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江玨這一家幾口人都在。
他們都在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比如封九辭和秦薇淺在輔導孩子寫作業,而江玨則是默默坐在一旁喝著茶,后站著四個保鏢。
江淮進來的時候就察覺到這里的氣氛過于和諧了,他有些意外,自己都來到這里了,江玨還這麼淡定?不應該啊。
江淮凝著臉,一聲不哼邁城堡,走到江玨面前。
江玨此時正在慢慢悠悠喝著茶,也沒有正眼去看他,整個人顯得十分悠閑。
江淮覺到自己被人無視了,心中不太高興,他輕咳一聲,說;“江玨,江啟呢?你把人弄去哪里了?”
“嗯?”江玨淡淡應了一聲。
江淮說:“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想見我?現在你見到了,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江玨的聲音十分冷酷。
江淮說:“我來這里的目的你心里不清楚嗎?我自然是沖著江啟來的,我知道人已經被你們抓走了,我今天來就是為了把人帶走,我勸你老老實實將人出來,否則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呵呵。”江玨忽然笑出聲來。
整個城堡的人在這一刻都不由自主看向江淮,都覺得江淮搞笑的,他是不是沒有眼睛?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在別人面前放狠話也就算了,都到江玨面前了還敢這麼說話,可真是一點命都不要了。
所有人都跟看傻子一樣看向江淮。
本來也不打算正面瞧江淮的江玨聽到這些話的時候也忍不住緩緩抬起頭,一雙冷酷的眸子注視著他那張莫名自信的臉,緩緩開口:“你再重復一次。”
“你——”江淮臉一僵,偏偏一個字也不敢說,他顯然也意識到自己過于囂張了。
想想自己現在是有求于人,若是把江玨給惹怒了,非但不能把江啟接走,自己還會被留下來面臨命之憂,江淮最終決定咽下這口惡氣。
江淮說“我要的人是江啟,你把人留在邊一點用都沒有,你也不敢傷他,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讓我把人帶走?你難道還能留著他一輩子嗎?你就不怕這件事被有心人散播出去,影響到你和伊蘭的前途?”
他故意提起伊蘭。
因為江淮知道,江玨手段很厲害,但是,他現在跟伊蘭是一條線上的螞蚱,江玨做的事若是太過分了,肯定會影響到伊蘭。
江玨說:“我之所以讓你進來就是因為看在伊蘭的面子上,如果不是因為他,你現在已經被人拖出去了。懂嗎?”
江淮說:“既然如此你就應該把江啟出來。”
“人是在我手上,不過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你以為后有個莫爾扎就沒事了?我若是想要他也不是不可以。”江玨冷哼一聲。
江淮角搐,一團火在口燃燒,他說:“看你這樣子是不打算把人出來了!”
“你要人也可以,前提是讓我開心,我若是高興了,就可以放江啟走,我若是不高興,那不好意思,今天你連江啟的一都帶不走。”江玨的聲音清脆又干凈,同樣也夾雜著冰冷的氣息。
他以最平靜的話語說著最狠毒的話。
江淮可以清楚的覺到他言語之中的殺機。
江淮實際上已經氣得不行,可他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夠,若是惹怒了江玨,自己本就沒有好下場,說不定還真的無法離開這里。
“你究竟想要什麼?”江淮咬咬牙,下定了決心。
江玨說:“呵,你自己想,我沒空教你。”
江淮說:“你這分明就是不想把人出來。”
“對,我的確不想把人出來,但你若是愿意求我,我可以考慮考慮。”江玨緩緩開口。
江淮覺得他簡直就是在開玩笑。
求他?
怎麼可能!
江淮的年紀比江玨都要大上二十歲,自己一把年紀求一個小兔崽子?傳出去他還用做人嗎?
“你想都別想!”江淮毫不客氣地拒絕了。
江玨說:“那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吳揚,送客。”
吳揚走到江淮面前,冷冷地睨著江淮:“走吧。”
江淮說:“我今天是來要人的,沒有見到人我不會走。”
吳揚說:“你若是肯下跪求東家,他高興了或許會答應將人放了。”
“開什麼玩笑!讓我下跪?不可能!”江淮覺得吳揚簡直就是瘋了!
吳揚說:“不愿意就走,沒有人強迫你。”
“你不要太過分!”江淮怒不可遏。
吳揚笑了笑:“過分又如何?你還能把我們怎麼樣?莫不是以為自己現在有人可以依靠,還能威脅得了東家?”
“江啟若是有個好歹,你們都會到懲罰!他可沒有做過謀害王室的事,你們沒有權利置他。”江淮罵罵咧咧。
吳揚冷笑:“也是,我們的確沒有資格置江啟,只是,他人就在我們的手上,我們想什麼時候讓他走就什麼時候讓他走,外人也管不著吧?”
“你、你們、無恥至極!”江淮破口大罵。
吳揚笑得更加燦爛了:“不如你也留下來別走了?跟江啟也好有個伴?”
“你們這是做有個伴嗎?你們分明就是想要連我也一塊滅口了!你們到底要對江啟做什麼?你們把澤遠害這個樣子還不夠嗎?”江淮厲聲質問。
吳揚說:“江澤遠現在的所遭遇的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跟我們東家沒有任何關系,至于我們想要什麼,你心里應該很清楚,真的要我說出來嗎?”
聞言的江淮渾抖,他側在旁的手握拳,整個人已經氣得不行了。
可是江淮清楚自己現在的境,更清楚如今整個江家能夠站出來的人只有自己了,他現在是唯一一個可以救走江啟的人。若是就這麼被激怒了,離開這里,這輩子還不知道能不能再見到江啟一面。
很有可能這一別,就是一輩子!
江玨這個畜生什麼事做不出來!
江淮牙齒幾乎都要被自己咬斷,讓他給江玨下跪求饒,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