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殿下孝道可佳...”
眾人議論紛紛,李泰的表愈發得意了。
剛才因為一個‘禮’字,他不得不給李承乾讓座,可現在,他卻占了一個‘孝’字,李承乾不賦詩,就必須要承認自己能力不行!
那麼,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皇兄是還沒想好嗎?還是覺得舅舅的壽宴,不值得讓皇兄心思?”
李承乾一個勁的用眼神瞟柳白,想讓他替自己解圍。
柳白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李承乾丟人,他慢條斯理的站起來,“越王殿下此言差矣!”
李泰早就知道柳白會站出來,當即搬出了自己早就準備好的說辭。
“本王哪里說錯了?舅舅是看著我們長大的,正逢壽誕,賦詩一首聊表心意,乃是我等作為后輩的本分!”
柳白淡淡一笑,道:“長孫大人為國鞠躬盡瘁,說句冒昧的話,以太子殿下和越王殿下的才華,作出來的詩,恐怕難以現出長孫大人的拳拳之心!”
他話鋒一轉,道:“倒不如由越王殿下的老師,王珪王大人代作一首,柳某不才,雖和太子殿下無師徒之分,卻也有師徒之實,也代太子殿下作上一首如何?算是表達兩位殿下的心意了!”
此言一出,李泰暗道一聲不好。
他本來是想讓李承乾出丑,怎麼繞到了柳白的上?
正要開口拒絕之際,王珪猛地站了起來,死死的盯著柳白,“好!老夫就與你斗一斗詩!”
他早就想教訓柳白了,如今見柳白親自找上門來,哪里忍得住?
若是換做其他場合,難免會有人說他以大欺小,可是文采就不一樣了。
文壇無大小,達者無先后。
這種機會,千載難逢!
李泰回頭,錯愕的看了自己老師一眼。
王珪卻是沖他,點了點頭。
李泰轉念一想,倒也并無不可,從來沒聽說,柳白有什麼才華,只要王珪把他比下去,他完全可以讓王珪稟明李二,說柳白才華不足,難以擔當管教太子的職責。
沒了柳白的照看,他隨時可以換一個機會,讓李承乾出丑!
說白了,他本沒把李承乾放在眼里,倒不如先把柳白給‘滅了’!
一聽要斗詩,群臣頓時來了興致。
他們不知道柳白有什麼才華,但是王珪的才華,卻是有目共睹的。
當世大儒之中,唯有虞世南和王珪,并駕齊驅,堪稱貞觀二杰。
長孫無忌也捋須微笑,道:“能看到兩位英杰斗詩,乃老夫之幸!”
唯獨房玄齡幾人,面上略帶著幾分憂。
“房相,你可知柳白的才學如何?”
杜如晦低聲問道。
他們這些人中,房玄齡是和柳白接最多的人。
房玄齡眉頭微皺,道:“老夫也不知...”
他只曉得,柳白對四書五經頗有研究,字寫的極好,其他卻不了解。
詩詞這種東西,可不是死記背就能作好的,其中不僅要有很深的文學功底,還要有多年的悟。
從這方面來看,不過十五歲的柳白,不可能是老王珪的對手!
王珪走到大廳中央,一只手捋著胡子,另一只手背在后,輕蔑的看著柳白。
“老夫看你年紀小,就由你先來作,免得老夫作詩之后,影響你的文思!”
柳白也不搭理他,沉思片刻,開始緩緩踱步。
眾人都以為,他要沉思很長時間,卻不想,他剛剛邁了幾步,忽然開口,徐徐誦道。
“辛苦遭逢起一經,干戈寥落四周星。”
“...”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這首詩,正是大名鼎鼎的《過零丁洋》,乃南宋文天祥所作。
在后世,可謂耳能詳。
是名篇之中的名篇,神作之中的神作!
無論才華和涵,都現的淋漓盡致!
別說王珪,就連盛唐之時的詩仙詩圣做出來的詩,恐怕也沒有幾首,能和《過零丁洋》媲的。
在場的眾人都聽傻了!
這首詩中,不僅包含了慷慨激昂的國懷,更有舍生取義的英雄氣魄!
尤其是最后一句,令眾人仿佛看到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獨自面對漫山遍野的敵人,毫無懼,視死如歸!
一個三十多歲的壯碩男人猛得起,大喝道:“好詩!就算俺薛萬徹不通文采,也能聽出這詩里的氣魄!”
柳白沖他微微一笑,并未說話。
房玄齡喃喃的說道:“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如此懷,老夫百世都難以企及。”
“古有曹植七步詩,而今柳白只走了三步,竟能得如此神作,莫非這世上,真有天生就遠超常人的天驕?”
杜如晦這句話,無異于提醒了在場的眾人。
“三步詩!”
“忠君國之詩,豈是七步詩可比的?”
“柳公子大才,我等遠遠不如!”
眾人又是一片嘩然。
而李泰的臉,卻是越來越難看。
長孫無忌的臉上雖然還保持著微笑,但眼角卻一跳一跳的。
好詩是好詩,但自己難得過一次壽誕,柳白竟然在說什麼‘人生自古誰無死’?
這不是在咒自己嗎?
王珪怔怔的看著柳白,手里攥著一把剛剛被他自己揪下來的胡子,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柳白適時的提醒道:“王大人,該你了!”
王珪臉很不好看,心里更是暗暗苦,他剛才也沉浸在這首詩帶來的意境之中,現在滿腦子都是‘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本想不起別的了。
就算想起來又怎麼樣?
柳白這首詩,足以堪稱大唐立國之后的第一神作了。
難不,自己還要做一首來獻丑?
他好半天都沒說話,一張老臉憋得通紅。
周圍人的議論聲越大,他心里就越著急,總覺周圍的人,是在取笑自己。
這時候,柳白又輕聲說道:“王大人,莫不是還在想春風閣的老鴇子?”
王珪臉驟變,指著柳白,道:“你...”
剛說了一個字,他突然用手捂住口,脹紅的臉,迅速變得青紫。
周圍響起了一片驚呼。
“王大人!”
“王侍中,你怎麼了?!”
“快快去請大夫來!”
剎那間,整個大廳里,竟然了一團!
柳白都嚇了一跳。
他本來只想氣一氣王珪,卻沒想到,這老家伙居然是個玻璃心,要是在長孫無忌的壽宴上,把老王珪給氣死了,那樂子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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