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疼我個屁,他滿心滿眼都是你。”
辛月影:“說這話就沒良心了。”
辛月影左右看看,輕聲道:“知道麼,你哥以前還不知道你還活著的時候,我唯一一次見到他緒失控,就是因為你,好家伙,那天睡著覺呢,“噌”地坐起來了,抱著我嗷嗷哭,說想你了,嚇死我了當時。”
那個哀慟的夜晚,當時的大風吹過,再度回憶,已變得云淡風輕,甚至可以作為笑談輕松的講起。
沈云起捂著笑:“嘿嘿,沒想到我哥還有這一面。”
“他著了。就是不太會跟你表達,要面子。”
沈云起支在欄桿上的手了自己額頭的疤。
但也有些事,任憑時再久,終究無法云淡風輕。
沈云起著額頭的傷疤,臉上沒心沒肺的笑容褪去了,聲音不大:“其實我知道他疼我。”
指尖落在他的傷疤上,輕輕的挲著:“有時候他跟我發脾氣,眼里冒火似的盯著我,我覺他下一刻就要像小時候那樣手揍我了。可他的目只要往上移,看到我額頭的疤,我覺他眼中的怒意就下去了好多。”
辛月影:“你們都有一塊痕跡相同的傷疤,你的在額頭,他的在心里。”
一時無聲,靜謐良久。
沈云起大概覺得氣氛太凝重了,他扯了旁的話:
“對了,傾城去找過你,沒什麼事,說是想找你聊大閑。”
辛月影想了一陣,問道:“對了,你認識閆景山嗎?”
“閆世伯?”沈云起疑的看著辛月影:“是那個白的,眼睛大的,個子高的,很儒雅的那個嗎?”
“對對對,就是他,他人品怎麼樣?”
“他不總去咱府里,爹從前有規矩,謝絕員往來私,所以昔日咱們將軍府本沒有什麼人來打擾。清靜得很,我就見過他幾面,那時候我還小,只記得他彈我小弟......”
他一愣,意識到自己說禿嚕了,連忙停住,第二個弟字沒有說出口。
沒有一個小叔子會和嫂子分這種事。
這是不妥當的,這是不正經的。
但有那麼一瞬間,沈云起發現自己好像真的拿辛月影當親姐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和一個沒有任何緣關系的人,真的融了親無間的一家人。
“你知道你有小弟弟?”辛月影愕然看著沈云起。
沈云起也愕然的看著辛月影:“你問的這是什麼話?我一直都知道啊!”
“什麼?你一直都知道!”辛月影震驚。
完全會錯了意,認為沈云起說的是閆霽安:“你怎麼知道的?”
沈云起讓辛月影問的臉紅脖子,他站起來了,沉聲道:“你故意捉弄人是不是?早知道不跟你說這個了。這誰不知道啊?我二哥也知道啊!”
“什麼?你二哥也知道?”
“他肯定知道啊!”沈云起覺得辛月影不可理喻,一揮手:“行了行了,我送貨去了,你讓下人給我安排個地方住,這扁擔你讓下人給我放我房間去。”
辛月影瞇眼,嚴肅的著沈云起的背影。
第192章 兩條路
一個員捂著腦袋上的烏紗帽在游廊狂奔:
“崔大人......崔大人......大事不好了。”
員跑得肚子上的,終于穿過游廊,跑進院,見崔淮正坐在石桌前飲茶,連忙下跪:“崔大人,大事不好,陸文道那小子在外面派糧,還大肆聲張他那糧食是從我糧倉丟出去的呀!”
崔淮眼眸一,抬手了鷹鉤鼻,笑了:“莫慌,莫慌。”
瑟瑟發抖的員沒辦法莫慌,因為糧倉正是屬于他管轄的,數目對不上,還可以作假。可風聲走了,一旦被人追查,他可便有通敵之嫌。
是崔淮讓他開的倉,明明是說好的給百姓賑災,也說好從中獲取利益。
可到頭來,竟然進了大漠人的軍中。
這黑鍋,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自己背:“大人,萬幸我知道的早啊!特地囑咐陸文道不要胡說,我說我先去上面問問。”
他微妙的停頓住,了汗,強調道:“但陸文道沒問我去問誰,我也自然沒有說出去。”
這便是暗示崔淮,我跟陸文道說了,我也是聽上面的安排,你小子別想讓我背黑鍋。
他接下來,便很自然的替崔淮找起了理由:“大人當初是想開倉以濟百姓,這大漠人一定是打劫了咱們的糧食呀。
可咱們也不能由著陸文道這麼胡說八道下去吧?您看這事,該怎麼辦呢?”
崔淮笑了笑:“你辦的不錯,不急,陸文道的事先放一放,你先將我的護衛楊如找來。”
“是是是。”
待得那員跑出去,崔淮收斂了臉上的笑意,他站起,朝著屋走去。
崔淮立在案前,冷眼著案上的一爐香。
他手,了鷹鉤鼻,面愈發凝重。
經久之后,后傳來腳步聲。
崔淮的護衛楊如走進來,將門關上,一轉,崔淮猛地回給了楊如一掌。
楊如臉大變,登時跪下。
崔淮然大怒:“無用的東西!讓你弄死閆景山,多時日,你竟還沒有得手?”
楊如沉聲道:“大人,姓閆的一直在青樓里躲著,護衛寸步不離,屬下無能,始終沒有找到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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