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放了暑假,高中同學說要聚會,秦明月一個人在家裏待的無聊,也就去了。
從KTV裏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到了晚上十一點。
走了一大段距離之後,秦明月看著手機上的地圖導航。
沒有打車,這裏雖然離家有點遠,但是走兩百米就能到地鐵站,地鐵直達。
秦明月跟著手機的地圖導航走,這條路怎麽這麽暗。
兩邊都是樹木,街道寂靜無人,隻有偶爾的風聲,路燈隔了很遠才有一個。
秦明月聽見了背後的腳步聲,心中不由得有些驚慌,選擇了地下通道的那一條路,
希地下通道有燈。
自從從KTV走出來,那個男人就一直尾隨。
周圍也沒有人,打電話報警來不及。
結果,秦明月走下樓梯,聽見背後的腳步聲,卻發現地下通道一片漆黑,靜悄悄的。
秦明月握住了包裏的防狼電擊棒,打開手機閃燈往前走。
突然,昏暗之中,秦明月像是踢到了什麽東西,隨後就聽見一聲低沉的悶哼。
秦明月急忙用手機閃燈照亮那裏,一道低沉嘶啞的男聲響了起來,帶著些許不耐:
“關了。”
也正是這句話,讓地下通道裏的聲控燈亮了起來。
秦明月視野所到之,立即明亮起來。
這才看清,坐在地上的一個男生,帶著黑鴨舌帽,擋住了眉眼,看不清他的長相。
之前是踢到了他的小,秦明月急忙開口道歉:
“不好意思,我剛才踢到你了,嚴重麽?要不我給你去買藥,好嗎?”
還沒等陸寒時說話,就聽見一陣腳步聲,是那個跟蹤秦明月的中年男人走進來了。
陸寒時雙手在黑外套兜裏,扭頭看了一眼那個男人,抬眼看了秦明月一眼,見眼眸中滿是慌張。
陸寒時看著,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
“他尾隨你。”
這是陳述句。
雖然走進來裝的很正常,但目一直有意無意落在他眼前的生上。
秦明月看著陸寒時,雖然有點驚訝,但更多的驚慌,點了點頭。’
陸寒時看向,薄殷紅微勾,狹長的桃花眸,瀲灩著冷意,他站起來,沒說話,直接迎麵走向了那個中年男人。
秦明月順著陸寒時走過去,就看見了那中年男人手裏竟然有刀!
秦明月不擔心起來,他看起來有些瘦。
秦明月低頭,急忙用手機按110。
可還等打出去,就看見陸寒時一腳將那個中年男人踹倒在地,刀也掉在地上,冷冷說了一句:
“滾。”
那中年男人見打不過陸寒時,隻能從地上爬起來,狼狽地走了。
秦明月正想走上去,問問他。
結果就看見陸寒時走了回來,在原來的地方坐下。
秦明月抿了抿紅,在他麵前半蹲下,看向陸寒時:
“你沒事吧?我看他有刀,有沒有哪裏傷到了?”
陸寒時抬了抬眼皮,看向,帶著些許慵懶,漫不經心道:
“這麽希我有事?”
秦明月微怔,急忙搖頭,看著他,語氣正經:
“不是不是,就是剛才踢到你不好意思,謝謝你剛才救了我。”
陸寒時沒有再看,手拉低了帽簷,遮擋住他的半張臉,極低沉地應了一聲:
“嗯。”
秦明月抿著紅看著他,看不清他臉上緒,嚐試著和他說了幾句話,陸寒時都隻是應了一聲。
秦明月有些不放心他,但他好像不是很想理。
秦明月想了想,就低頭開始翻自己的包。
最後在包裏找到了一瓶飲料,一個三明治,還沒開,還有幾條巧克力,有低糖,所以隨都會大一點。
很慶幸,背的包不算小。
秦明月把自己包裏找到的吃的,都放在陸寒時邊,又放上上僅有的幾百塊錢現金,輕聲說:
“我上隻有這些了。都是我沒過的,你要是嫌棄的話,就丟了吧。”
說完,秦明月站起,看了陸寒時片刻,也就走了。
聽著的腳步聲越來越遠,陸寒時才堪堪抬起了頭,看向放下的東西,勾一笑。
還真當他是乞討的了。
但是上怎麽那麽香,勾人得很。
回家之後,秦明月躺在床上,已經是第六次睜眼了。
這是怎麽了?
怎麽一閉上,就會出現那個男生孤傲清冷的眼眸,像狼一樣。
明明連名字都不知道。
但他救了。
秦明月終於睡了,可到了半夜三點半,又醒了。
秦明月煩躁地抓了抓頭,還真的欠不了一點人。
早上六點的時候,秦明月就出門了,總覺得欠了那個男生什麽。
秦明月到了那個地下通道的時候,躲在樓梯口看了一眼,也沒有走進去。
他果然是在通道裏睡的,留下的東西,好像都吃完了。
秦明月抿了抿,看著他好像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這個年齡的男生都在長,應該……是不夠吃的吧。
秦明月在附近的店裏,買了一碗麵,但想了想,怕他吃不飽,又買了兩碗。
路過便利店的時候,又買了些餅幹等能夠填飽肚子的。
秦明月見陸寒時還沒有醒,小心翼翼地走進去,將他手邊的三明治包裝袋和飲料瓶子收拾了,把買的早餐和零食都輕輕地放在他的手邊,這才走了。
秦明月走出來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最不了欠別人東西,這回還是救命這種大事。
秦明月覺得多給他送幾天吃的,才能安心。
第三天秦明月來的時候,陸寒時也沒醒。
照舊將早餐和零食放在他邊,就走了。
秦明月一連送了兩天,也大致清了他的喜好和飯量,之後就按著他的飯量來。
他早上八點就會離開,等到晚上十點才會回到通道裏。
但好景不長,在秦明月遇見陸寒時的第四天,就被發現了。
秦明月將東西放下,又打算走的時候,發現陸寒時好像有了醒的趨勢,急忙悄悄地跑到兩邊的樓梯後麵。
可秦明月一走,陸寒時就睜開了雙眼,他嗓音低沉,像是比之前更加嘶啞:
“出來。”
秦明月聽見他的聲音,穩了穩心神,沒有出去,而是看著他的反應了。
陸寒時的頭懶懶地靠在牆上,低頭掃了一眼手邊的吃的,下頜線繃,嗓音嘶啞:
“我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除了你,還有誰會關心我喜歡吃什麽,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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