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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眼贅婿,老婆竟是當朝女帝》 第10章 因果戲命,提線木偶

正午時分。

    今朝村。

    一眾村民重新從前線備戰區回到村落,隻回來一部分村民,他們都是朝暉境後期、巔峰修士,當然,秦烽火和江滄海為大晉皇朝兩大柱國,破例有資格參與。

    蘇清秋、午蝶、林戮、魔道聖子無悔、道門主苦靜、蒼梧郡主陸清流等人赫然在列,他們是天榜排名前十,也是最有希突破擎天的一批人。

    第八殿主搞出來的仙天地人榜單,固然是為抹黑孟輕舟,但天地人榜單的確有含金量,否則也不可能讓荒域修士一度對孟輕舟實力產生質疑。

    “孟家小子,你急匆匆喚我們回來,所為何事啊?”秦烽火笑瞇瞇問道。

    今朝村有規矩,在這裏不能稱呼職位,一切按照尊卑長序。

    秦烽火本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原則,一口一個孟家小子,一個口子孟家媳婦喊著,惹的村民們眼怪異。

    “老不正經,沒個正形。”江滄海翻白眼。

    孟輕舟笑容和煦,道:

    “好事,我最近悟一門神通,能夠延緩時間流速,領域一日時間相當於外界一年。”

    “不過眼下天道正在複蘇,整片天地秩序會越來越穩固,再過幾天,我再想施展這門道則,恐怕效果不盡人意,隻好趁著決戰前夕,盡可能幫助大家提升實力。”

    “名額有限,所以優先供給給諸位。”

    言簡意賅一番話,讓所有村民腦袋陷宕機。

    先是被帝君能夠延緩時間流速的超級大神通震驚,而後,嗅覺敏銳的村民們,立刻咀嚼出味道不對勁。

    江滄海驚聲道:

    “天道在複蘇?什麽時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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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昨天,這個你們別管,先顧好眼下戰事。”孟輕舟擺擺手說道。

    天道逐步複蘇,整片天地的掌控權,漸漸回歸天道本,一切不合理超常理的事,都會被規則束縛。

    譬如延緩時間流速的大神通,再前世某些網文小說裏,好像是路邊不值錢的破爛,實則這玩意完全就是逆天之舉,等同超規則常理,豈能簡單。

    “是。”江滄海深吸口氣,頷首道。

    很快。

    孟輕舟讓眾人盤膝坐下,一指點在空中,漣漪漾,一圈圈擴散開來,時空道則凝結線,編織一座遊離天地之外的獨有空間。

    他給這片空間重新定義規則,隻化作這片世界的主人,以時間、空間為基礎,鋪墊出世界雛形。

    當小世界空間型那一刻,孟輕舟改變這片區域規則,延緩時間流速,一直放慢到百倍萬倍,達到和外界形——‘天上一天、人間一年’的流速,才息著停下作。

    不止如此。

    東方琉璃還命人搬來國庫中十幾條仙品靈脈一條帝品靈脈,融流速空間,使得這裏靈氣氤氳,濃鬱霧氣蒸騰,普通人在這裏修煉,能夠事半功倍,對於在場朝暉境修士,也能有一定幫助。

    “啟!”

    孟輕舟盤膝坐在空中,演化時空大道,猶如聖人尊師在講道,演繹無上道則,助在場修士啟蒙道心,進頓悟狀態。

    一時間。

    整片空間幾十位朝暉境修士,都陷最深層次修行頓悟中。

    東方琉璃旁觀半晌,悄悄退去,這裏承載不了太多修士,現在已是極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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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能夠誕生幾位擎天,想必能夠收獲一些擎天之路進度值獎勵。”

    “突破半步天衢進度是500%,目前進度為400%,還差100%,距離不是太遙遠了。”

    孟輕舟暗暗沉思,旋即繼續演化時空大道。

    時匆匆。

    在這片時間流速為一天比一年的空間,轉眼已是半年過去。

    在此期間。

    時常有人突破,有荒域氣運加持,這些人資質本就不錯,有所收獲也在理之中。

    其中。

    一位相貌平平無奇青年,扔在人群中格外不起眼那種,卻是第一個吹響進軍擎天的號角,他在證道!

