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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虛空中的末日……可是末日已經有了一位永滅之王，以它的力量也無法戰勝邪魔們。」巨大道。

  「六聖不行，末日們也不行，誰都無法戰勝邪魔？為什麼會這樣？」顧青山忍不住道。

  巨大嘆了口氣，說道：「因為諸界所有的法則與奧正在承認邪魔的地位，比如命運法則，又或時間法則，乃至是神與因果——你明白這其中的含義嗎？」

  顧青山陷沉默。

  其實這很好理解，僅以命運法則為例，如果命運開始承認邪魔們的地位，那麼它就會偏向邪魔。

  更不要提其他法則。

  這是一種恐怖的加持。

  顧青山竭力保持著冷靜，又思索了片刻，開口道：「任何高維存在，一旦進虛空，就必須制自己的力量——」

  「沒錯，所以邪魔們占領了無轉之地，現在它們隸屬於六道迴世界系，而六道來自洪荒，洪荒是混沌的力量所化，因此邪魔們不這條規則的制。」巨大道。

  顧青山一頓。

  想達這一點，恐怕邪魔們謀劃了無數年才徹底功。

  它們什麼都算到了！

  顧青山再次陷沉思。

  巨大道：「逃吧，顧青山，帶著你在意的那些人，逃出六道迴，從此遠走高飛，興許還能過一段安穩日子。」 (5,0);

  顧青山搖頭道：「逃……不是辦法，我憑藉著末日的力量，已經帶著所有人逃了一次，現在假如再逃，一旦邪魔們為正紀元的主人，連末日都會為它們的掌中之，我們又能逃到哪兒去？在它們的正紀元之中，我們將再也沒有辦法翻盤。」

  他繼續道：「再說，我逃走了，那你呢？」

  ——剛才那黑雕像可是說了，一旦為正紀元之主，要來把巨大煉邪魔。

  「你看得很徹……但與正紀元對抗，無異於螳臂當車，從來都沒有好下場。」巨大頹然道。

  顧青山卻道：「其實虛空之中，尚有四種力量並未接納邪魔們，這樣的話，我們是否還有機會？」

  「哪四種力量？」巨大問。

  「地、水、火、風，虛空四聖柱之力。」顧青山道。

  「你集齊了它們？」巨大意外的問。

  「是的。」顧青山承認道。

  巨大靜了一息，忽然開口念出一段玄奧的咒語。

  霎時間，虛空中仿佛產生了無形的牽引之力，在顧青山上輕輕一點。

  顧青山被無形的東西點了一下，背後頓時炸出青、紅、金、黑四道輝。

  只見這四道輝化作熾烈的柱，直衝雲霄而去。

  數息之後，它們才再次落回來，在顧青山背後化作四面戰旗。 (5,0);

  戰旗漸漸消。

  直到這時，巨大才隆隆說道：「四聖柱天然備匿之能，平常人聽聞過後立刻就會忘記……當你集齊它們之後，除非你說出口，否則任何人都會忘記這件事，難怪就連我也沒聽聞過它們的消息。」

  「這是混沌的力量，等它們全部覺醒之後，我將以此去尋找混沌的最後之力。」顧青山道。

  「你是指——永滅？」巨大問。

  「是的。」顧青山道。

  巨大陷沉默。

  它似乎遇到了什麼難以抉擇的事，好一會兒都沒有開口。

  時間漸漸流逝。

  顧青山開口道：「如果有什麼事讓你到為難的話，我很抱歉，請送我回去吧，我得立刻去準備戰鬥了。」

  「不。」巨大突然道。

  「為什麼？」顧青山問。

  「你回去之後……依然於既定的命運之中，一切都將朝著有利於邪魔的方向發展，這是整個紀元即將開啟的時刻，絕不會被你一個人所改變。」巨大道。

  「總要去試試，不然以後想起來會有憾。」顧青山道。

  巨大道：「既然你有此覺悟，那就讓我們再搏最後一把……」

  顧青山一怔。

  卻見巨大上的黑鱗甲一陣抖，數不清的鱗甲片落下來，在虛空之中整齊排列一個巨大的黑菱形。 (5,0);

  「顧青山，你將手按在上面。」巨大道。

  顧青山便飛上去，把手按在那個黑菱形上。

  霎時間，蒙昧世界消失了。

  顧青山發現自己站在無窮的黑暗迷霧之中。

  ——四周陷於死寂，沒有風，沒有空氣，連一聲響都沒有。

  雙腳傳來落在實地上的覺。

  顧青山立刻打量周圍。

  只見這裡是一棟殘破的高樓，通由堅的晶構，而自己正其中某一層。

  這座樓上不見頂，下不見尾，本不知其究竟有多高。

  巨大的聲音響起：

  「這裡是我的紀元，它有如風中殘燭，隨時都會徹底毀滅，但我依然把所有重要的東西保存了起來——現在你朝上攀爬五層，取走裡面的東西。」

  「好。」

  顧青山依言而，輕輕一掠便朝上竄了五層。

  沿途他看到了其中幾層的布置。

  有一些造型詭異的兵、沉睡的戰士、被封印的巨大魔壺、乃至麻麻的畫。

  顧青山落在第五層。

  只見這一層空空，只在房間正中央的桌子上，放著一塊石頭。

  「是這塊石頭嗎？」顧青山問。 (5,0);

