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景山突然咆哮:“不過才四年,大漠人就已經等不及了!像是雨后春筍一般的冒出來,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只是個開始!只是個開始!這是狗皇帝自找的!
他殺了忠臣,殺了能制衡大漠的英雄,這殘局,這世!如他所愿!哈哈哈哈哈哈哈!!”
如果這個屋子里但凡有一個好人,或許此刻會而出,直斥其非,說一腔慷慨激昂的公道話,例如,皇帝雖昏聵,但百姓無辜,且你為朝廷父母員,怎能袖手旁觀,置百姓于水深火熱之中呢?還是想想辦法救贖百姓吧?
但很可惜,屋子里沒有一個正面角。
刀疤蹲在角落里甚至跟關外山聊起來了:“不如我們趁反了吧?有戲嗎你說?當初我們銅錘幫的老五老六,就是加了起義軍,但沒過多久就被剿了。”
關外山一樂:“你問我.......問錯人了吧?我他媽的是捕頭!”
刀疤嘎嘎一笑:“捕頭?你捕頭遇事不出去,這會兒過來跟我蹲這聊大閑?”
關外山笑:“我出去干什麼呢?縣太爺都他媽跑了!”
辛月影的關注點也很奇特:“閆大人,打擾一下,請問你說的英雄,是姓沈嗎?”
閆景山移目看向辛月影,兩只眼睛充斥著猩紅的:
“怎麼?你聽過沈家的軍隊嗎?”
他朝著辛月影過來了。
辛月影子往后仰:“略有耳聞......別激,先別激......”
閆景山:“昔日兵部尚書,天下兵馬大元帥,沈長卿,你可有耳聞?”
“耳聞耳聞,如雷貫耳,是個大英雄。”也是未曾謀面的老公爹。
閆景山驟然大喝:“可英雄沒死于敵人的刀下!死于自己人的謀之中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
他癲狂的大笑,張開雙臂,仰天怒喝:“沈大哥!你若在天有靈,便好好看看吧!看看他們的報應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辛月影實在忍不了了,推門出去了。
出去之后捅捅耳朵:有病吧!這是演過話劇還是怎麼的,大嗓門震得人耳朵都要聾了。
大李正開著暗門,有人源源不斷的往里面跑。
一個男人跑進來的時候滿臉,兩眼發直,大:“韃子攻城了!韃子攻城了!我路過城里的時候,險些死在那!”
有人推門進來大哭:“牛老九的家人在嗎!牛老九被大漠人削了腦袋啊!!!”
百姓嘩然。
陸陸續續仍然有沖進來的人,失魂落魄的吶喊:
“何玉生的家人在哪!何玉生被殺了啊!!!”
“王嫂子!王嫂子!你丈夫沒了!”
“啊!!!大漠人擄走了我姑娘啊!怎麼辦啊!”
“放火了!大漠人放火了!”
一聲又一聲的吶喊,無助,哀嚎。
哭聲淹沒了暗室,直刺人的心房。
屋子里的閆景山以為自己可以做得到視而不見,直至聽見了外面的哭聲,幾乎像是一種本能,他一腳踹門出去,怒喝:
“不是獨子,且已家有后的男人先站出來!拿著你們的武!跟我出去!”
有人站起來,被年邁的父親一把拉住:“你不能去啊!你大哥在辛家莊那邊還不知道啥況吶啊!”
閆景山移目看著那老漢:“這只是一個開始,這是試探!
如果我們繼續坐以待斃!繼續不反抗!將會面臨更囂張的凌辱和肆無忌憚的踐踏!
明日一旦城池淪陷,此方圓數里,將化為一片火海!不被烤死也要被活活死!”
“我跟你去!”許多男人紛紛站起來,而出。
辛月影站在一邊,看著男人們拿著武跟隨閆景山的腳步沖出去。
一只微微抖的手握住了辛月影的手,看過去,見得傾城面凝重。
著辛月影:“你經歷過戰爭麼?”
辛月影搖搖頭,反握住了傾城的手:“你經歷過?”
傾城沉聲道:“經歷過,在我三歲的時候,那群大漠人見人就殺,后來起了大火,目所及,遍地火海,猶如煉獄。”
不知過去了多久,時間變得格外漫長。
有男人被抬進來,有人大著郎中!
陸續回來了許多人。
閆景山沒回來。
傾城有些擔憂:“景山怎麼還沒回!他不會出事.......”
冷不丁轉頭一瞥,見得辛月影正蹲在地上捂臉哭泣。
“你怎麼了?”
辛月影:“我擔心我家人!我家人還在山上呢!”
沈云起和撒爾諸的房間傳來一聲又一聲的踹門聲。
“砰砰砰”的巨響。
傾城:“那邊怎麼了?”
辛月影:“我怕他出去找他二哥,我把老三反鎖在屋子里了。”越發的焦慮:
“一定出事了,我家人一定出事了!”
傾城:“你怎麼知道會出事了?”
辛月影:“我太了解小瘋子了!他一旦覺得我有危險,他來不了也會派人過來的,霍齊到現在也不見人影,出事了,一定是的!”
辛月影終于忍不住了,站起來,跑到了沈云起的房門前,將門栓打開,沈云起沖出來,急得雙眼猩紅:
“我姐夫一定出事了!”
“我隨你去找他!一起去!”辛月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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