    這一變故引起孟輕舟高度重視,忙讓守護在空間外的李觀硯進來,詢問之下才知道,此人就是傳說中天榜第一“斷崖”。

    無無職、無門無派,散修斷崖!

    朝暉境巔峰修為,實力深淺無人知曉,隻知道天榜第二的無悔,曾找上門約戰,結果三招落敗,事後這位魔道聖子變得格外低調。

    曾有人猜測,這位散修斷崖,很可能媲當初時空劍聖劍誅世宗聯盟百位朝暉的實力,隻是此人特別低調,遊離在各大勢力視線外麵,若非帝派遣江滄海找上門,威一番作,才跟他簽訂為期十年的契約,為大晉皇朝賣命百年,在此期間,大晉皇朝任何好都會有他一份。

    斷崖眼瞼微,低聲誦讀:

    “因果戲命,拉線木偶,幕影假象,搬是非,人衡道以製世,道無名以弄人,三千菩提三千界,萬法殊途一道歸。”

    “戲命,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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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以戲命...證道擎天!!”

    話音落下的剎那。

    斷崖陡然睜眼,眼裏清明冷靜,氣息在節節攀升,起向盤膝空中在演化時空大道的黑袍青年拱手行禮,而後一步走出這片空間,前往無人之地渡劫。

    擎天境雷劫!

    孟輕舟一直在豎起耳朵聽斷崖的自言自語,暗自心驚。

    因果戲命?

    臥槽,覺不簡單吶。

    “李觀硯,你知道斷崖修行的是什麽道則嗎?”孟輕舟向一旁恭敬侯立的李觀硯詢問。

    李觀硯搖頭,道:

    “不知,斷崖非常神低調,若非監天閣一份天地人榜單把他暴出來,整個荒域幾乎都沒他的事跡。”

    “事後,我們也調查了他的生平履曆,發現此人有點詭異,斷崖從不招惹是非,就算有人騎在他頭上拉屎撒尿都沒關係,往往會忍讓,除非被逆鱗,當然,就算被逆鱗,他也不會當場發作,那些敵人仇家基本上都死於一場場完的意外。”

    “比如渡劫時,明明是普通雷劫,忽然轉化神霄劫,比如與人友好切磋,好友突然發,說你睡了我老婆,一刀把他仇家砍死,諸如此類數不勝數,故而很會有人把這些意外歸咎在他的上。”

    聽完這些,孟輕舟深吸口氣。

    他大概知道斷崖創造的大道是什麽了。

    斷崖渡劫前誦讀的一番話中,已經清晰表明了:因果戲命、提線木偶。

    篡改他人因果命運,把世人當作棋子,宛若皮影戲的提線木偶,按照他劇本走向被篡改過的途徑,或走向深淵,或邁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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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怕!

    世間居然還有這種道則...

    不,不對!

    孟輕舟猛然反應過來,暗道:“艸!這也是一條忌道則!為天道所不容的大道!”

    “他麽的,斷崖是把天道的活,生生搶過來自己幹...”

    “翻農奴把歌唱是吧...”

    他甚至能想象到斷崖能夠頓悟「因果戲命道」的初衷——【狗日的天道,你睡覺不幹活是吧,那我來幹!戲命道,啟!】

    黃金盛世果然非同凡響,能夠誕生這麽多英雄豪傑。

    厲害!

    好在斷崖是咱們這邊的人,倘若是天州修士,那還真讓人有點頭疼。

    “告訴帝,重點關照此人,斷崖修行的道則,非常不簡單!”孟輕舟低聲說道。

    聞言,李觀硯眸一凝。

    他這還是第一次聽見帝君對他人評價如此之高,斷崖絕對是蠍子粑粑獨一份。

    “是。”李觀硯沒敢多問,低頭稱是。

    延速空間裏數天過去。

    斷崖終於回歸。

    以擎天境修為,再次進這片空間。

    此時此刻,斷崖神麵貌截然一新,相貌依舊普通,但上那氣勢愈發收斂,宛若一個行走世間的明人,遊離在因果命運之外,萬般因果不加、雙袖清塵人自新。

    因果戲命,能夠控篡改他人命途軌跡,也不能讓自己深陷因果命運,故而需要修行者一清風、不染塵埃。

    “散修斷崖,多謝帝君。”斷崖深深鞠躬行禮。

    “不必多禮。”孟輕舟笑擺手,說道:“如何,因果戲命道突破擎天後,收獲大嗎?”

