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玄霆早就習慣的急子了。
這小老太太一向如此,一不高興就大發雷霆,從來不顧及場合。
他淡定地說:“,家裏那個人不對勁。”
“不對勁?我看你才是不對勁!別人家孫子到你這個年紀,哎喲不得了,對人是有經驗得很,就你氣人,一個人都搞不定,還總是被蘇清漪那種狐貍耍得團團轉!好不容易有個人願意真心嫁給你,還要被你冷落!”
“,罵完了沒?”
“罵得差不多了,你繼續說正事兒。”
“我想問問,你為什麽那麽喜歡安予甜?”
溫容一聽,更來氣了。
又拍打辦公桌,氣道:“這還不是被蘇清漪給的嗎?”
“怎麽?”
“我看蘇清漪第一眼,就覺得姑娘不對勁,上說著,心裏可全是算計!我可是過來人,我能看不出來?好不容易等你不娶了,娶了安予甜,我再一看,哎呀真是小家子氣,每天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哪裏配當我們顧家的孫媳婦啊?”
說起這些往事,溫容那是有太多能說的了。
顧玄霆就聽著說,他想聽聽是怎麽想的。
畢竟如溫容所說,可是過來人,經驗多。
“不過多見了兩次,我也就能理解安予甜了。”溫容歎口氣,“這姑娘啊,是真的喜歡你,隻是出不好,也知道你一直就不喜歡,甚至還討厭,所以這婚結得如履薄冰,隻能小心翼翼的守著這個家,說來,也是可憐啊!”
顧玄霆麵如常。
心底,卻很大。
他真覺得自己是個鋼鐵直男,這些東西,他從前怎麽就看不出來?
哦,也對,在蘇清漪的誤導下,他一直覺得安予甜是個和安嵐如出一轍的惡心人,所以他一直連看都懶得看安予甜一眼。
正因為如此,所以有很多事他從來都沒有注意到。
“後來你們鬧離婚,我好奇那日記都寫了什麽能鬧得這麽大,就讓人去撿回來了,看了以後我才明白,安予甜是真的難啊,居然喜歡你這個不開竅的男人這麽多年,忍著被你討厭的心,一定很煎熬……”
溫容搖搖頭。
現在一說起這些來,依然為安予甜覺不值。
“所以說,太一個人就是這樣不幸,越,越卑微,就是因為你,簡直都卑微到骨子裏了……”
顧玄霆又問:“那之前總撮合我跟何家那位麵,又是怎麽想的?”
“哎,我這不是沒了一個孫媳婦,又對蘇清漪討厭得很,所以就想著找過一個嘛!再說了,何家那丫頭跟安予甜長得那麽像,我尋思,安予甜已經死了,就讓代替安予甜跟你再續前緣也好,反正我跟老何也是舊了……”
溫容對於這孫兒的婚事,可謂是碎了心。
聽著老太太這些小算盤,顧玄霆覺心好累。
有件事,他覺得是時候說出來了。
顧玄霆平靜的告訴了溫容一個真相:“,家裏那個人不是安予甜,是何以諾,這段時間在何家的那個,才是安予甜,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最近都不住在家裏。”
“啊?”
“要真想早點抱曾孫曾孫,要麽,就幫我追回安予甜吧?”
溫容愣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
等終於能接這事兒了,立即激表示:“哎,找我就找對人了,我肯定比你有經驗!你個鋼鐵直男,沒有半點浪漫細胞!”
別墅,氣氛張。
陳玄杵在客廳,攔著何以諾不讓出門。
“據調查顯示,在顧總他們進蘇清漪的病房前你也進去過,還停留了很久。”陳玄麵嚴肅:“這件事,麻煩解釋一下。”
何以諾冷眼問:“你什麽意思?你覺得是我毀了蘇清漪的容?”
“你完全有時間這麽做。”
“我就算要怎麽做,我幹嘛要髒了自己的手?我是沒錢請個幫手嗎?”
“你跟蘇清漪有深仇大恨,親手毀了的容不就是最爽的複仇?”
何以然翻了白眼。
隨後,鄭重道:“我承認,我的確是去看了蘇清漪,欣賞一下瘋瘋癲癲的慘樣兒,不僅如此,我還嚇唬了,可是,我隻是嚇唬而已,我沒有做出毀容這種事!”
陳玄目如炬。
顯然,他在觀察這個人說話的微表神態。
“而且,我都跟你們顧總說了我去找蘇清漪了,約好他忙完就會來接我,既然如此,那麽我在這個時候去毀了蘇清漪的容幹嘛?就等著你們顧總來發現,然後認定我是個惡毒狠辣的人?”
何以諾邏輯清晰,據理力爭。
說得坦坦,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至此,陳玄也沒看出來有什麽說謊的嫌疑。
難道,這件事真的不是幹的?
“說真的,我就算什麽都不做,也一樣能走上人生巔峰,嫁給你們顧總盡榮華富貴,蘇清漪沒瘋都能因為這個氣瘋,不是嗎?而蘇清漪現在又算什麽?一無所有了,連親爸都拋棄了,任由在醫院裏等死,我有必要為了出口氣搭上這大好前程?”
何以諾這一番話,終於讓陳玄搖了。
這人說的,的確不錯。
就算什麽不做,這人也是人生贏家了,蘇清漪連個螞蟻都不是,的確沒必要多此一舉。
陳玄尷尬笑笑,笑得很僵:“這件事我會讓人再查查,我不過是例行問問罷了,不用張。”
“那我可以走了嗎?”何以諾不爽道:“我預約了容師做臉,都快遲到了!”
“請。”
何以諾大大方方離開,半點心虛沒有。
陳玄看著出門,滿心都是疑問。
蘇清漪毀容這件事的確蹊蹺,如果不是這個人做的,難道,還真是蘇清漪自己做的?
奢華的會所,何以諾要了一係列服務。
被陳玄弄得煩死了,現在隻想放鬆一下。
進了VIP包間,在容床躺下,容師給做臉,敷了麵。
放鬆的閉上了雙眼,聽著容師在耳邊說出去拿下東西馬上回來。
“嗯”了一聲後,覺容師離開了。
關門聲響起沒多久後,門開了。
很快有人來到了的邊,似乎是容師回來了。
忽然,覺到脖子上一抹涼意襲來!
薄薄的,涼涼的,還有點尖銳,像是刀刃!
嚇得一下子睜開了雙眼,正對上一對明亮的眸子。
“有話好好說,別手。”何以諾聲音都在抖,“你想怎樣?”
“你為什麽要裝失憶?為什麽不承認你是何以諾?你接近顧玄霆,目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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