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假期薑且都打算待在外公外婆邊。
之前不住校還不覺得,現在離了他們,總是覺千般萬般的不舍。
連老太太都說,越活越像小孩。
但實際,如果不回淩市,又能去哪兒呢?薑家不是的家呀。
是需要培養的,但是和薑廣濤都對彼此過了可以培養的時期了。
就像這次會外婆家,給薑廣濤發了信息,但是如石沉大海,他不聞不問。
仿佛回哪裏都無所謂。
隻是黏著外公外婆,卻苦了林淮。
兩人徹底了異地。
林淮原本的休息時間就,現在僅有的時間都用在了路上。
一來二去,人都瘦了。
飯桌上,老太太一邊給他夾菜,一邊抱忍不住埋怨薑且。
“你說你,老老實實待在你爸那兒不好嗎?非要這麽任,小林哪兒得住這麽折騰啊……”
薑且低頭吃著碗裏的米飯不吭聲。
許多薑廣濤的事,不可能一五一十的都翻出來告狀。
一則,不是小孩子,二則老爺子不好,薑氏除了薑廣濤之外,目前暫時找不出來更好的管理者。
惹急了薑廣濤,對他們來說不是什麽好事。
雖然他現在肯給老爺子幾分薄麵,但未來的事,畢竟一切都是未知。
看出薑且的‘憋屈’,林淮主攬過話茬。
“外婆,要不我也要過來看看您和外公的,該不會是我總來蹭飯,您在拐著彎的趕我走吧?”
“你呀,就慣著吧,”一把年紀了,老太太豈能看不出來林淮的意圖,“我養的丫頭我了解,也就是看著沒主意,實際骨子裏任的很,以後有你好的。”
“我半個月休息一次,算上接開學,充其量也就四次,沒關係的。再說,您也就是,要是不喜歡陪著,早就趕人了,怎麽還每天變著花樣給做吃的?”
林淮寵溺的掃了薑且一眼,“目測至胖了五斤。”
老爺子和老太太對視一眼,都沒忍住笑了。
兒就留下這麽一個脈,他們夫婦倆把薑且看的比眼珠子還要重,怎麽舍得趕走。
“今晚別折騰了,留下住吧,我讓張媽把客房打掃出來。你陪外公下盤棋。”
老爺子主提議。
林淮沒有第一時間答應,反而轉頭看向薑且的反應。
外公都這麽說了,薑且哪裏有拒絕的份兒。
溫聲提醒,“別忘了跟阿姨說一聲。”
就這樣,當晚林淮留宿在了老爺子家裏。
不是第一次在這兒住了,但是兩人確定關係之後,還是頭一次。
這讓林淮有種很不一樣的覺。要不是薑且年紀還小,他真恨不得直接跟老爺子當場提結婚的事,把自己的心上人娶回家。
這不是一時衝,而是他深思慮了小十年的決定,
他,沒有什麽可以搖這份意。
觀到第三盤棋局的時候,薑且就已經熬不住,困的開始哈欠連天。
老爺子看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憐的了的頭,“讀書不,觀棋也犯困?”
“外公,已經三個小時了。”薑且搖著他胳膊,哭無淚,“你饒了我吧,就算是學上三百個小時,我也學不會呀。”
“學不會證明你沒下功夫,”老爺子不準懶,“你媽媽像你這麽大的時候,閉著眼睛都能贏我。”
薑且強忍著困意調侃,“這又不是什麽彩的事,我要是您,才不會說出來讓人取笑呢。”
“你——”老爺子一噎,顧著激勵這坨‘爛泥’,險些把自己搭進去了,忙不迭給自己找補,“那人家小林怎麽不犯困?說來說去,還是你不爭氣。”
“他敢嗎?”薑且口無遮攔的說,“萬一你生氣,把他趕出去,他今晚就要宿街頭了。”
然後又恨鐵不鋼的給林淮出謀劃策,“我的林大醫生,你怎麽這麽實在啊,趕快讓我外公幾個子,你當他真想跟你博弈啊,那不過是怕自己輸了找的借口。你快給他一個臺階下呀。”
心思被看穿,老爺子氣極反笑,“壞丫頭,在這裏胡說八道。”
“我胡說了嗎?”薑且把視線落在林淮上,讓他表態。
老爺子也看了過來,林淮左右為難了一會兒,突然在棋盤上發覺了什麽,歎道,“呀,我輸了。”
果不其然,林淮執的黑子,被老爺子的白子‘一不小心’殺了一個片甲不留言。
薑且咯咯笑,衝林淮了一個大拇指,“孺子可教也。”就知道他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但老爺子麵子上明顯掛不住了,在發火之前,薑且趕用力把棋盤掃。
又飛快的改口說,“胡說,我怎麽沒看到你輸?”
臉不紅心不跳的偽造完現場,指使林淮,“再來一局。”
兩個男人都被牆頭草一樣的行徑逗笑了,危機解除,薑且再次打起哈欠,“好了,今晚你們可以決戰到天亮了。”
“上樓睡覺去。不準出來。”老爺子佯裝惱怒的嗬斥一句。
薑且狗似的的給二位一人滿上一杯茶,上樓之前,卻提了一個不之請。
“外公,今晚我跟外婆住,就委屈您在書房裏湊活一晚吧。”
話音落下,本沒給老爺子拒絕的機會,當即一溜煙的跑去主臥找外婆了。
看著外孫的狡黠的背影,老爺子一個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這丫頭古靈怪的,有在邊,著實給他們老兩口增添了許多樂趣。
林淮同樣被薑且逗的忍俊不,他格慢熱,和薑且互補,所以從小邊那麽多玩伴,他和最要好。
但卻突然聽對麵的老爺子語出驚人,“我有意,把薑兒嫁給你,你敢娶嗎?”
林淮一愣,本顧不上麵前的棋盤了,鄭重其事道,“當然願意,外公願意讓我和薑兒在一起,是看的起我,我肯定一輩子都會對好。”
“外公知道你是一個好孩子,但你家裏……”
老爺子是個講究人,沒把話說的太讓人下不來臺,相信林淮也一定懂得他的言外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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