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暮坤被說的這話噎了下,下意識的他後退了一步:「你你你……你是……是什麼人!」
韓若青本懶得搭理他,兀自蹲下來給那個倒在地上臉上一片青紫之的人探了探鼻息,瞇了瞇眼,又拿了一片樹葉放在的鼻翼之下,樹葉輕輕的了下。
靜很是微弱,但是韓若青還是捕抓到了。
韓若青手著人的眼皮翻開看了看,鬆了口氣,眼球還沒渙散。
想了想,手指放在人的頸脖脈之上,的眉頭一點點的擰,這個狀況不是中毒,而是因為咽被掐住了異,造了窒息暈厥的假死假象。
韓若青手指往下按了按,確實能覺到有東西卡在的嚨。
當下,韓若青就反應過來了,這人是吃了什麼東西掐住了導致呼吸不順暢。
時間迫,看人的臉和這近乎沒有的呼吸,要是再不講嚨的異拿出來,怕是不出一分鐘就真的要命喪黃泉。
韓若青將放平,手腳都攤開,手指曲起在腔往上一擼,用獨門手法在咽頂了一記,另一隻手在肚子往上用力的按。
「咳咳……」
人咳嗽起來,一顆棗核從嚨里吐了出來。
圍觀的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人的丈夫震驚的眼珠子都要瞪圓了:「這,這怎麼回事,秋霞,你……你不是被毒死了嗎?」
韓若青鬆了口氣,用一張手紙將人吐出來的棗核撿起來遞給劉大夫:「你行醫數十年,連一個人是死是活的都分不出來,還跟我說什麼紅參和蘇子的分別?你以為大伙兒都跟你似的白癡麼?你說我這紅參是廉價的蘇子,你敢不敢跟我去衙門,在城中找多幾位德高重的大夫過來分辨一下?」
劉大夫燥紅了臉,一時間話都說不出來。
韓若青又看向那個緩過來的但是明顯一臉懵的人,淡淡的道:「你說說,你吃了什麼差點把自己給卡死?」
婦人愣了愣,下意識的道:「我半夜起床喝水,看著桌子上放著甜棗,我向來饞喜歡吃這些小點心,可我丈夫不讓我多吃這個,我就趁著他睡著了,吃了一些,正好他醒過來了,我嚇了一跳,就……就卡住了,後面的事兒我就不知道了……」
聞言,人的丈夫氣急敗壞的怒道:「你這個憨婆娘!為了吃幾顆甜棗竟然差點把自己噎,還害的老子這麼丟人!你……你……」
說著,那男人狠狠的揚手就要朝人甩一個大大的耳,韓若青飛快的上前抓住他的胳膊:「這位兄弟,你夫人可是在我這裡求了生子湯的,說明是想跟你好好過日子,給你生兒育的,若不是你不允許吃零,何必在吃嚇這樣?我看你還是檢討檢討自己吧!還有,看你這麼順手就揍媳婦兒,我看你平時也沒對媳婦兒手吧?你該慶幸你媳婦兒善良,要是換了兇悍一些的人,怕是得反過來毒死你。」
「……」
男人被韓若青這話驚的愣住了。
韓若青沒再管他們,只淡淡的看向李暮坤:「李爺,今日的事,要麼是你故意來找茬兒,要麼是你府上的人都被這庸醫給坑了,若是前一條,那我可要跟你過不去了,但若是后一條,這個大夫怕是你要送府才是,不然他還會禍害下一個,你說呢?」
李暮坤一愣,角了,今日的事,其實是他與這男人提前串通好的,這男人的媳婦兒死了過去,可他不敢來醫館找麻煩,李暮坤找上門給了他銀兩這才串通一氣找過來的,誰知道被眼前這所謂的神醫給輕易化解了。
不過剛才看著他的各種手法,李暮坤倒是覺得這人確實有幾把刷子。
想了想,李暮坤只能道:「本爺怎麼會隨便找茬!都是這該死的庸醫害的本爺!來人將這庸醫綁起來送去應天府查辦!」
「是!」
「是!」
幾個首輔府的下人立即上前抓住劉大夫,直接堵了連辯解的話都不讓說,拖了出去。
見狀,剛剛指責韓若青的百姓紛紛的又開口。
「還是神醫的醫高明啊!」
「對啊,這一下就把死人救活了!」
「神醫太厲害了,不僅能給子裝扮,對癥下/葯,還能活死人白骨!」
「太厲害了!我要會!」
「走開!我先錢!」
「有錢了不起啊!我也有!」
眾人開始爭先恐後的往前,韓若青抬手揮了揮:「剛才已經說了,今日的方子還有配藥都賣完了,明日同一時間大伙兒再來,都回去吧。」
話落,藍月和香草帶著人上前來把在醫館里的百姓都請了出去。
李暮坤竟然沒走,韓若青就知道他來找茬肯定是有原因的,也沒攆他,等著醫館里的百姓都走了,韓若青也轉要進室去跟著閻天吉和沈溫良算賬,李暮坤急急的上前:「神醫,神醫……今日的事是我不好,但是也得怪那個庸醫,我也不是故意的,你看……」
韓若青不耐煩的打斷:「你直接說,今天到底想做什麼,明人不說暗話,剛才我願意給你兩個選擇,自然是給你臺階下,讓你找個背鍋俠,但是你別當我是傻子,我看得出來今日的事,你和那一家肯定有貓膩,說吧,到底想做什麼,你首輔府上的大爺,還用這樣的損招兒來我們這小小的醫館,到底是何居心?」
李暮坤被當場拆穿,臉有些不好。
他本來想著借著剛才的事作為拿的一個把柄,到時候自己提出任何的要求,也不怕拒絕,畢竟只有他李暮坤能幫將事態下去,自然得對他馬首是瞻!
可李暮坤卻沒想到被直接就破了局,弄得他明明算計好的佔據上風的事,現在了這個樣子。
也是夠鬱悶的。
深呼吸了一口氣,李暮坤迅速擺出一副笑臉做了個邀請的姿勢:「神醫,您坐,您料事如神,我這點的小心思自然瞞不住你,是這樣,今日的事咱們一筆勾銷,我留在這裡,自然是有個忙非要你幫才能事兒不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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