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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夜廷見不吭聲,又繼續朝輕聲道:「那個對你和亞瑟手的僱傭方,前段時間和那些君臨頂層的人商量了投資事宜,他藉口想要測試君臨的幾大殺手的應變能力之後才能進行投資,所以才如此猖狂。」
「其他人他都已經假意測試過,你是最後一個,他的目標就是你。」
「我已經著手在查,應該很快會查出端倪。」
喬唯一其實心裡已經有了幾分了解,關於這個人的份,不需要厲夜廷,相信也能很快查出對方到底是誰。
手上掌握的信息,應該比厲夜廷更多。
始終不曾作聲,厲夜廷忍不住輕嘆了口氣。
正要再向說些其它的,喬唯一忽然冷冷開口問他:「他也在這家醫院嗎?」
厲夜廷說的話,喬唯一已經不相信。
畢竟最希顧凌風死的人,是厲夜廷。
必須親眼看到顧凌風安然無恙,才能徹底放心。
厲夜廷沉默了會兒,低聲回道:「墨寒聲在親自照顧他,你不用太擔心。」
喬唯一卻冷冷回道:「如果不是顧凌風的話,我已經死了好幾次。他三番兩次深涉險境救我護著我,我不擔心他,誰擔心?」
室陷了一片沉默。
喬唯一知道說這些話,會激怒厲夜廷,但是說的都是實話。 (5,0);
沒有顧凌風,就沒有喬唯一。
厲夜廷雖然也救過幾次,然而製造這些問題的人,也是他。顧凌風次次都是替厲夜廷屁的那個人。
顧凌風在昏迷之前對的卑微的請求,還在喬唯一耳邊迴。
不可能置顧凌風於不顧。
厲夜廷沒有回答,喬唯一等了會兒,自己從病床上吃力地撐坐起,從領里掏出了之前墨寒聲給的銀哨。
這支銀哨發出的聲音很特別,假如墨寒聲或者墨家的人在附近的話,一定會聽到聲音過來。
厲夜廷不回答的問題,沒關係,自有辦法。
「喬唯一。」沒等將銀哨送到邊吹響,厲夜廷手,拽住了的手腕,直直盯住了。
兩人僵持了會兒。
「我也三番兩次救了你,你有沒有擔心過我?」厲夜廷的語氣雖然平靜至極,眼底卻帶著幾分傷:「哪怕一分半點。」
喬唯一看著他,忍不住笑了,只是笑意不達眼底。
「可是厲夜廷,我在你邊的時候出的那些事,起因都是因為你。如果沒有你,我也不會陷危險。」
「更何況,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兒呢?」
一字一句,說得清晰無比。
厲夜廷盯著,眉心皺了起來。 (5,0);
原來心底的想法,是這樣的,在怪他,在埋怨他給帶來的危險。
他曾以為,喬唯一既然和他都選擇了互相接納彼此,就會接他們的結合所帶來的一切後果,他以為明白。
但是很顯然,喬唯一併不是抱著和他一樣的想法。
「四五年前,我出了車禍躺在醫院婦產科奄奄一息的時候,你可曾進去看過我一眼?」喬唯一朝他微微挑了下眉頭,語氣裡帶著戲謔。
「然而最可笑的就在於,我這輩子最需要你的時候,顧凌風出現了,你卻拋下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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