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萌得知欣玉縣主有孕后十分高興,偏偏的這份喜悅又不敢隨意給別人知曉。
最后還是婉妃發現不對勁,問了一聲,花萌才和分了這個喜事。
依著花萌對婉妃的了解,估計已經猜到了如今京中的‘瑩妃’不是楊瑩,畢竟婉妃對楊瑩比。
可婉妃比聰明,不像當初那般莽撞,所以在聽了的話后,婉妃雖也高興,可卻沒有點破什麼。
“依著信上說的時間,估計秋日里就要生產。西北風沙大,楊老夫人也不在西北,也不知有沒有人照顧。”
婉妃這話剛落,花萌第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直等到婉妃下一句話響起。
“倒是宮里的人會伺候人,妹妹你看畫影如何?”
經婉妃提醒,花萌這才想起來,之前的確起過,要將畫影和‘瑩嬪’送出宮的心思。
只當初‘瑩嬪’還未封妃,楊老將軍也還沒有回京。
花萌明白婉妃的意思,怕是想讓去問問靖安帝,看看能不能放畫影和承影回西北。
也有這樣的想法,只這事到底要如何做,卻要好好想一想。
婉妃見花萌已經了心思也就沒有再說,趁著花萌走神,眼神不由落向西北。
‘楊瑩妹妹,姐姐能為你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姐姐這一輩子已經注定被困宮中,你能圓時夢想。終有一日,披上戰甲,馳騁沙場!’
在心里說完這兩句話后,婉妃收回視線,借著垂頭的作,遮掩住眼中泛起的淚花。
花萌并不知婉妃心中所想,回神時,婉妃已經收起剛才的緒。
花萌心里惦記著事,靖安帝沒等到第二天,當天晚上就發現了。
“怎麼了?”
靖安帝開口說著話,也在心中思量今日花萌白日里可能會遇到的事。
就在靖安帝已經想到白日里婉妃來過的時候,花萌突然道:“景寧可還記得前兩日我收到的西北來信?”
靖安帝先對著花萌點點頭,而后這才道:“不是欣玉給你的信嗎?有事求你幫忙?”
“不是。”花萌不想牽扯進婉妃,故此頓了下道:“欣玉有孕,秋日便要生產,可西北……”
說到這里,花萌故意嘆息道:“只要一想到我生產這麼多人伺候,可卻要在西北生產,我這心里就忍不住擔心。”
到了這會,靖安帝還沒反應過來花萌的意思,而是跟著點點頭道:“時穆會照顧好的。”
人是時穆惦記了這麼多年的人,更何況在靖安帝看來,雖說楊老將軍和老夫人回京,可楊家卻還是有其他人在西北的。
花萌見靖安帝似乎并未猜到的意思,只能繼續道:“我想送兩個宮里經驗富的宮去伺候欣玉,景寧覺得呢?”
靖安帝聽到花萌這話下意識地就要說‘好’,可就在他準備開口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你打算安排誰去?”
花萌見靖安帝挑眉,便知他是猜到了選中的人。
想了想,花萌最后直接拉起靖安帝的胳膊,一邊晃一邊道:“畫影來自西北,讓去,景寧你說好不好?”
就在花萌話音落下的瞬間,靖安帝就接話道:“然后再安排個人陪畫影一同去?”
花萌見靖安帝猜的心思,雖不好意思,可還是誠實點頭道:“是啊,如今楊老將軍和楊老夫人在京,西北的確是沒人伺候。”
靖安帝倒也不是不愿意。
當初他能做出給楊瑩換個份嫁給時穆的事,就不會在乎楊瑩的兩個婢在不在京城。
更何況,如今楊勇和鄭氏都在京城,花萌的四哥也在西北,他也不怕西北出什麼子。
靖安帝同意,這事就好辦起來。
畫影和承影還在宮外,就接到了宮里的傳信,讓們倆不用回宮,直接收拾行李,半個月后跟著商隊回西北。
“可我們走了,宮里怎麼辦?”
畫影看著靈碧,剛把這話說完,承影也是一臉張地點頭。
靈碧自確定不會出宮后,便被花萌委以重任,這會也沒有吊著畫影和承影,直接道:“欣玉縣主有孕,我們娘娘不放心,想著你們來自西北,回西北應該更能適應。”說完,靈碧頓了下才繼續道:“至于瑩妃娘娘,皇上的意思,既然喜歡莊子,以后就留在莊子上養老便是。”
再三確定這事靖安帝也知道,不是花萌膽大鬧出的事后,畫影和承影便毫不猶豫地‘噗通’一聲,朝著皇宮的方向跪了下去。
“娘娘大恩,奴婢來世再還!”
“叩謝娘娘大恩。”
靈碧知畫影二人與西北那位的分,對著二人點點頭,而后道:“去西北的事你們不用擔心,花家你們也認識,到時花老夫人會出宮幾日,你們去尋就好。”
花萌也不放心將此事給別人,只能拜托盧氏安排畫影和承影回西北的事。
其實花萌這個擔心完全是多余的,畫影和承影離開京城那日,倆人都是一男裝,各牽著一匹馬。
馬上有干糧和一套換洗,到是們的后,都各背著當初從西北帶來,這麼多年一直放在莊子上的兵。
畫影的是一把刀,承影的是一張弓。
看著們倆人的打扮,盧氏倒是未語先笑。
“你們這麼一打扮,倒是不像姑娘了。”
盧氏話音剛落,畫影便笑著道:“我們在西北時便是這樣。”
承影嗓子還沒好,故此只是對著盧氏點點頭,沒說話。
盧氏聽了畫影的話,又笑了笑,“行吧,你們跟我來,他們怕是已經準備好了。”
對于盧氏安排進來的兩個人,別人不認識,可楊家出的老兵一看就看出來這兩個人是姑娘,只是他們當過兵的都,不會說出去。
等著商隊出了城門,原本牽馬出城的畫影和承影這才停住腳步,利索地翻上馬。
倆人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同時轉,看向宮中方向行了西北楊家軍中只有騎兵會行的軍禮。
“今日別,勿想念,兒郎殺敵定當先!”
“不退敵,不轉,誓把敵寇都殺盡!”
畫影和承影一人一句念完西北楊家軍出征時都會念的戰歌后,這才同時轉離去。
哪怕是進京多年,可騎在馬上的畫影和承影卻毫也看不出生疏。
倆人的影越來越遠,一陣風吹過,也將剛才倆人念的戰歌,帶去了西北。
……………
當初靖安帝雖然說等花萌一出月子就封后,可花萌四月底生產,兩個月的月子一出,已經是六月底。
七月在大越人眼中是鬼月,是不會做什麼大事的。
所以哪怕靖安帝再著急,花萌的封后大典還是安排在了八月初八。
這天,是欽天監選了好幾個月的好日子。
花萌原本還擔心這天太熱,穿著皇后禮服會不住,可沒想到,這日雖明,卻沒有那麼熱。
此時文武百、大越勛貴、以及后宮所有嬪妃皆著各自禮服站立于他們各自的地方。
而花萌,卻正走在通往最上首的臺階上。
臺階的最盡頭,靖安帝正立于那里等著。
一步一步,花萌每邁出一步,的腦中就浮現出一副畫面。
有前世的,也有今生的。
前世的不甘,今生的歡喜。
走著走著,花萌的腦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能在兩年多的時間里,從五品小之走到如今的大越皇后,好像,都因兩年時間里連生四子。
所以,這是靠生子,稱霸后宮了?
……第一卷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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