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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嗓音音似金石相撞而產生的回音。

淺墨立刻抬眸看去，映眼簾的赫然是一張帶著半面玉面的俊。

劍眉鬢，眸細長，他看的眼神專注而深。

“尋？”淺墨先是驚訝，接著便蹙眉，“你怎麼會在這里？”

“噓！”尋薄微勾，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他突然抱住淺墨，飛躍出了幻竹居，幾個縱跳便消失在茫茫月之中。

直到離開不夜城的領域，尋才將淺墨放了下來。

緋城的夜并不冷，天邊一明月高掛，風徐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淺墨并不意外尋會將帶出來了，幻竹居不是說話的地方。

只是不夜城是音的地盤，守衛何其森嚴，淺墨對于尋竟然能悄無聲息帶出來，還是覺到詫異。

“花開盛艷花易殘，到深人易散。”尋定定凝視著淺墨的眼睛，很是突兀地說道：“我不喜歡這一句！”

“你也去聽我演唱會了？”淺墨聞言挑眉，隨即便哂笑，“只是一句歌詞而已！”

尋問：“為什麼要唱這樣的歌詞？你不開心？”

淺墨眼睫一，但角的笑容卻更大了，“沒有啊，我很開心！”

尋沉默地凝視著淺墨，明顯是不信的。

淺墨仰頭，看著天邊的月亮，聲音忽然變淡，“我本來是不開心，可是我又想通了，沒必要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傷心難過！”

“所以我沒有不開心，相反，這幾日，是我醒來后過的太快樂的一段時日了！”

“你——”尋似乎是想問什麼，但他只是停頓了一下，就在此時，遙遠的天邊忽然傳來一聲巨響。

淺墨立刻抬眸看去，卻見一蓬絢爛的煙花炸開在半空中，為清朗的明月鍍上了一層五彩絢爛的邊。

接著，又是一蓬煙花炸開，還有很多人的笑聲。

一蓬又一蓬，照亮了半邊天空，那綺麗絢的景致立即吸引了淺墨全部的注意。

“好漂亮！”淺墨欣喜地看著那些五彩斑斕的煙火，清澈的眸底也像是盛開了一蓬蓬煙火，明亮人。

尋卻沒有去看煙花，他垂著眸，眼神落在淺墨面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啊啊，你看，那焰火是一朵花，還有字，哇哇哇，古代人的手藝好厲害！”淺墨興地去扯尋的袖子。

尋見淺墨開心，他俊朗的眉目明顯也舒展開了，只是很奇怪地問：“古代人？”

淺墨一哂，這是開心得忘形了。

不過淺墨可不打算解釋，還是笑盈盈扯著尋，指著還在盛放的焰火問道：“今晚是什麼好日子，為什麼要放焰火？”

尋看了眼那邊，道：“是怡紅樓的方向。”

“怡紅樓。”淺墨里念叨著，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

當天空再次恢復寂靜，空氣中彌漫著一火藥的味道，朗月上也蒙了一層似有若無的煙霧。

“要送你回去嗎？”尋輕聲問。

“不！我不想回去！”淺墨卻搖頭，指著只隔了一條馬路的大街，興說道：“我要去剛剛放煙花的地方！”

尋俊臉一僵，“那是怡紅樓！姑娘家不可以去那種地方！”

淺墨更興了，“不就是青樓嗎？啊啊啊，我要去我要去！”

尋看著淺墨開心的跟個孩子一樣，到了邊的拒絕的話，頓時變：“好，我帶你去！”

淺墨當時就高興地抓住尋的手，急不可耐道：“那快走啊！”

尋無奈道：“你為什麼那麼想去青樓？那又不是什麼好地方！”

淺墨說道：“不是好地方？那為什麼上至達貴人下至販夫走卒都那麼向往青樓？”

尋笑道：“你又是怎麼知道達貴人向往青樓的？”

淺墨撇，“我就是知道！哎呀，快走快走啦！我都聽到那邊好熱鬧的聲音了！”

在緋城，除了不夜城之外，便要數這輕紅樓最為有名。

雖然怡紅樓的子容貌才藝都比不上不夜城冠絕天下的優伶。

但是怡紅樓的姑娘可以提供特別服務，所以也是非常歡迎的。

況且輕紅樓能被稱為緋城第一青樓，里面的姑娘容自然也不會差，而且個個都有技藝傍。

淺墨和尋遠遠就看到怡紅樓前人山人海，幸虧有尋護著，淺墨毫不費力就到了前排。

興致問旁邊的大哥，“這怡紅樓今晚干什麼？這麼熱鬧？”

那大哥很是驚訝，“姑娘你不知道嗎？今晚是怡紅樓的花魁娘子白舞蝶為自己贖的日子。”

淺墨更加有興趣了，“我是外地來的，不知道呢！”

大哥很熱心地給淺墨解釋起來，“原來是遠道而來的客人，那就難怪你不知道白舞蝶了。”

“話說白舞蝶可是怡紅樓的當家花魁，藝雙絕，名緋城，不但琴棋書畫樣樣通，更是舞藝超群。”

“一對煙波妙目，一只楊柳腰，真正是一舞傾城。”

另一位書生模樣的男子激地滿臉通紅，“每天是慕白舞蝶之名而來的人幾乎就已了怡紅樓，但舞蝶姑娘賣藝不賣，當真是青樓界的一清流，宛如那盛世白蓮，出淤泥而不染！”

淺墨聞言角一，原來盛世白蓮是這麼用的！

“那個臺子是干什麼用的？”淺墨又指著怡紅樓前搭著的一座一人多高一米長寬的高臺問道。

那書生一臉神往，“舞蝶姑娘要在上面跳舞的！”

“在這麼窄的地方跳舞？不怕摔跤嗎？”淺墨挑眉，有些驚訝。

“怎麼可能會摔跤！這可是我們舞蝶姑娘的絕技！放眼天下，恐怕都沒人能超越的！”書生驕傲地說道。

尋見淺墨好奇的很，便俯，湊在耳畔解釋，“這白舞蝶是怡紅樓的頭牌，今日去籍從良，要拋繡球選擇夫君。”

“應該是要在這高臺上跳舞。”

淺墨斜眼看尋，半是戲謔地問道：“你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難不你也打算來接繡球的？嗯，這花魁娘子想必貌得很，你要是接住了繡球，那就是花魁娘子的夫君了！也不虧哦！”

尋面一僵，有些惱地屈起食指敲淺墨腦袋，“胡說八道！本——我怎麼可能會干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