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薄軼沒有起來的意思,而且一直也不肯看,葭筠萬分心疼,大概懂他的,所以復又蹲下來,認真地看著他。
說,「leo,我們起來,躺到床上去好不好?」
薄軼並不回答的問題,而是獃獃地盯著自己空的管,悲哀地問道,「為什麼沒有走?」
葭筠一臉問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問,於是反問他,「我為什麼要走?」
薄軼自嘲地笑了起來,甚至還抖了抖自己空的管,「不嫌我噁心嗎?」
葭筠也看了看他空的管,沒有說話,而是向他靠近,將小臉在了他的肩膀上,輕輕地說,「我捨不得你。」
薄軼的倏而震了一下,並沒有推開,語氣很自卑,「我是個殘缺的男人。」
薄軼一直都不敢看葭筠,如果他肯抬頭看一看,會發現的眼睛是紅紅的,明顯哭過很久,的眼底對他沒有半分嫌棄,反而無比心疼他。
再向他靠近了幾分,還和自己的小手挽住了他的胳膊,小臉在他的肩膀上,眼淚無聲地染了他的襯衫。
說,「那又怎樣,你在我眼裡依舊是最了不起的男人,像我的爸爸、我姐夫,我二哥一樣,優秀得不得了的男人。」
薄軼又自嘲地笑了,「我哪裡有資格與他閃相提並論。」
是的,在他心裡,他本沒資格與那一家人再相提並論,他們高貴如神,而他卑賤如蛆蟲,哪怕有人拿他與他們做一點比較,他都覺得是對那一家人的侮辱。
他真的痛怕這世界對自己的一切不公,痛恨老天為何要這樣殘忍地奪去他的雙。
因為太痛恨了,又無發泄,他狠狠地攥住了自己的管。
葭筠能夠明顯覺到,他里那種像要裂開來的緒,更加心疼他,出小出,地握住了他的大手,「不要這樣想,你並不比他們差什麼,你如果覺得這樣自卑,那我願意把自己的雙也截了,與你一樣。」
薄軼的又是一震,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孩會這樣深於他。
他終於有勇氣抬頭看,就趴在他的肩膀上,一雙眼睛紅紅的,眼淚都打了他的服一大片。
當他偏過頭來的時候,也緩緩離開他的肩膀,眨著大眼睛看他,說,「leo,我喜歡你。」
薄軼心激、糾結,又很疼痛,他不知道要怎樣回復,就那麼獃獃地看著了很久,一個字都沒有說,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不知道要怎麼說。
幸福那麼近,又那麼遠。
他想抓住,卻又不敢抓,也不能抓,倘若他自私地接,那麼就是在把這世上最好的東西,親手糟蹋掉。
就在他發獃的時候,孩緩緩靠近,在他的上輕輕地吻了一下,再次堅定地說,「Leo,我喜歡你,我們在一起吧?」
一個蜻蜓點水似的輕吻,竟像山呼海嘯一樣,將薄軼徹底淹沒,他覺自己要炸裂了,全的都向大腦衝去,讓他的思維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