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墨寒厭煩的又冷哼了聲,驚的劉淑和阿諾雙雙背上寒氣直冒,正想著是不是也要上前勸勸,誰知下一刻,厲墨寒真的張了。
劉淑和阿諾兩人都詫異的瞪圓了眸子。
韓若青忍著不耐煩喂完了一碗葯,又給他舌頭上撒了點白糖,這才手將他扶著躺下,順手把被子給他蓋好:「休息休息,鐵打的也要有個好的魄,更何況你這天天試毒,你以為你是毒人嗎?閉眼,睡覺。」
厲墨寒蹙了蹙眉,看著很想發火,但到底憋住了,閉上眼翻了個。
劉淑趕推著阿諾出了房間,幾個葯子湊了過來:「怎麼樣,王妃有沒有被王爺一掌給拍飛啊?」
「胡說八道!你倒是惦記著王妃有沒有事,也不知道問問咱們爺怎麼樣了。」劉淑瞪了葯子一眼。
葯子也不怕,嘿嘿的笑了聲:「剛才王妃還說要給我制什麼養,把我皮弄得白白的,等我長大些了能長的跟王爺似的帥好討媳婦兒呢,劉哥,你年歲都這麼大了,怕是變不了了,媳婦兒也討不到了。」
這臭小子,皮了真是!
劉淑作勢抬腳踹他屁,一大一小的鬧一團。
阿諾向來是暗衛之中最沉穩的,而且也都是在城外駐地守著,眼下看著一大一小的在打鬧,他上前呵斥了聲:「行了,別吵著王爺睡覺。」
「真的?那就是說王爺吃了葯了?」
其餘幾個葯子都像是見鬼了似的。
別人不知道,他們可是知道的,王爺向來都是說一不二的,不管什麼時候,這葯說不喝那就是不喝,曾經有過一回,整個暗衛營的暗衛那是番上陣的勸都勸不了,最後還是一點點的摻在飯里掩蓋了味道吃下去的。
「自然是喝葯了。」
阿諾點點頭。
其中高個兒的葯子忍不住問:「這,這王妃是怎麼做到的啊?」
阿諾擰了擰眉頭,嘆口氣道:「王妃就讓王爺張,然後王爺很生氣,但還是張一口一口把葯給吞了,然後喝完了就被王妃強行按下睡覺了,雖然我看得出王爺還是很生氣,但是就是把氣憋回去了……」
眾人被震的風中凌,原來這事兒這麼簡單就能解決啊?
劉淑抿了抿,揮揮手:「得,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吧,城中也得遞個消息回去,免得兄弟們著急,至於皇宮那邊,還得等王爺醒來再做定奪。」
*
厲墨寒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他只覺得活了大半輩子,倒是沒睡過這麼安穩的一個覺,難得這麼放鬆,這麼舒心,連一個夢都沒有,稍微像是要睜眼,他下意識的拽了個人還是什麼東西的直接摟在懷裡抱著,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他徹底睜眼的時候,只看見他懷裡的人很是不爽的瞪他。
整整一晚被人當抱枕這麼抱著,韓若青還不能發火,一發火劉淑他們就進來好說歹說的勸:「王妃,咱們家王爺都這副模樣了,你好意思弄醒了他嗎?別的就算了,要是弄醒了王爺,他一不高興了,到時候就算是拿到一千兩黃金,那要是不給你呢?要不你就不要了,咱們忍忍,行不?」
韓若青咬牙切齒的從牙之間出話:「我想去茅房!」
劉淑立即打了個響指,阿諾拿了個尿桶進來,然後迅速退出去關上門。
韓若青氣鼓鼓的瞇眼,很不習慣用尿桶!所以,是憋了一晚上的尿!
「睡的還好嘛?」韓若青盯著他,本來想要開口就罵的,誰知道難得看他睡眼惺忪,傻乎乎的模樣,完全沒了清醒時候的明和冷酷,罵人的話又咽了回去,怎麼都說不出來了。
誰知厲墨寒看了一眼,倒是猛的坐起來一副戒備的模樣:「韓若青,你竟然爬上本王的床!本王可是告訴你,就算你怎麼做,本王也不會看的上你!你給本王死了這條心!」
我去!
見過過河拆橋的,沒見過拆的這麼不要臉的!
韓若青著自己被枕的又疼又麻的胳膊,也跳了起來:「是誰昨晚不要臉的拽本小姐上.床,還把本小姐當枕頭抱了一晚,害的本小姐憋了一晚的尿!你現在倒是反過來賴賬?要不要臉?」
厲墨寒噎了下,認真的看了一會,忽而開了口:「你這麼囂張,是篤定那一千兩本王願意給你分了?」
呃……
韓若青怔了怔,得,為了五斗米而折腰,這是最做的事!
深呼吸一口氣,韓若青擺出一副完的笑臉,畢恭畢敬的道:「是是是,都是我的錯,都是我鬼迷心竅,覬覦王爺的,想要爬.床想要功上位,王爺這等天人之姿,怎麼會看的上我這種俗婦人呢,殿下,您放心好了,我肯定會死了心的,別說一顆心,就是一百顆心,我也會把他們都掐死!」
厲墨寒最煩韓若青這樣,但話也是他說的,韓若青只是順著他再說而已,他倒是也反駁不了,厲墨寒起,指了指旁邊的服:「本王看你這麼閑,難道不知道過來伺候本王洗簌更?」
韓若青心裡暗自誹腹了幾遍這才上前,拿著一早就有人端進來的洗臉水和巾給坐在椅子上的厲墨寒臉。
厲墨寒順手將昨日的服下,指示幫自己拿新的過來換。
換了服,吃過一些清粥小菜,厲墨寒渾的英氣又回來了,韓若青瞥了他一眼,給他診了下脈搏,算是平穩下來了,不過這人只要不是在他的小白蓮跟前,理智都是在的,合作也是好談的。
這麼想著,韓若青笑的眉眼彎彎,忽而的用胳膊撞了他一下:「殿下……咱們談談正事兒?」
厲墨寒挑眉,嫌棄的輕嗤了聲:「你能有什麼正事兒,想要分那一千兩黃金可以,但是要先幫本王做一件事,不然也不給你!」
「……」
韓若青深呼吸一口氣,出一抹笑容,狗的上前,「王爺,您說說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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