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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唯一打開了半扇車窗,自己默不作聲看著車外的風景,聽宋天承和厲夜廷有一搭沒一搭閒聊著。
「如煙要是真的沒考中江城的學校,你說我怎麼辦呢?」宋天承一邊嚼著口香糖,一邊杞人憂天地嘆著氣道。
「我是真的整整兩夜沒睡著啊,可不是騙你。」
厲夜廷自然知道宋天承不是在騙人,宋天承每天都在他耳邊叨叨,他有多喜歡蘇如煙,厲夜廷最清楚不過。
他沒作聲,只是過後視鏡看了眼默不作聲的喬唯一。
喬唯一聽到宋天承說起蘇如煙,從包里掏出了mp4,戴上了耳機開始聽歌。
一旁宋天承想了想,又道:「我昨天甚至在想,要不然我就休學,直接跟去的城市,不是過了龍城那個學校的藝考?龍城也有宋家的公司,我不如早點兒給家裡老爺子分擔些力。」
「除非你不想活了。」厲夜廷淡淡回道。
「也是……照我家老爺子脾氣,不拆了我才怪。」宋天承煩躁地抓了抓頭。
厲夜廷等紅燈的時候,過後視鏡又看喬唯一一眼,一個人安安靜靜坐在后座聽歌,就像平常一樣乖巧。
其實厲夜廷很討厭這樣,明明是了委屈,卻不聲不響的一個人消化掉。
他承認自己脾氣很差,他有時行為就是惡劣,會故意惹,然而喬唯一就像是一潭死水,再大的石頭投進去,也沒有一漣漪。 (5,0);
就像沒脾氣似的,愈發顯得他不是個東西。
當他意識到自己不是個東西的時候,就會控制不住的對產生愧疚。
這樣的緒如此循環反覆,將他折磨得越來越煩躁。
即便是宋天承,也只能看出他對喬唯一從厭惡的緒變了關心,卻不知道他心裡那些蠢蠢的想法。
偏偏這些想法,他不能告訴任何人。
……
他們到馬場的時候,蘇如煙和其他幾個人已經到了。
一行人正站在一旁涼挑馬,蘇如煙有些心不在焉的,眼神時而不時地瞥著停車場那兒,朝一旁朋友道:「你們先挑吧,我等會兒。」
「怎麼今天有些無打采的?」一旁朋友朝蘇如煙看了幾眼,忍不住笑著問。
平常他們在一塊玩兒的時候,蘇如煙哪一次不是先將最好的都挑走?他們看在厲夜廷和宋天承的面子上,也都習慣了讓著蘇如煙。
難得有一次蘇如煙讓他們先,他們反倒有些不太習慣了。
「天太熱了。」蘇如煙抿著角淡淡回道,興致不太高的樣子。
而且,今天是宋天承和厲夜廷約過來,放著舒舒服服的室不待,一頭熱地跟他們一塊兒出來曬太找罪,他們反倒放的鴿子。
這都快傍晚了,人還沒到。 (5,0);
心化了妝,被下午的日頭曬得出了一層薄汗,妝都快花了。
尤其最近,厲夜廷出來的次數愈發了,說是學校忙,又說要照顧喬唯一。
以前和厲夜廷宋天承都是三個人一塊兒出去,現在總是厲夜廷放他們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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