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之端起溫好的酒,輕輕抿了一口,嗓音低沉:「第一,石雕藝品的運送你怎麼解決?發流?還是自己雇大貨車送?是運費就賠死你,一對石獅子有多重啊?高速公路過路費你都出不起。」
蘇晚盈呆住了。
陳慶之沙啞的笑了:「第二,這種藝品的市場容量小的可憐,就石雕來說,國有嘉,豪德兩大超級公司,他們的石雕藝品都銷售到世界各地了,無論是品牌還是經驗,都能死你!」
蘇晚盈徹底說不出話來。
陳慶之最後道:「你說那對石獅子很歡迎?幾個老總都很喜歡?恐怕人家是跟你蘇總聊天,隨口讚揚一句罷了,有哪位老闆願意當場拉走啊?再說了,那對石獅子是手工雕琢,半年才能出一對,你要賣多錢?本和人工怎麼算?」
這麼連續三問,將蘇晚盈所謂的計劃直接打破。
張口結舌,最後著額頭:「我,我真的太稚了,你,你的確是比我厲害一萬倍,那該怎麼辦?我都準備貸款做石場的業務了。」
陳慶之坐在那裡冷笑,口罩遮掩下,他看起來愈發神。
「石場是可以的,不過不是做石雕,而是礦產!」
蘇晚盈聽到這句話,瞪圓了眼睛,然後噗哧一聲笑出了聲:「礦產?你家有礦啊?」
陳慶之不言語。
蘇晚盈一個勁的搖頭:「你還說我稚,我看你比我更天真,開礦的投可不是幾個億能解決的,還得審批,租藉機械,招收工人,安全保護……就算這些都搞定了,我們上哪兒找礦啊?」
這時候,坐在旁邊聽得津津有味的老石頭笑了:「那片石場下,是有礦的,這孩子說的不錯,你也別做什麼批發了,開礦吧。」
「開礦只是基本的,下面是冶鍊,提純,製造……大國重工,無論世界發展到什麼程度,互聯網也好,直播娛樂,文化產業,金融地產,這些都是泡沫,只有重工業,才是國之脊柱!」
陳慶之說得老石頭連連點頭。
兩人就在那裡討論起了重工業的發展,世界的格局之類的話題。
蘇晚盈都聽傻了。
這老爺子不是幹了一輩子石雕麼?怎麼說起這些話題如此深?甚至不時飆出幾句英文名詞。
而自己看重的口罩男更是驚人,都開始說起礦石冶鍊的前沿技了。
這哪是村裡的老頭小夥子聊天……更像是兩位商界大佬在探討事業!
蘇晚盈就這麼聽著,越聽越呆。
而老石頭王五敲了敲旱煙桿,跟陳慶之說道:「那條玉脈不同凡響,這不僅僅是生意,也不僅僅是商業,可能會牽扯到當今世界的某些神家族。」
陳慶之眼神凝重:「這個世界真的有那種所謂的武修世家?」
老石頭呵了一聲:「你自己的一本事是跟誰學的?那位就沒告訴你?你要是不信有武修世家,自己怎麼就了武修?」
陳慶之尷尬:「我到現在還不知道,老師教給我的那些『鍛煉』的東西是什麼呢。」
蘇晚盈聽得無聊起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打了個呵欠。
老石頭和陳慶之一起站起來。
「我還是送回去吧!」陳慶之說道。
老石頭笑了笑:「阿青醒了,正好需要個人陪陪。」
轉,他對蘇晚盈解釋了阿青今天被壞人綁架的事。
蘇晚盈啊了一聲:「那我去看看,可千萬別留下心理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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