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醫院門口,霍雨眠就瞧見戰君澤倚靠在一輛蘭博基尼超跑車旁,等待著他們。
「訣哥。」
戰君澤朝墨封訣問候了一句。
墨封訣點頭,霍雨眠有些疑,「你怎麼在這?」
戰君澤神的一笑,「小嫂子,我是來帶你去看一場好戲的。」
「什麼好戲?」
霍雨眠有些不解,看了看墨封訣。
墨封訣沒說,只是拉著上了車。
車子徑直的往東城開去,越走,霍雨眠越覺得非常的悉,直到最後,車子停在了霍家大門口。
霍雨眠臉一下沉了下去。
腦海中,回憶如水一般湧來。
七年前,那天發生在霍家的事,都還歷歷在目。
清楚記得,那天,方蘭珠帶著的兒,明正大地登堂室,並且毫不客氣的把母親辱了一翻,甚至鳩佔鵲巢地將他們母倆的東西,全都丟出了門外。
原本霍家忠心耿耿的傭人管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方蘭珠那賤人收買了去。
母親滿臉淚痕地對霍雲山解釋,「我沒有跟別的男人曖昧,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呵呵,沒有,照片都在這呢,你這麼不要臉,給雲山戴綠帽子,還讓霍家蒙了,你有什麼資格留在雲山邊。趕拿著你的東西滾吧。」
方蘭珠不知道從哪兒拿來一疊照片,污衊母親婚出軌。
霍雲山的心,早就不在周菀上,輕而易舉相信了方蘭珠,對周菀越看越厭惡。
「霍雲山,那麼多年的夫妻,最後換來的就是你的不信任嗎?」
周菀把年的霍雨眠護在後,一臉傷。
霍雲山視而不見,表滿是厭惡地看著周菀,道:「滾!你現在就給我滾!我們霍家,沒有你這樣的人!」
周菀張了張,似乎要說什麼反駁的話,但最終,什麼都沒有說,牽著小小的,轉離開的霍家。
「砰——」
霍家大門在們後重重合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正值大冬天,前不久才下過一場很大的雪,和母親沒有地方去,一直在街上遊盪。
周菀雖然看起來弱弱,但其實是一個非常要強的人,從頭到尾,都沒有找過任何人的幫忙。
第二天一早天剛亮,母親就帶去了城郊,在那裡,租了一套廉價的房子,又帶著,把還在學校的弟弟接了過去。
從那之後,便再也沒見過霍雲山。
他們母子、三人,相依為命到如今,吃了無數的苦楚,霍雲山從來不聞不問。
這個地方對於霍雨眠來說,就是個傷心之地。
恨得咬牙。
別人家的父親,都是想法設法護兒周全。
霍雲山倒好,不管不顧地把他們母子三人趕出家門,再聯繫,竟是想將當品一樣的賣掉!
現在還拿著誣陷的證據,去警局舉報母親!
霍雨眠思緒還陷在回憶里,戰君澤已經停了車。
墨封訣到的緒,悄然握住了的手,輕聲詢問,「你怎麼了?」
霍雨眠猛地回神,苦笑道:「沒什麼,就是……想到一些不愉快的事。」
「和當年有關?」墨封訣瞭然地問。
霍雨眠點頭,看向窗外的別墅,眼神有些冷冽,「當年,我們就是被人從那趕出來的,兩件行李箱被丟在地上,漫天大雪,那時候……是真的冷啊……我和我媽流落街頭,手和腳都凍僵了!你說可不可笑,一個陪他鬥那麼多年的髮妻,在家相夫教子的髮妻,他連一點信任都沒有,就相信了小三的片面之詞。如果不是那場背叛,我媽也不會一直緒抑鬱,每況愈下……」
「都過去了。」
墨封訣突然輕輕抱了抱,低聲安,「如今也是該要討回一切的時候了,走,跟我下車。」
霍雨眠不明白那句『該討回一切』的話是什麼意思,疑地跟著下了車。
車外,戰君澤依舊在那兒等。
墨封訣詢問,「如何了?」
戰君澤撓撓頭:「有點難辦,死活不願意搬走。」
墨封訣冷哼一聲,眼神冷冽,骨節分明的大手,牽著霍雨眠就要。
霍雨眠腳步一頓,有點抗拒,想要把自己的手給回來。
是真的打心裡不喜歡這個地方。
但是男人的強勢,並不允許的拒絕。
一進去,就看到大廳狼藉一片,霍雲山在喝酒,不似以往的緻講究,頭髮的像窩一樣,腳邊橫七豎八,全是空瓶子。
見有人進來,霍雲山頭也不抬的怒吼起來,「今晚誰要是敢收走我的房子,我就跟他同歸於盡。」
方蘭珠和霍心坐在一邊,看到霍雨眠的那一刻,面容扭曲起來。
「賤人,你還敢來!」
方蘭珠站起,試圖衝過來打霍雨眠。
可當瞧見旁邊的墨封訣時,又嚇得停住腳步,本不敢妄。
已經知道惹惱這個男人的下場有多慘了!
墨封訣冷眼一掃,面無表道:「霍雲山,你也是個生意人,應該明白,願賭服輸,這套房子,我們已經從銀行拍賣下來,是屬於我的。」
「什麼?」
霍雨眠十分驚愕,不敢相信的看向墨封訣。
「現在,從這兒滾出去!」
墨封訣臉沉如水,漆黑的眸子如同寒冰乍破,瀰漫出一極其可怕的寒意。
霍雲山聞言,頓時酒醒了大半。
撲通一聲跪在墨封訣面前,不住的磕著頭,彷彿要把地出一個窟窿。
「墨,求求你放過我,我知道錯了,求求你看在我兒的份上,不要這樣對待霍家,霍家是我一輩子的心……」
「看在你兒的份上?哪個兒?」
墨封訣神譏諷地睨著他,一臉的玩味。
「當然是雨眠……墨,都是一家人,我怎麼也算你的岳父,你不要這樣對霍家,不要收走我的房子。墨……」
霍雲山手腳並用,爬到墨封訣腳邊,慌忙就要去扯他的。
戰君澤長一抬,一腳踢翻霍雲山,冷冷道:「管好,別攀親戚。」
「雲山……」
方蘭珠連忙撲上去扶起霍雲山,隨後眼神怨毒地看著霍雨眠,「霍雨眠,你真要如此趕盡殺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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