說,梁正青的親生母親季氏回到了江市這個小鎮上定居,遠離紛爭,那麽也就說得清,柳晚敏為何會認識梁正青,並跟他生了一個兒。
猜當時梁正青應該是回這裏來探他的親生母親,小住的那段時間,偶然結識了正是花季的柳晚敏。梁正青這人,隨他父親的風流子,留,與柳晚敏春風一度後,沒想到勾了柳晚敏的心,竇初開的一旦上,便一發不可收拾。
二老曾說,柳晚敏那個男人得轟轟烈烈,死去活來,可後來也被傷得最慘,一蹶不振,整個人都抑鬱了,是在檢查出懷孕後的況才好轉起來。
隻是後來命運多舛,念念因病去世,柳晚敏再度發瘋,二老不忍心兒就這樣墮落下去,才去福利院抱養了回來。
薑玟盈是從何時開始布局,不清楚。
但要說造眼下這個局麵的罪魁禍首,恐怕還得是那個風流又薄的男人。
偏偏他此生得意,仕途順遂,穩坐高臺,名利皆收,了清正廉明的好。
嗬,真是諷刺極了。
“姐?”
後傳來賀扶羨的聲音。
喻淺回過神才發現,臉頰上掛了兩行清淚,竟然哭了。
“姐,你怎麽還哭了,別哭別哭。”賀扶羨看到喻淺臉頰上的眼淚,他急得手忙腳,小心翼翼拿袖口給喻淺。
喻淺推開賀扶羨的手,吸了吸氣說:“就是想到一些傷的事。”
“別想,別哭。”賀扶羨哄著。
喻淺苦笑。
現在已經完全可以肯定,和念念都是梁正青的兒。
至於念念是否還活著,一開始不敢篤定,但現在,薑玟盈已經把注意打到柳晚敏上,那說明薑玟盈手裏的王牌,就是念念。
“扶羨,我今天來江市要做的事,都已經做完了,東西我也都拿到了,現在我們回去吧。”
喻淺收起照片,也收起了緒。
想著一切等回去再複盤。
這個地方讓姐姐太傷心了,賀扶羨不得趕走,他牽起喻淺的手就往外走,“我們到市裏吃個晚飯,然後登機回滇城。”
喻淺也是這樣想的。
事辦完的順利程度比預想之中更快。
至於梁硯遲那邊,他應該沒這麽快離開,但礙於之前親口答應過的話,在準備出發前,喻淺還是給梁硯遲打了電話過去。
電話裏,梁硯遲問:“確定是現在走嗎?”
喻淺嗯了聲:“我這邊事辦完比較快,你難得來一趟江市看季夫人,多陪陪老人家,我跟我弟弟就先回去了。”
一旁的賀扶羨聽到喻淺說他是弟弟,心漾得跟螺旋似的,要是有尾,能搖出殘影來。
“不用,我這邊該傳達的話,都已經傳達到,也是時候回去了,你等我幾分鍾,我盡快過來。”
電話那邊的梁硯遲說道。
喻淺沒說什麽,結束電話看向賀扶羨:“等一下梁硯遲,他說跟我們一起回去。”
賀扶羨一臉不高興:“狗皮膏藥。”
喻淺無奈:“你別這樣說。”
賀扶羨聽喻淺的話,不說了,他去坐上副駕駛,“各坐各的車,他別想跟我們一輛車,還有回去這趟,我來開。”
“你到時候自己跟他說吧。”
“行。”
梁硯遲說的幾分鍾,還真就幾分鍾趕過來了,他那邊也是一輛車,開車的是助理,書坐在副駕駛。
梁硯遲下車走來:“訂好機票了?”
喻淺點頭。
梁硯遲說:“我行程臨時有變,不去滇城那邊了,直接回白市,到時候在市裏一起吃個晚飯如何?”
本來喻淺也是這樣打算的,就沒有拒絕,“都可以。”
他看向喻淺後的車,“介意我跟你們坐一輛嗎?”
“不……”
沒等喻淺說不介意,後傳來賀扶羨的聲音:“你自己不是有車嗎?”
梁硯遲的回答理所當然:“一起不無聊。”
賀扶羨:“你就是純臉皮厚。”
梁硯遲:“說話客氣點。”
梁硯遲推開車門下來:“我對你已經夠客氣了,你……”
沒等賀扶羨的話說完,梁硯遲已經繞過他,直接上了駕駛座,“走吧,這趟回市裏我來開車。”
賀扶羨眼珠子都瞪大了,上前就要把梁硯遲拽下來,喻淺反應夠快,直接拉著賀扶羨上了後座。
“好了,誰開都一樣,再吵,到市裏都天黑了。”
小鎮距離市裏本就有一個半小時的車程。
現在已經三點過,再吵吵架,趕慢趕到市裏也差不多六點了。
賀扶羨還是很不服氣,於是轉上了副駕駛,準備隨時跟梁硯遲掰扯。
梁硯遲完全把他當小孩,幾乎不搭理。
車子駛離小院。
喻淺奔波一天,有些累了,再加上梁硯遲開車很平穩,速度也合適,準備小睡一會兒。
賀扶羨一肚子話,回頭看喻淺睡了,怕吵醒,隻好老實下來。
開了一段路,賀扶羨也有些打瞌睡。
迷迷糊糊時,他聽到梁硯遲在喊他,“賀扶羨,別睡。”
賀扶羨起一隻眼皮:“怎麽?我睡覺都不?”
梁硯遲臉嚴肅:“這車……”
賀扶羨懶懶問:“車怎麽了?”
梁硯遲轉過頭,用極其複雜的眼神看了賀扶羨一眼,“這車被人過,應該是你跟喻淺進屋裏的時。你們應該,被跟蹤了。”
賀扶羨幾乎是瞬間打起神,“什麽?那現在……”他急得有些語無倫次,“現在車怎麽樣?哪裏有問題?”
梁硯遲臉沉下來:“剎車失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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