    斷崖麵不改,寵辱不驚,對於帝君知曉他修行道這件事,他一點也不驚奇,淡然頷首:

    “收獲頗,全賴帝君演繹時空大道,為我啟蒙,否則再給我三年時間,恐怕也難以躋擎天。”

    孟輕舟挲著下,略興趣,問道:

    “你可知因果戲命道,和我的時空道則一樣,是一條忌道則,為天道不容,且天道正在複蘇,你有何想法?”

    斷崖姿態恭敬,語氣平淡:

    “天道放任世間禍,正是因為天道的不理不睬,才給了監天生存發展的土壤,在我三歲那年,親朋父母盡數死在戰爭火海中,從那時候起,我就想通了,世道如此,不怪任何人,要怪就怪的天道,是他放縱,使得蒼生喋,所以,我自從走上這一條大道時,就不懼死亡!”

    孟輕舟點點頭,似笑非笑,繼續問道:

    “都說你低調,為何對我知無不言?”

    斷崖無奈攤手:“沒辦法呀,在帝君您的麵前,我敢有瞞嗎,在我看來,您可比監天、眾神之類的都可怕多了。”

    聞言,孟輕舟陷短暫沉默。

    越是如此,他對斷崖愈發忌憚,知進退、善審時、不驕不躁、非常低調,關鍵是天賦格外逆天,這類人要麽是朋友,當不了朋友,必須提前弄死!

    斷崖見帝君沉默,心裏一,立刻反應過來,自己表現得似乎引起帝君忌憚了。

    糟糕!

    藥丸!

    “帝君,我...”斷崖正說話。

    孟輕舟含笑打斷,說道:

    “因果戲命道固然厲害,可大勢傾軋在即,孤家寡人很難在這個大世活下去,不如,我給你指一條明路。”

    斷崖額頭冷汗涔涔,恭敬道:“請帝君指示。”

    “俗話說,食其味方能知其髓,修行和炒菜做飯一個道理,為廚師,你連世間食都沒品嚐過,怎麽能將一條道走到盡頭呢。”孟輕舟說道:“唯有深因果,方能超因果。”

    “你說,是也不是?”

    斷崖腦筋瘋狂運轉,半晌,低聲道:“是。”

    孟輕舟微微一笑,繼續道:

    “那麽,我現在讓你與大晉皇朝締結因果,你覺得如何?”

    聞言,斷崖驟然抬首,眸閃爍不止。

    他的逆鱗就是因果,任何人膽敢與他扯上因果關係,等同侵犯他的最深層利益。

    可帝君想讓他與大晉皇朝綁定因果,這怎能答應。

    但他也明白,帝君為何這麽做。

    因果戲命道實在太危險,盡管對於帝君威脅微乎其微,可帝君後有一個國需要守護,倘若有一天他不在大晉,誰能製衡斷崖?

    人心難測,如一柄雙刃劍,利用得好,可以是助臂,利用的不好,也能割傷自己。

    “帝君,我可以發誓,永遠不會冒犯大晉。”斷崖說道。

    孟輕舟含笑不語,沒有說話。

    斷崖心裏七上八下,從出道至今,他從未如此忌憚一個人,哪怕是監天閣、眾神,他都未曾放在眼裏,因為他堅信,隻要給他時間長,這些阻礙都是求道路上的一點坎坷而已,唯獨大晉帝君,宛若萬丈高山,他比作螻蟻,差距實在太大。

    同樣是為天道不容的忌道則,帝君在短短一年時間,達到足以與天衢境掰手腕程度,可見一斑。

    “容我考慮考慮,行嗎?”斷崖握拳頭,心懷忐忑說道。

    終於。

    孟輕舟點頭,道:“可以,半年後,給我答複,這半年你就在這片空間待著。”

    斷崖鬆了口氣,拱手道:“多謝帝君寬宏大量。”

    爭取半年時間足矣,在這半年,他想嚐試一下,能否與帝君抗衡,倘若有一周旋可能,他絕不會與大晉綁定因果關係。

    因果戲命道,被人綁定因果,等同自縛手腳。

    任誰都不可能輕鬆答應。

    “有意思。”孟輕舟角微翹,他清楚斷崖的想法。

    也好。

    年輕人嘛,就該敲打敲打,不然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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