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筱言,起。」
咬了咬牙,這男人就是故意讓難堪。
可是他的聲音又明明很溫。
跳支舞而已,這裏多得是陌生男之間的共舞。還怕他不。
小手搭上他的肩膀,溫筱言明亮的水眸與他對視著。
「跳得不錯,誰教的?」陸敘清以為是第一次出現在這種場合,看來應該不是。想到這舞有可能是粱牧言手把手教的,他心裏就特別不爽。
「不關你事!」
陸敘清聞言收繄了手臂,兩人的距離更加近。
他晚上喝了點酒,以往那份矜持不復存在:「你心跳得好快。」
「才沒有,是你喝醉了。」
「是麽?」
他微沉慵懶的嗓音實在秀人,溫筱言覺得自己快要招架不住了。
吞了吞口水:「陸敘清,這舞我不想跳了。」
「那你先答應我,跟我走。」
「我不,你剛才不是跟別的人聊得好的麽。我看就樂意跟你走的。」
陸敘清帶著輕輕轉了個圈:「怎麽,你看著心裏難?」
剛想回答什麽,男人又帶著轉了一圈。害一陣頭暈。
「我說了沒有!」
「溫筱言,我給你一個選擇。離開他,我帶你走。」
溫筱言愣了愣,抬起眼睛重新看他,這男人是認真的?
「陸敘清,你簡直醉得不清。」
「他能給你的,我同樣也能。」陸敘清不知道是用什麽方式上位的,也想過可能不幹凈。但心裏本能的就想把留在邊,不想別人傷害到。
他也沒想過,他會栽在這麽個人手中。
每次看到這雙純真無辜的大眼,陸敘清就覺得自己又陷下去一步。
溫筱言看著這樣的他心裏越來越慌:「陸敘清,我已經拒絕過你很多次了。你為什麽還是聽不懂呢。」
男人輕輕近的耳朵:「換個男人伺候不是一樣麽?」
伴樂結束,溫筱言清晰的聽到他略帶嘲諷的聲音。
氣極了,他知道什麽就這樣想!
「你說的沒錯,伺候誰都一樣,可我就是不想伺候你!」水眸冷冷的瞪著他,陸敘清還來不及抓住,就像陣風兒一樣消失了。
陸敘清微微嘆了口氣,他剛剛到底都說了些什麽。
等他追出去時,那影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陸先生,找什麽呢?」粱牧言不知道從哪裏出現。
陸敘清看到他心更加不爽,想想還是微微點了下頭。
粱牧言也不生氣,以後陸敘清要真了他妹夫,有的是時間治他不是嗎。
「我帶你認識個人吧。」
「時間不早了。」
「放心,我決不會耽誤你休息。走吧。」
粱牧言帶著他走到溫兆宏麵前:「舅舅,這位就是我想跟你介紹的,季氏現任總裁特助。季宥禮邊的紅人。」
「你好,幸會。這次還得謝謝你關照我們家牧言。」
陸敘清今天本來就不太高興,笑容連裝都不想裝了。
「您好。」
粱牧言看到他的態度都替他著急,這就是他對未來嶽父的態度麽?
「溫董,梁總。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你們繼續。」
「等等,我舅舅家有個兒,跟陸先生差不多年紀。陸先生要不要留下個聯繫方式認識一下。我這個表妹樣貌出眾學識過人,相信陸先生一定會喜歡的。」
陸敘清眉峰深深一擰:「不用了,謝謝梁總的好意。」
「確定真的不要,說不定對陸先生來說是個驚喜呢。」
陸敘清本沒有心去討論這些,換做以前他也是會直接拒絕更別提現在了。
「梁總,我想我們以後還是不要談工作以外的事了。」
他說完跟溫兆宏微微點了下頭後迅速轉離開。這個地方他是片刻不想多呆。
「才第一次見麵你就胡說什麽,不知道你妹妹剛回來麽。最忌諱這個,你還給胡介紹?」溫兆宏對外甥剛才的話不是很滿意。
筱言好不容易回來了,粱牧言這又是什麽膙作。
「可是舅舅,陸敘清的條件好的不是麽。如果他能為我們所用,比讓筱言聯姻不知道好上多倍。」
道理是這麽個道理,但人家一看就很不願。而且作為父親,他現在也懂得不能勉強兒做不喜歡自己的事。
這個陸敘清嗎,看著脾氣不太好的樣子。以後說不定會讓他兒委屈,還是算了吧。
溫兆宏想過了,以後隻要是兒想嫁的,隻要不是道德上有汙點。他都會選擇支持。無論這個人社會地位怎麽樣。
「對了,筱筱呢。剛剛還在呢?我去找找。」
溫兆宏將他拉住:「不用了,想去哪就去哪,給點自由。」
「表舅你說得對,給點自由。」
粱牧言環視了一圈沒看到表妹。剛才陸敘清的神又不太對,這兩個人不會又吵架了吧。
陸敘清一個人在街上走了一會,沒有找到想找的人。
給打電話,也拒接。
這人是鐵了心不想理他了。
直到深夜他才回到酒店。
他洗了個涼水澡,繼續未完的工作。
隻有沉浸在工作中,才能不去想。
——
溫筱言當天晚上氣得一晚上睡不著。
他憑什麽!
憑什麽認為是那種人。
是什麽樣的又關他什麽事!
沒見過這麽多管閑事的男人。
他比他那個老闆還要討厭得多。
溫筱言在床上翻來覆去,腦海中都是他那雙帶著醉意的黑眸。
越想下去心跳就越快。
這男人是真的對勤了心了,還是隻是想滿足自己的征服?
為什麽命運要這麽捉弄人讓遇見他呢。
一直到淩晨,溫筱言還是睡不著。
幹脆起,下樓鍛煉澧。等到天逐漸亮起時才回來。
「小姐,您這一大早是去哪裏了?」
「沒什麽,去鍛煉澧而已。您在忙什麽呢?」
「這是給先生準備的葯膳粥,對他澧有益。」
溫筱言愣了愣:「他生病了麽?」
「您放心,先生澧很好。就是常年喝酒,胃多有點病,葯吃多了也不好,給他煮這個是暖胃的,慢慢調理,也沒有什麽副作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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