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了這麼多的糖，也沒給謝阿生，只全都給了辛月影。

這說明小石頭最信任的人，還是辛月影。

想想也不奇怪，故事里的小石頭和謝阿生與孟如心的相一直都很不好。

如果相很順暢的話，小石頭也不會被送回大漠去了。

客觀來看這件事，還真不賴孟如心和謝阿生，因為像小石頭這種敏的怪小孩，很有人會懂得和他怎麼相。

他呈現于人前的，是滿口謊言，見人就利用，能撈就撈撈好，報復心極強。

沒有大人會喜歡這樣的怪小孩。

辛月影像是看著小時候的自己一樣。想問小石頭，你愿意住在這里嗎？

但非常清楚，小石頭即便心里千百個愿意，也會上拒絕。

小石頭不是不愿意，而是怕給這里添麻煩，也怕為別人的累贅。

辛月影輕聲問他：“你想住在這嗎？”

小石頭揚眉，似有一瞬間的喜悅，轉瞬即逝的喜悅之后，他表又很快的回復了平靜：

“不用，我在舅舅那住的好的，舅舅對我不錯，我為啥住這啊？”

【我不給你添麻煩了，我也有家，我不是沒人要的人。】

能很清楚的意識到，小石頭話中想表達的意思。

辛月影：“我是想讓你幫我個忙。你住在這，晌午去私塾，下午沒事時，你幫我看著沈老三。

那家伙掛著粽子滿世界送貨去，這太可怕了！

我真的是不放心啊！若是掛著你，這事就安全了！”

【這里很需要你，比舅舅家更需要你，你不是累贅，你是來幫助姑姑的。】

小石頭眼中漸漸有了，他覺自己的心跳都變快了，他想一口答應，可他想起了姑父。

姑父并不喜歡他，自然不會愿意讓小石頭留下來。

可是姑父不愿意似乎沒什麼用。

他親弟弟都管他喊姐夫。

這里大家顯然都是聽姑姑安排的。

思及至此，小石頭答應了：“好！”

辛月影：“你明天不用去私塾了，快過年了，好好玩玩，過完年再去私塾。”

這小子一路顛沛流離吃了兩年的垃圾，才安頓下來，一天沒歇著，扭臉被送去上學了，這擱誰誰能學的下去。

小石頭：“我不想去私塾，我想掙錢，打鐵的鐵匠回老家了，這幾天我正找著活計呢。”

“私塾得去，錢也得掙。不過打鐵還是算了吧，你不是沈老三，腦袋這麼靈，干賣力氣的活可就可惜了。”辛月影從帶的荷包里拿出了些散碎銀子遞給小石頭：“拿著，你看管沈老三的錢。”

小石頭搖頭：“我不要姑姑的錢。”

辛月影：“沈老三費心的，你掙的這個是辛苦錢。”

小石頭點頭：“我不要，不如這樣，他若惹禍了，我便找他要錢。冤有頭，債有主。”小石頭咧笑：“我找他要來錢，還給姑姑買糖吃。”

“好小子，你就照這麼長，日后你絕對人中龍！”姑姑把錢收起來了。

小石頭咯咯的笑。

笑著笑著就笑不出來了，他聽見了姑父的腳步聲。

沈清起挑簾進來，將面盆放在木架之上，用帕子放在水中投洗，擰干，坐在辛月影的畔。

小石頭歪著頭著姑父給姑姑拭臉頰。

姑父的作很輕，角還帶著淡淡的笑意。

他獨獨面對姑姑的時候像變了個人，眼中那種嚇人的冷意和疏離全然不見了，仿佛變得讓人覺得很有親切。

姑父有一雙很好看的手，左手輕輕的將姑姑的頭托起，用另一只手中的帕子給小心翼翼的著頸后的汗水。

小石頭目向上輕輕移，見一張鮮紅的紙在床頭。

他不認字，好奇的問：“那是什麼？”

辛月影順著小石頭手指的方向抬頭看去，笑了笑，移目看著小石頭：“你瞧，讀書有用吧，不然你連婚書都不認識。”

明明是姑父先抬頭看到的，可是姑父卻沒說，明顯不愿意搭理他。

小石頭心產生了一個邪惡的想法。

姑父不喜歡他，這事得讓姑姑知道！

于是，小石頭故意下炕穿鞋，站在了姑父的后。

他是能看出來，姑父想自己手給姑姑拭臉頰的，他打算乖巧的說上一聲，姑父，我來幫你。

他想，姑父一定會冷冰冰的說一聲不用。

這時候，小石頭就會點點頭，默默退出房間，讓姑姑看到，姑父是如何冷漠他的。

小石頭目森，手，決定就這麼干。

“姑父，我來.......”

“你幫姑父給姑姑手好不好？”

沈清起驀地看向小石頭，語氣平和，面帶善意。

沈清起：“水濁了，姑父去換盆清水。”

這完全打了小石頭的所有計劃。

他愣了一下，接過了姑父投洗好的帕子。

沈清起站起來，順便還了他的腦袋瓜。

小石頭愕然回頭看著挑簾出去的沈清起。

沈清起也回頭看了他一眼，輕揚眉峰，著一狡黠。

第202章 地位

小石頭垂著眼給辛月影拭手，他拭的很認真，心里變著法的想怎麼讓姑姑知道“姑父不喜歡小石頭”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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