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是咬牙過來的。
直到發現。
一直有人在心疼。
“別哭了,”傅應呈低聲道,他靠在把往上抱了一點,試圖抹掉的眼淚,“你哪里還疼嗎?讓醫生給你吃一片止痛藥。”
季凡靈不說話,只是哭,哭得他的心好像都要碎掉了。
“別哭了,行不行……”
傅應呈嗓音從來沒有這樣溫和過,他蹙眉看著,之前覺得頭上的撞傷并不嚴重,也沒有讓醫生檢查,現在他卻有點不確定了,“你是不是頭痛?……小年?”
他喊小年,哭得更厲害了。
季凡靈手,捂住了他的,低聲道:“我沒事……”
“沒事為什麼一直哭?”
季凡靈不知道怎麼解釋,埋在他已經被的懷里,悶悶道:“高興,高興地哭。”
江婉死前,也會哭,后來不知道為什麼就很哭了。
這個世界上沒有不堅強的人。
只是被的人才有哭泣的權力。
“那也別這麼高興……”傅應呈了的頭,“睡一會吧。”
季凡靈閉上眼睛,吸了吸鼻子,想說我睡著了你能不能也抱著我,又覺得太麻。
“不會把你放下來的。”傅應呈低聲說,“你放心睡。”
季凡靈眼睛又是一酸。
這也太犯規了。
“真不了,”
季凡靈了自己的眼睛,難道,“我現在簡直跟周穗一樣了。”
傅應呈:“……”
過了二十分鐘,懷里的孩總算不吸鼻子了,安靜地靠在他肩膀上。
過了會,的吊瓶快到底了,傅應呈按了鈴,護士進來給換吊瓶。
輕微的靜讓微微了下,傅應呈反手蒙著的眼睛,低聲說:“沒事,繼續睡。”
孩的睫抵在他掌心,很輕地,撓了兩下。
“傅應呈,”的呢喃聲輕輕的,咬字帶著半夢半醒的模糊,“我只有你一個家人。”
劇烈的緒在腔里翻涌。
男人閉了閉眼,低頭,吻了下的額頭:“我也是。”
“……我只有你。”
*
季凡靈原本只是打算小憩一下,可能是潛意識里覺得,傅應呈懷里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這一睡,就睡了八個小時,直接睡到了晚上。
醒來的時候,傅應呈依然抱著,一只手作手機回著消息,察覺到了下,本能地蓋了蓋的眼睛:“再睡一會。”
“不睡了,”季凡靈腦子清醒多了,開口就是,“我怕把你死。”
“……”
“就憑你的重?”
傅應呈頓了頓,無言地看了一眼,“我看你在白日做夢。”
到底是睡了太久,季凡靈覺他的胳膊真得麻了,從他上往下爬,傅應呈還不太樂意地把往回拽了拽:“用完就走?當我是個墊子?”
“沒有,你一會也可以,被我抱著睡。”季凡靈禮尚往來。
傅應呈:“……然后把你死?”
季凡靈:“……看不起誰?”
睡覺的時候還輸了葡萄糖,所以現在并不覺,但護士還是端來了醫院里清淡的飯菜。
兩人將就著吃了一頓 ,吃到差不多的時候,季凡靈停下筷子,言又止地看了眼傅應呈,問出那個總要問的問題:“季國梁呢?”
“被抓了。”傅應呈淡淡道。
“怎麼這麼快就找到我的?”季凡靈好奇。
一天不到的時間,剛被綁架12個小時,就獲救了,都做好苦撐三天的準備了。
“你要是想聽故事,”傅應呈看了眼表,“一會兒話多的人就要來了。”
季凡靈:“?”
十分鐘后,拎著禮的蘇凌青風風火火地沖進了病房,一看就兩眼彎彎:“靈妹妹,你醒啦?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剛剛聽說你睡醒了我立馬就過來了。”
溫安靜地跟在他后面,沖傅總和點了下頭:“傅總好,季小姐好,”然后又皺眉給了蘇凌青一個眼:“這是在醫院,季小姐還是病人,你能不能不要大聲喧嘩。”
蘇凌青一開始還記得著聲音,越講聲音越大,添油加醋,活靈活現,手舞足蹈地把事的經過跟季凡靈描述了一遍。
每次提到傅應呈的時候都會被他用眼神制止,蘇凌青只能淺淺帶過,但最后一段重頭戲,傅應呈用眼神都無法制止他。
“據說,傅應呈只是聽見了他的呼吸聲,就認出了他的份,一個健步上前,把季國梁揍得滿地爬,還一邊揍一邊大喊:還我老婆!還我老婆!”
傅應呈:“???”
傅應呈嘖了聲:“你能說點人話嗎?”
“為什麼是據說?”季凡靈聽爽了,“你不是在現場嗎?”
“我沒看到啊!”蘇凌青痛拍大,“等了一晚上結果錯過了最彩的三分鐘!就為了買倆包子我他媽錯過了這麼彩的一幕我后悔終生啊!最氣人的是后來包子也沒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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