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修大為震驚,抓住了的雙肩用力搖晃了幾下。
“穗和,你在說什麼,我從來沒說過不要你,你為什麼要說離開這樣的話?”
“是,你從來沒說過不要我,現在,是我不想要你了。”
穗和被他晃來晃去,眼淚終於還是掉了下來,“裴景修,我不想要你了,我不想再這樣與你糾纏了,請你放了我吧,從此以後,我是死是活都與你不再相干,你的榮華富貴也與我不再相干,如此可好?”
“不,不好!”裴景修一連聲地否定,抓在肩頭的手更加用力,“穗和,你是我的人,你不能離開我,你說過要一輩子和我在一起的……”
“可我只想以妻子的份和你在一起,除了做你的妻子,我不接任何別的份。”穗和打斷他,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直往下掉。
裴景修愣神,張了張,卻又無言以對。
穗和哭著說:“景修,這三年我為你做了很多,但你也給了我棲之地,所以我不怨你,也不恨你,只是以後的路我不能再陪你走下去了,求求你放了我吧!”
“不行,你必須陪著我,你哪都不能去。”裴景修急得眼睛都紅了,“穗和,我說了我娶國公小姐只是權宜之計,我的人只有你,為什麼你就是不肯信我?”
“我信你,我也你,可我的容不下第三個人。”穗和哭得不上氣,聲嘶力竭道,“景修,三年的分,如果你真的對我還有一憐惜,就放我離開吧,別等我死了你再後悔,行嗎?”
“不行,不行……”裴景修搖頭,眼神逐漸變得偏執鬱,“你是我的人,你是我贖回來的,你的賣契還在我手裡,沒有我的允許,你哪都不能去!”
穗和的眼淚都被他嚇了回去,愕然看著他近乎瘋狂的神,子止不住地抖。
這是認識的裴景修嗎?
口口聲聲說的人,現在居然拿賣契來脅迫?
明明已經決定娶別人,為什麼還要霸著不放?
這是,還是病態的佔有?
是不是他沒把當人,只是把當一個花銀子買來的件,只要手握那一張契約,就可以永遠將佔為己有?
穗和手腳冰涼,心都在發抖,上明明蓋著被子,卻擋不住陣陣襲來的寒意。
裴景修那陣子瘋勁兒過去,看著穗和慘白的小臉,猛地回過神來。
他鬆開穗和的肩膀,手去的臉:“對不起,穗和,我嚇著你了是嗎,我不是故意的,我太你了,一聽說你要離開我,我的心都碎了,穗和,求求你,不要再說離開我的話了好嗎,這樣我真的會發瘋的。”
因著緒失控,他的手都是冰涼的,像一條沒有溫度的蛇在臉上游走,讓穗和瞬間起了一皮疙瘩。
穗和屏住呼吸,子拼命向後躲。
可後面就是床頭,本躲不開。
打了個冷戰,眼淚無聲而下。
裴景修手將摟進懷裡,雙臂用力收:“穗和,你是這世上最懂我的人,我真的不能沒有你,我這麼拼了命的讀書,考取功名,就是為了和你過上好日子,給你幸福呀!
你孤一人,舉目無親,離開我怎麼活得下去,你忘了嗎,我還要為你父親翻案呢,你的兄長和侄子還在北疆苦,如果你現在放棄,他們可能一輩子都要留在那裡,永無出頭之日。”
穗和被裴景修死死摟住,彈不得,裴景修每說一句話,就像是在心頭狠狠紮上一刀。
痛到不能呼吸,心頭的全都化作眼淚流出來。
景修,裴景修,你到底要我怎樣,是不是隻有我死了你才滿意?
裴景修捧著的臉,作輕地為去眼淚,語調也變得如往常一般溫。
“別哭了穗和,你哭得我心都碎了,剛剛我太激,忘了告訴你,昨天宋世子認識的一個員要押送犯人去北疆,我給了他一些銀子,託他在那邊幫忙找找你兄長,倘若能找到,就讓你兄長寫個隻言片語帶回來,也好讓你心安。”
穗和大吃一驚,頓時顧不上其他,帶著哭腔問道:“是個什麼樣的人,可不可靠?”
“有宋世子牽頭,自然是可靠的,否則我怎敢輕易開口。”裴景修的語氣更加溫,“穗和,我真的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你家的事,你也知道,以我現在的職務,私下做這些事,就跟走在刀尖上沒什麼區別,但是為了對你的承諾,我甘願冒任何風險,你要對我有信心,好不好?”
穗和的心揪一團,呆呆地看著他,不知該如何是好。
裴景修又道:“我知你現在很糾結,我也不你,我只問你一句,你想不想知道兄長的訊息,想不想看到他寫給你的信?”
穗和沒有的不住抖,忍不住哭出聲來:“你這還不我嗎,景修,你快把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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