  「是的。」巨大回應道。

  顧青山上前幾步，將石頭拿了起來。

  咔嚓！

  石頭突然發出一道細微的響聲。

  它突然分了兩個一模一樣的石頭。

  顧青山低頭看著手中的石頭，有些不明所以。

  下一瞬——

  一隻手從他胳膊上分離出去，從兩枚石頭中拿了一枚。

  接著，一個軀直接從他上離出來。

  兩個石頭！

  兩個一模一樣的顧青山！

  「這是怎麼回事？」兩個顧青山一同開口道。

  「分界石，它確實有這樣的力量。」巨大道。

  「只是分兩個人？這樣的事我自己也可以做到，不必用這塊石頭。」顧青山道。

  巨大道：「不，這塊分界石是諸界之中真正的寶，就算在我的正紀元之中，它也只出現過僅僅兩次……你馬上就懂了。」

  話音剛落，顧青山臉已經變了。

  但見兩個顧青山背後都冒出來五柄長劍。

  兩個山化形而出，齊聲道：「公子，這是怎麼回事？」

  兩個顧青山沉道：「現在我等於是變了兩個，但力量卻沒有毫削弱。」 (5,0);

  這樣的話，加上山就是四個。

  ——四個全盛狀態的顧青山，任何方面的實力都沒變。

  「真奇妙……我覺自己有了兩幅軀，而且可以同時控制它們，一切自然而然，就像我生來就是如此，沒有毫不對的地方。」顧青山低聲道。

  「這不是重點，顧青山。」

  巨大認真道：「分界石真正的力量，是把你所屬的世界系分開了。」

  顧青山出不可思議之。

  兩個他同時舉起手，在虛空中輕輕一握。

  三生祭！

  祭舞發的一瞬間，他立刻就察覺到了自己的世界歸屬。

  「我歸於六道眾生，是惡鬼道的聖選者。」一個顧青山道。

  「我歸於混沌，是諸界的末日。」另一個顧青山道。

  巨大的聲音響起：「顧青山，你是眾生與末日之子，現在你一分為二，可以去做兩件不同的事。」

  顧青山道:「你的意思是——」

  「沒錯，歸於六道眾生的你，現在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再次投六道之中，去做那些你準備做的事。」巨大道。

  兩個顧青山之中，一人站出來道：「那麼，歸於末日的我呢？」

  巨大道：「你所要去做的事，不可言說，不可泄，甚至不可讓虛空聽聞——等屬於六道眾生的你走之後，我再傳念給你。」 (5,0);

  「好吧。」這個顧青山道。

  另一個顧青山道：「也罷，那我就直接回六道了，我手上有立刻要做的事。」

  「我送你去。」巨大道。

  下一瞬，歸於六道的顧青山仿佛被什麼東西扯了一下，頓時從原地消失。

  ……

  六道迴。

  黃泉界。

  顧青山悄然現出形。

  這時他已改頭換面，化作一名尋常鬼卒。

  「公子，六道已出五聖，你不是應該去為惡鬼道聖人嗎？」山悄聲問道。

  「不。」

  顧青山收斂了氣息，躲在一個偏僻的所在。

  「你又不聖選，又不去探邪魔的底，在黃泉幹什麼？」定界神劍忍不住問。

  顧青山朝大鐵圍山的方向去。

  「大鐵圍山曾被空劫打碎過。」他傳念道。

  「是的。」山道。

  「我把不滅之魔封在鐵圍山中。」

  「對。」冰璃道。

  「……空劫是永滅之王的力量，我不知道它會不會來救它，還是說，邪魔們會來救它？這件事其實很重要，我得看一看邪魔們究竟已經贏到了哪一步。」顧青山道。 (5,0);

  這句話蘊含了太多信息。

  諸劍一靜。

  「你跟不滅之魔戰鬥的時候，就在想這件事了？」定界神劍問。

  「一些猜測，現在要證實它了。」顧青山道。

  「假如沒人救那個邪魔呢？」地劍問道。

  「你說呢」顧青山反問。

  地劍一頓，開口道：「我是劍，沒腦子，你直接告訴我答案好了。」

  顧青山正要傳念，忽然神一凝。

  只見天穹之上，突然裂開一個窟窿。

  一道道黑影從窟窿中魚貫而，朝著大鐵圍山的方向落去。

  「哈哈哈，不滅之魔？就憑你這水準，也敢稱不滅？」

  為首的黑影大肆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